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過了好日子,就該喫苦了,船長大人”
突然,外面港口出現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三人連忙跑到窗戶向外面看去,只見在一片漆黑之中,一個身影高舉一把刀,隨後對着身前的人刺了下去。
隨着那人一聲痛苦的慘叫,倒在了地上。
“血港鬼影快,跳窗。”
雲肖桃連忙說道,三人連忙從二樓的房間跳了下去,出現在了那身影的前面。
這時三人才看清楚這身影的模樣,一身帶着尖刺骨頭的外衣,嘴裏長着尖銳的牙齒,手裏拿着一把詭異的刀。
“你們不在我的名單上,很好,繼續保持。”
那怪人盯了一會兒蘇溪三人後,拿出一張長長的紙條,在上面找了一會兒之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然後瞬間消失了。
三人在港口處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沒辦法,三人只能回到旅館,聽旅館老闆說起了血港鬼影的傳說。
半年前,一個從守望之海某個小島出來的男人在阿凱塔港口火了起來,身價每天都在暴漲。
這個男人,名叫派克,是一個魚叉手,顧名思義,就是負責獵殺海獸的,而派克這個魚叉手,和其他魚叉手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的獵殺方式。
一般的魚叉手,是將手中的魚叉發射出去,在插中海獸後,用繩子拉回來,然後再次發射魚叉,如此反覆,等到海獸無法抵抗時,就算是獵殺成功。
而派克這個年輕人卻完全不同,他所用的方法,是他老家的古老獵殺方法,在身上綁好繩子,然後跟魚叉一樣發射出去,在以肉身近距離的獵殺。
雖說派克這方法十分的危險,但是效率奇高,獵殺效果也好,於是派克出在港口徹底出名了,從一開始最低一枚銀幣的出海價,到後來的十枚甚至上百枚金幣的出海價,讓這個名叫派克的年輕人賺的盆滿鉢滿的。
但就在一個月前,意外發生了,那天,派克被一個船長用五十枚金幣僱傭了,出海獵殺一種名叫琢珥魚的海獸。
這種海獸,是在阿凱塔港口最受歡迎的海獸,原因無他,正是因爲從它劍齒密佈的口中取出的青囊可以提純出不同的魔法精粹,因而在瓦羅蘭大陸無人不爲之垂涎,一小瓶發光的青油就足夠買下十艘大船外加船員還綽綽有餘。
但這次跟隨出海的船長,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新人船長,根本沒有琢珥魚的經驗,就只是在書上見過獵殺方法,完全就是紙上談兵。
所以這一次獵殺,毫無例外的失敗了,而派克在飛身撲向琢珥魚的時候,這位新人船長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將派克的繩子給砍斷,讓派克葬身於琢珥魚口中。
事實上,如果當時這位船長能夠快速將派克拉回來的話,根本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
當船長一行人平安回來後,大概過了兩個星期,阿凱塔開始每天都平白無故的死上七、八個人,本來這件事沒什麼好驚訝的,畢竟這裏是比爾吉沃特,偶爾有血色,也是正常的。
後來,人們才知道,那個葬身於琢珥魚口中的派克又奇蹟般的復活了,只不過跟人類不一樣,派克擁有着超強的實力,一天一天的獵殺着當初那艘船上的人。
今晚死掉的人,正是當時的那個新人船長,也是派克要復仇的最後一個人。
在聽了血港鬼影派克的故事後,蘇溪三人回到了房間,將正在熟睡的陳書語和雪莉婭給叫醒。
“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嘛呢”
陳書語揉着睡眼朦朧的雙眼,看着其他人,問道。
“我們剛剛,見到血港鬼影了。”
“哦然後呢”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要不明天出海玩吧,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海呢。”
雲肖桃突然提議到,其他人聽了之後,紛紛點頭,不僅是雲肖桃沒有出過海,他們也沒有出過海。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蘇溪五人便花了五枚金幣,登上了一搜漁船,向着守望之海出發。
在出發前,蘇溪五人看見船長十分奇怪的向海裏扔了一枚金幣,然後嘴裏唸叨着什麼。
“這是在幹嘛”
蘇溪好奇的問着其他四個人。
“應該是給大海的貢獻,大概意思是保一船人的平安。”
雲肖桃猜道,事實上,也確實是這個意思。
在船長向大海扔了一枚金幣後,漁船正式啓動,揚帆起航,這次漁船的目的,並不是獵殺什麼海獸,而是尋找一個叫福光島的地方。
在阿凱塔城市的傳說中,在虛無縹緲的大海上,有一個被福光所庇護的島嶼,只要是進入到福光島的人,可以實現一個願望。
但由於福光島的具體位置根本沒有人能說清楚,加上大海上完全沒有方向,所以這個傳說中的福光島,在千百年來,也僅僅是進去過兩個人。
一個是英雄聯盟現在的盟主,三十年平安進入福光島,又平安出來了,另外一個,據說是戰爭學院的院長,但由於戰爭學院的院長十分的低調,所以也很少人知道。
“五位客人,如果在甲板上覺得有點暈船的話,可以到船艙裏休息,房間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喫飯的話,到時候有人會來叫你們。”
船長來到蘇溪五人身後,向蘇溪五人說明了一下,便回到船艙室去控制漁船前進的方向。
而蘇溪五人,則是在甲板上看着忙碌的水手們,第一次出海,五人新鮮感爆棚,直接從早上待到了下午,瞭望着無邊無際的大海,五人的心靈像是得到了淨化一樣。
“嘿,出海怎麼能不帶上我呢”
在漁船的角落裏,一個渾身藍白色,手持一根三叉戟的生物偷笑道,看着手中的金幣,隨後又消失在了角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