對戴成瑞的話,雲海天很詫異。
這種時候是個正常人都應該安慰一番吧他竟然問算不算病況
如果是外面那個毛頭小子說這種話,雲海天覺得還算合理,可現在坐在對面的卻是戴成瑞啊,南山多寶閣的掌櫃
這種身份的人,怎麼會說這麼不合適的話呢
他滿是狐疑,不由得皺眉問道“戴掌櫃的這話什麼意思”
戴成瑞一愣,趕忙道“雲老可千萬別多想,你既然來我南山多寶閣了,多寶宴出現延年玉髓的可能又很小,我想着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雲海天微微拱手道“先謝過戴掌櫃了,不過我請教過不止一位國手,他們都無法解決的,直言類似情況他們聞所未聞,根本無從下手。”
“那就是也算種病況了”戴成瑞猶豫一番道“既然這樣的話,只需找到能調理這種情況的大夫,豈不是就不用再等着偶遇延年玉髓了”
“話是如此,可連國手都無從下手,天下哪有這等神醫啊”雲海天苦笑連連。
戴成瑞糾結了一番,剛要見俞天白跟李漁溜達回來,他深吸口氣道“別人我不清楚,但如果這位肯出手的話,或許有一線機會”
“誰戴掌櫃竟然認識這等神醫”雲海天愣神之後狂喜“快快,懇請戴掌櫃的幫忙引薦啊,只要能請得這位神醫出手,什麼條件都可以談啊”
戴成瑞笑笑,起身看向李漁道“也是雲老的機緣,我說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李先生”
“什麼”雲海天和他的隨從瞬間懵了,詫異的看向林樹。
“戴掌櫃的莫要開玩笑啊,你說的人,真是這個小先生”雲海天已經有些不悅了,感覺戴成瑞彷彿在戲耍他似的。
“正是李先生”戴成瑞卻轉頭認真道“但李先生是否願意出手,我可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雲海天詫異之色更重了,皺眉看着溜達回來的李漁,依舊充滿質疑。
“兩位看着我做什麼你們聊你們的就行”李漁跟俞天白說着話進門,瞧見他們都看過來,笑着擺手道“我跟俞兄回來喝口茶。”
雲海天心頭一動,他大概知道俞天白是南山多寶閣的安保負責人,那麼一定武力值很高不同一般。
這種人物,即便是他雲家也很難請得動,請到了那就是座上貴客,即便是他也絕對不敢有絲毫怠慢。
可這個年輕人,竟然直接稱呼俞天白爲俞兄
更誇張的是,俞天白聽到這稱呼不但沒有不悅,分明有些高興似的是什麼鬼
雲海天不傻,相反,能有如今的財勢地位,他自然人老成精,聯想戴成瑞他們的態度,他更加確定的是,這個李漁,極其不簡單
既然如此,既然他別無選擇,延年玉髓又渺無音訊,那麼何妨一試
這時戴成瑞趕忙道“李先生,是這樣,雲老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這次前來,其實是尋醫問藥來的,只是尚無頭緒,先生您醫術超羣,是否有空出手”
戴成瑞也算給足了雲海天面子,直接就幫着問了。
“原來李先生竟然是位高明大夫,恕老朽先前眼拙啊”雲海天趕忙上前兩步拱手道“懇請李先生出手,老朽必有重謝啊”
可讓兩人詫異的是,李漁聞言竟然毫不意外,只是對戴成瑞道“好你個戴掌櫃的,我這出來溜達溜達,你也給我找活幹。”
“李先生說笑了,您仁心妙手,能在此相遇,也是雲老你們的緣分啊”他笑着道“當然,也是雲老的機緣和我們的福分”
雲海天見他說的這麼誇張,想着反正開口了,也半信半疑道“是啊李先生,戴老闆可是隆重推薦你,懇請務必一試啊,就算無法可醫,老朽也認了,但同樣會給先生重謝”
“重謝,有多重”李漁笑道“另外,誰說無法可醫了”
衆人聞言愣住,戴成瑞驚呼道“李先生的意思是,可以醫治”
雲海天有些愣神,茫然道“這李先生,要不您先幫我把個脈之類的不知先生現在是否方便”
他意思很明顯,你什麼都沒看呢,就說這種話,年輕人,不要太狂好不好,說出來國手都無從下手,怕羞到你啊
這時李漁卻的大樣的落座,喝口茶打量過去,笑道“我已經瞧過了,不用再看,我出手倒也可以,不過先要問一句,你確定要治嗎治的話,可不能藏着掖着什麼”
“這自然,求醫問藥自然不敢有所隱瞞”雲海天依舊有些狐疑,感覺李漁有些故弄玄虛。
“好,那我且問你,多年前,是誰又是用的什麼法子幫你預支了氣機氣血”李漁淡淡開口,說的輕描淡寫。
此話一出,雲海天直接驚的跌坐回椅子裏,身軀震顫。
他身旁那年輕人更是跨出一步,如臨大敵冷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會知道這些”
年輕人神色十分凝重,彷彿一隻將要出籠的猛虎,隨時會朝着李漁撲擊過來似的。
戴成瑞見狀面色微變,跟俞天白對視,俞天白直接踏出一步,冷冷鎖定這年輕人,淡淡道“一個七品,也敢在李先生面前叫囂,你是真不知死活”
年輕人瞬間如墜冰窟,感覺彷彿直接被大山壓頂似的,周身氣機瞬間遲滯,他這才知道,這個俞天白實力竟然如此之強,恐怕已經到了罕見的後天九品
“雲深”這時雲海天終於回過神來,深吸口氣道“給李先生道歉”
“爺爺”叫雲深的年輕人很是狐疑,不解的看向老人,他自然也忌憚俞天白,可憑什麼給這個小子道歉
“此事絕無外人知曉”雲海天凝重道“李先生能點頗,只能是憑藉着醫術,單靠看我就能瞧出來這個,李先生的醫術,真是神乎其技”
說着話,雲海天起身對着李漁鄭重躬身道“津都雲海天,拜請李先生出手救命啊”
年輕人傻眼了,連戴成瑞和俞天白都滿心詫異,連他們也沒想到,李漁竟然單憑看幾眼,就能直接推斷出如此怪異的病因這醫術即便在隱者中也極爲少見吧
面對躬身不起的雲海天,李漁卻眼皮都沒擡一下,自顧自的喝着茶。
這場景若是讓外面人看到,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這可是津都雲家家主啊,即便在三大都會之一的津都,也絕對是頂級人物。
此刻他竟然對着年紀輕輕的李漁,竟然還被無視
然而李漁真的無視了他,彷彿壓根就沒看到似的,如此一來,雲海天也僵在那,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時間頗爲尷尬。
旁邊的年輕人云深自然羞惱不已,可偏偏又忌憚俞天白,一時間也十分難受。
終於,李漁放下茶碗淡淡道“雲老大概沒聽清我剛纔是話,是嗎”
“那我再說一遍,你先回答剛纔的問題,我才能決定是否可以出手。”
“這”雲海天聞言有些糾結,他現在對李漁充滿了好奇,心底也燃氣了一絲希望,但是這個出手的條件,卻讓他有些糾結。上門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