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槍聲接連響去,倖存者中槍的哀嚎聲還有手下的叫罵聲。
看着氣勢洶洶的手下,搶奪食物的倖存者頓時嚇的向着遠處逃跑,可沒跑幾步,就被一臉凶煞的小弟擡着槍將他的腦袋打爆
“跑,老子看你跑,跑啊”
“搶食物是吧,這是老大給他們的食物,竟然這麼大膽子,都不想活了是吧”
“搶叫你們搶給老子弄死他們,不,年哥說了不弄死,都給老子注意,剛纔,是那些人,都給我打殘咯想跑了,直接打死”
“朋哥,那個人要跑”
“打死”
砰
“都給老子別動”
小弟們的叫囂聲如同死神到來,手握着的槍無往不利,只要是看到之前接近吳敬宏父子倆的倖存者不是被子彈射中大腿就是被一槍爆頭,他們下手毫無憐憫可言,甚至有些小弟見到誰就打誰,根本不管剛纔是否看清槍食物的具體是那些人。
他們的叫囂的聲雖然氣勢很足,嚇到了一些倖存者,可他們那會理他們依舊不要命的死逃
在現場被平定下來後,那些手持槍械的小弟就上前將被大殘而動彈不得的倖存者拉了起來。
“嘿嘿,你們是不是忘記年哥剛剛說什麼了吧竟然敢當做耳邊風”
“都給老子帶走”
白繪朋一臉含煞,手下取出砍刀,手起刀落,犯事的倖存者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幾分鐘後,場地留下了一灘又一灘鮮血,還有一根根被砍下來的手腳。
一個街道上,一輛卡車在這裏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白繪朋和另外一個新人類馮權跳了下來,兩人在四周看了看,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奇怪起來。
“這裏的喪屍怎麼不在了”
“誰知道啊,年哥說得就是這個地方吧,快點的,把這些沙比放下來,趕緊回去吧。”
“是是是。”
來不及多想,在外面多待一分鐘都會有生命危險,他們兩個可不想用自己生命做賭注。
兩人上卡車後面的託運板上,將裏面用大網裹着哀嚎不已被砍成人棍的倖存者們踢下來車。
看着不斷流出來的鮮血,白繪朋一陣不寒而慄,末世中他是殺過人,而且也殺過不少,可是想唐業這樣,把人手腳砍來扔外面的行爲是在是讓他有點不舒服。
在他看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折磨人的確是有點變態了。
不過,聽那個新老大說,會有人帶走這些倖存者,這讓兩人對唐業口中的那個“人”感到有點好奇。
街道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這些倖存者滿臉絕望,特別是看到這個地方後,他們心中已經知道自己這些死定,便拼命扯着嗓子大喊
想將周圍的喪屍引過來,對於白繪朋這個“從犯”,他們如何不恨即使他是替別人辦事。
現在,自己要死了,這些倖存者在死之前也會多拉幾個人爲自己陪葬
在這羣沒手美腳的倖存者大聲喊叫時,兩人臉上也露出一些驚慌,不過許久過後,卻遲遲不見一隻喪屍往這裏走來後,兩人心中微微安定。
“你們這些惡魔你們不得好死”
“啊啊,疼死了,我的手我的腳,你們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一定會有人殺光你們的,一定”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
倖存者們的咒罵聲一刻不曾停歇,而兩人卻是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或許自己在這個該死的世界總有一天會死,但最起碼,這羣沙比會比自己先走一步
不再理會這羣弱者,兩人很乾脆的上了車,引擎發動,卡車響起轟隆隆的聲音,就向着來時的路行去。
走了一會,副駕駛的馮權好似是想到什麼,看向了正在開車的白繪朋說道:“等一下,先開回去。”
“幹什麼開回去幹嘛”
“你就不好奇叫李鶴年口中的那個人嗎”
“你有病吧。”白繪朋皺着眉頭回到,表示很不想回去。
“走回去,先看一看,這裏都沒有喪屍。”
“有什麼好看的這裏什麼都沒有。”
“就看一眼,求求你了朋哥,你也知道我這人是什麼德行,不知道那人是誰很讓我難受的。”馮權一臉哀求道。
“這裏喪屍都已經不在了,你說會不會是老大做的”
白繪朋臉上微微愣了愣,看了看馮權,又看了看車窗外空蕩蕩的街道。
說實話,他也對這裏突然消失的喪屍感到了好奇,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馮權這一說,徹底引起了他心中的求知慾。
這個地方他也來過,上次來時,這裏可到處都是喪屍的,怎麼可能回想這個樣子
短暫的沉凝了一下,白繪朋點了點頭,已經大致猜到是唐業的原因了,這也讓他對唐業口中的那個人升起了濃郁的好奇。
卡車緩緩剎住,在一個寬闊的拐彎處掉轉了車頭,回到了扔下被砍掉手腳的倖存者們遠處的地方,兩人開始等待起來,同時,雙眼不斷在四周查看着,等待着那個“人”時,也在防備喪屍的出現。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兩人的目光中,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在看到那個身影時,兩人瞳孔同時一縮,手忙腳亂之下就要開車離去,可忙活半天,鑰匙遲遲沒有插進去,反倒在心急之下掉在了地上。
“艹”
大罵一聲,白繪朋趕緊彎腰去找,而旁邊的馮權被嚇的臉色煞白。
“那是那是三階喪屍我的媽啊快點走啊”
“瑪德,找鑰匙都說不過來的”
兩人相互咒罵着,心中着急萬分
“找到了”
“你看,那頭喪屍脖子上坐着的是什麼”
白繪朋剛剛找到鑰匙坐直身板時,就聽到馮權驚駭的聲音。
他定睛看了過去,就看到那頭走過來的巨大喪屍脖子上騎着一個三歲的女嬰,女嬰笑的很開心,笑聲中充滿着小孩子獨有的純真,可就是這種笑聲,在末世中卻顯得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