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諸天委託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太子駕到
    “大人,此事還沒有查辦清楚,怎能如此草率結案。”賀宗緯立刻開口反駁。

    “哪裏不清楚啊郭公子昨天晚上被打。範閒那天晚上就在花船上,他根本沒有做案的時間

    還有你們一直說是範閒做的,卻拿不出任何一絲證據。難道僅憑郭保坤一面之詞就能給人定下罪責”

    李易好像並不在意賀宗緯所說的一切,只是依舊問向梅執禮。

    梅執禮臉色陰晴不定的,沉默兩秒,然後轉頭看向賀宗緯,意思非常明顯,如果他們再拿不出證據就要結案了。

    “有證據”賀宗緯連忙喊道,同時不急不慢的從懷裏拿出一張紙,“大人您看證據就在此。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賀宗緯說着就把那張紙遞到梅執禮的面前,“這首詩就是昨天範閒在詩會上所作,昨天兇手行兇的時候一直念着這首詩。”

    李易看了一眼,立刻開口反駁,“昨天詩會上這麼多人都知道這首詩,僅僅憑此,不能證明是範閒乾的。

    還有我懷疑是郭保坤郭公子昨天氣憤,範閒做出這種好詩,無可奈何把自己打了一頓。

    爲了污穢範閒的名聲,郭公子竟然連自己都下得去手,實在是厲害。”

    李易看着郭保坤好像十分讚歎對方,竟然下得去手打自己的決心。

    郭保坤這個時候已然說不出話,艱難的伸出雙手揮舞表達自己的憤怒。

    賀宗緯連忙一陣安撫,這才讓郭保坤把自己的手再放回擔架。

    “笑話,郭公子爲何要自己打自己你切莫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賀宗緯不屑一笑,眼神中很是輕蔑。

    “那你怎麼能證明就是範閒打了郭保坤,僅憑現在的證據完全無法決定,而我們這有人證證明範閒自己不在場。”

    李易現在是有恃無恐,十分挑釁地看着賀宗緯,他對這個賀宗緯確實沒有什麼好感。

    “那就請人證。”梅執禮說完之後就看着桌上的那首詩。

    他不得不在心中讚歎,這果真是一首好詩。

    李易的人證就是靖王世子李弘成,讓京都府的差役去通知。

    李弘成動作也是相當的快,也許是提早就有準備,不過三五分鐘就已經來到公堂上。

    梅執禮和賀宗緯兩個人立刻行禮,李弘成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梅執禮。

    “範閒昨天和小王夜宿花船確實沒有出去過。”李弘成現在也是純屬睜着眼睛說瞎話,範閒昨天晚上確實是出去了,不過乾的什麼他到現在才知道。

    不就是把郭保坤打了一頓嗎,些許小事不必在意。

    李弘成說完之後梅執禮立刻沒了脾氣,對方作爲皇族子弟主動站出來給範閒站臺撐腰。

    而且確實沒有什麼真正的證據能證明範閒確實打了郭保坤,賀宗緯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範閒做事情相當縝密,那天晚上沒有任何人看見他。

    “既有人證,那範閒洗脫嫌疑,你這個案子到此了了。”梅執禮臉上充滿喜色,說着就要落下驚堂木。

    “大人”一聲呼喊從這公堂外圍傳來。

    “何事”梅執禮遲疑了一下,沒有直接落下驚堂木,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駕到。”

    差役的話音剛落,就有數十名身披鎧甲皆配腰刀,訓練有素的軍士,從京都府的大門走進,在兩側林立。

    賀宗緯聽檢之後遠遠的看了一眼,回首看向郭保坤,“郭公子,範閒今天完了。”

    郭保坤哼哼兩聲表示自己知道,不過誰都能聽出來,這個時候他內心很開心。

    一輛馬車來到京都府的門前,太子李承乾緩緩的走下馬車,旁邊的僕役立刻打上華蓋。

    李承乾穿着一身湛藍色的衣服,揚揚手緩緩的朝着範閒的走來。

    只不過他身後跟着的華蓋,卻因爲京都府的大門太矮,一時半會兒進不來。

    李承乾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開口指揮,“你在前面,你在後面側着拿進來。”

    看到華蓋進來之後,李承乾這才淡定一笑,大方自如地走進公堂。

    一時間除了李易和範閒之外的其他人全部齊齊下跪,口中誦唸,“拜見太子殿下。”

    就連郭保坤躺在擔架上也是發出幾聲哼叫,大概勉強能聽出來說的是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走到李弘成面前開口,“都是自家親戚,快起來吧。”

    同時看向後面的梅執禮,“梅大人,快快請起。”

    梅執禮誠惶誠恐的被太子扶了起來,“謝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李承乾立刻開口道,“我來看你審案啊”

    “這”梅執禮沉默片刻,然後指了指公堂上他之前做的位置,“太子殿下請上座。”

    李承乾這個時候才轉頭望向李易,他清楚面前這個人是誰,雖然不知道那天李易和二皇子談了什麼。

    可李承乾知道李易和範閒那一天究竟說了什麼。

    李承乾立刻就能判斷出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奇才,難得的奇才。

    進入京都不過幾天的時間,幾乎沒有任何情報的情況下。

    能夠十分清楚地判斷出,自己長公主和二皇子三個人之間具體的關係情況。

    甚至能夠大概估算出他們下一步要做的真正事情,而且算的八九不離十。

    並且還能夠幫範閒分析利弊,這樣的人萬中無一。

    可惜卻不能爲自己所用,李承乾這樣想着,拿起一個小小的凳子擺在梅執禮座位的左側,“本太子就坐這。”

    梅執禮則是是一直對着李承乾低頭拱手。

    “坐呀”李承乾坐令之後看了一眼眼前的梅執禮開口道。

    “不敢。”梅執禮頭更低三分,他哪敢在太子的旁邊坐下。

    “梅執禮,你纔是京都府伊,別亂了身份。坐。”李承乾語氣明顯要比之前嚴肅不少。

    梅執禮聽完李承乾的話,顫顫巍巍的扶着桌子走到一遍,然後緩緩地坐到椅子上,坐上去的時候好像承受了天大的壓力,就連額頭上的虛汗都是一層一層的往下冒。

    他好像不知道該把手往哪裏放,拿拿狀紙,看看驚堂木,卻是半天不知道做些什麼好。

    “太子殿下,案子已經審完了,範閒無罪。”李易看着李承乾和梅執禮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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