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家底殷實,賣古董還了一些,但如今,這筆錢,已經利滾利,滾到了五百萬。
他已經無力償還了!
而且對方說了,如果這兩天再還不上,不但他的店鋪要被拿走,家人恐怕也要面臨生命危險!
劉莊深吸口氣,收起電話,往回走,而就在這兒時候,只聽啪的一聲,一個瓷瓶從王伯仁手裏跌落,摔成了幾瓣。
“爸,您沒事吧?”江北辰連忙上前一步,將王伯仁扶了下來,順勢把住對方手腕。
“沒事沒事,就是剛纔就得有點頭暈,什麼都看不見了!”王伯仁出了一身冷汗,喘着粗氣說道,不過這會兒感覺已經好了不少,扶着江北辰緩緩站了起來。
江北辰把過脈之後也忍不住鬆了口氣,這只是王伯仁喝下去的中藥在體內發揮作用了而已,藥力衝蕩經脈致使有些眩暈,身體暫時並無大礙。
而這時候,劉莊看着地上摔成幾瓣的官窯,則是眼神陰晴不定起來。
“北辰,去問問人家多少錢,東西是我打碎的,咱們得賠給人家!”王伯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拉着江北辰說道。
江北辰點了點頭,對着劉莊問道:“劉老闆,這個瓶子多少錢,我照價賠給你!”
“你賠?”還沒等劉莊開口,張川先跳了出來,鄙視地看了江北辰一眼,說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卡里總共也就二十萬吧?這個瓷瓶可是劉莊店裏的鎮店之寶,你賠得起嗎?”
而這時候,劉莊則是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拍着胸口說道:“哎喲王叔,你看你,也太不小心了,這個瓶子可是我爺爺那輩留下來的,放在市場上也是孤品啊,根本找不出第二個來!”
“沒事,劉莊,你說吧,多少錢,我替王叔賠!”張川再次強調。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張川,不用了,還是讓北辰來吧,我們自己有錢!”王伯仁搖頭說道,自己女婿就在身邊,怎麼可能讓外人來掏錢,而且以家裏的條件,也有個幾百萬的積蓄,區區一個瓷瓶,自問還是賠得起的。
“叔,北辰兄弟才參加工作,哪來那麼多錢。即便現在做了酒店的總經理,以他的能力也未必能幹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老闆辭退了,你讓他掏這錢,實在是太有壓力了。還是我來出吧!”張川急於表現,還不忘挖苦江北辰兩句。然後直接就擋在了江北辰的身前,一副搶着買單的架勢。
“劉莊,你說吧,到底多少錢?”說着,張川已經把銀行卡掏了出來。
劉莊卻嘆了口氣,露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旋即說道:“既然王叔是你介紹來的,我也不能跟你多要,這樣吧,這個瓶子,你就出五百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