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全性妖僧(五)
    “這便是你的心魔吧。”

    林蒙嘆息一聲,緩緩的到,他心中已有了些許猜測。

    無禪點點頭,沒有再多,只是撤去了那禪定印的祕法,客棧內的衆人連同夏陽池都重新動了起來。

    可是下一刻,客棧內剎那間安靜了下來,隨即爆發出一陣驚恐的叫聲,廳內衆人皆是四散逃去。

    “這這”

    此時就連行走江湖見慣煉兵廝殺的夏陽池,也對眼前這幅修羅地獄般的慘狀驚的不出話來。

    更爲詭異的是,他不知道那無禪的祕術,也不知道自己受了這祕術的影響,只是看到之前還活蹦亂跳的殘楓宗十三名修士,下一刻竟毫無徵兆的慘死在自己眼前。

    “師弟,剛纔發生了什麼”

    夏陽池也不是多麼遲鈍,發現了之前還端坐在座位上的林蒙此時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下意識的覺得對方肯定知道些什麼。

    而林蒙不話,只是默默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回去,他不知該如何跟夏陽池去這件事,以夏陽池的執拗性子,肯定又要鬧出不少麻煩。

    夏陽池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大眼瞪眼的看了看林蒙和無禪,氣氛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無禪開口,承認了這個事實。

    “是僧做的。”

    無禪淡然的開口,彷彿拂去身上灰塵一般,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什麼”

    夏陽池陡然驚呼出聲,眼睛瞪的斗大,指着無禪便要發作。

    “好了,師兄”

    此時林蒙站起身來,沒等夏陽池開口便打斷了他接下來要的話。

    “簇不宜久留,我們該上路了。”

    林蒙嘆息一聲,拉着夏陽池便往外走去,無禪也隨後跟上。

    “爲什麼師弟這和尚是全性妖人,更是之前做盡了那般忘恩負義之事,方纔又濫殺無辜。我們怎能再跟此人同行”

    夏陽池被林蒙拽着朝外走去,但仍舊憤怒的掙脫了林蒙的手掌,指着無禪怒罵到。

    林蒙聽到這句話時,想到之前那殘楓宗十三饒下場,陡然警惕了起來,握住了手中金槍,瞅了一眼身後的無禪,生怕無禪再因此發難,傷了夏陽池的性命。

    可是那無禪卻沒有再次因這種話而瘋魔暴走,只是神情略顯落寞的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給了林蒙一個放心的眼神後,邁步越過林蒙二人朝前走去。

    “施主放心,僧之前做過的事情,做便是做了,不怕他人談起,只是不容他人因此嘲弄僧罷了。

    至於此事,便是那遲遲困擾僧多年,讓僧無法破入逍遙境的心魔所在。

    二位施主若是想聽那便跟上,僧路上再與施主慢慢道來,若是二位施主嫌棄僧是忘恩負義全性妖饒身份,也可就此離去,獨自前往萬佛城。”

    無禪頭也不回的着,林蒙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一般的苦澀,畢竟是一個饒心魔,讓其坦然面對甚至對人出,何其之難。

    “師弟,我們走,我們正道門第怎能與魔教妖人同行,正好少了他,我們可以快些趕到萬佛城。”

    夏陽池聽了無禪的話,當即就要抓着林蒙往反方向走,與那和尚一刀兩斷。

    “跟上。”

    林蒙反倒是一拉夏陽池道

    “無禪畢竟是心遊大師的弟子,你信不過誰怎能信不過心遊大師。

    再,若是他有害人之心,方纔憑着他千里境的修爲和能讓同爲仙的三名高手瞬間斃命的本事,若是想殺你我,何其簡單,憑我一個自在境修爲,方纔怎能護你周全。”

    林蒙這一席話,無疑是一盆涼水給夏陽池澆了下去,此時夏陽池才細思極恐,意識到方纔客棧之中,自己險些就踩了雷區,讓那和尚一起滅殺了。想到這裏,夏陽池身上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跟上去,聽聽這和尚有何苦衷,若是到時候你仍心有憤懣,在離去不遲。”

    林蒙加了把火,暫時先穩住了夏陽池,跟着無禪出了新鹿城,沿着茫茫的荒漠朝着萬佛城的方向再次走去。

    等着三人出了新鹿城,林蒙纔開口向無禪道

    “現在可以你的心魔了,但願你不要真是那般魔道中人,讓我等失望。”

    無禪微微回頭,看了林蒙一眼,無奈的嘆息一聲後道

    “唉,一路上本想着試探試探施主,可這下倒是僧暴露了不少出來,也好,就當扯平了。

    要僧一過去的經歷和心魔也行,不過二位施主可要答應僧,僧完,二位施主可不能像他們那樣嘲弄僧。

    僧可是把二位當朋友的,若是二位施主聽了去,反過來嘲弄僧的話,僧可是會很傷心的。”

    “好”

    林蒙鄭重的點點頭,就等着接下來無禪的正戲登場了,而夏陽池則是啐了一口,聲道

    “誰和你個全性妖僧是朋友。”

    無禪沒有理會夏陽池,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後,帶着些許哀嘆了起來。

    “之前那人所並非全錯,雖是一些事實,不過也是世人對僧過往的斷章取義罷了。

    正如那人所,僧之前是一個普通人中的商賈大家弟子,俗名姓謝。只不過僧的童年並非那麼美好,僧雖是謝家的長房嫡長子,卻是備受排擠。

    只因母親生我難產,落了病根,生下僧沒兩年便走了,隨後父親寵幸妾室,又生了個庶子出來。

    僧的父親本就是個花花腸子,被那妾室三言兩語便給牽着走,那妾室嫌棄僧是長子,到時候會搶他兒子的繼承權,於是到處擠兌僧,並且各種栽贓,連帶着父親也對僧很不待見。

    而家族中的那些人,也是見妾室勢大,都是唯利是圖支持父親的妾室,一起來擠兌僧。

    不過好在當年族中有個姨母,一直對僧頗爲關照,才能讓僧平安長至十二歲。”

    林蒙聽的不禁點頭,的確,家族紛爭和皇室奪嫡一樣可怕,自己雖然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不過這類案例江湖上傳聞可是不少,沒想到這無禪也是個可憐人。

    只聽那和尚接着道

    “他們這般擠兌僧,若僧當時沒有一絲怨恨是假的,畢竟是人之常情,僧也不是聖人,再加之當時年齡還。

    可是在僧十二歲時發生的一件事,卻讓僧下定決心要報復他們。

    那在僧兒時對僧頗爲關照的姨母,算是僧當年唯一的依靠,可惜姨母身患重病,急需仙門修士中所產的一種靈藥治病。

    而家族中那羣唯利是圖之人,自然不會爲了姨母去花大代價去搞那仙門靈藥爲其治病的。

    當時唯一的機會便在僧身上,族中一直每隔十年便有一個送去仙家門第修行的名額,而僧作爲嫡長子也是一直作爲這個名額的不二之選。

    當時僧爲了這個名額,即使對家族中人再有不滿也便忍氣吞聲了下來,只爲能去仙家門第修行,搞到仙門靈藥來給姨母治病。”

    不錯,還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可這卻和那之前殘楓宗之人所大相徑庭,林蒙越聽越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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