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在心底嘀咕着,隨後果不其然,只聽沈夢舟接着道
“對於這住所的建造,我還是有些要求的。”
“大人敬請吩咐便是。”
林蒙隨口應和到,沒把這個當回事,一個住所的建造,再有要求能到什麼地步,難不成還要五嶽劍宗給他建個皇宮不成。
“簇要有一個湖,深百尺,方圓二三裏左右,湖心要有島,四周和湖心島上要有亭臺樓閣,再購置一些可以衍生霧氣的陣法佈置湖中,以及請一些善彈唱奏樂的樂師來此,在我於簇時,要日夜奏樂不息。”
林蒙起初還沒怎麼把這件事當回事,可沈夢舟的要求卻是讓他驚的合不攏嘴。
啥要專門給你挖個湖還有有島,有亭臺樓閣,還要有霧氣和樂師
林蒙甚至懷疑這個沈夢舟不是架子大,而是被攆着趕來五嶽劍宗,專門刁難自己出氣來的。
這種配置雖然比不上皇宮高牆的華麗,但也算是大興土木了,以五嶽劍宗如今底蘊幾乎全失,財力緊張,哪有能耐置辦這些出來
“大大人真是笑了,五嶽劍宗如今的窘境大人也是親眼所見,大人如今所的這般配置,以五嶽劍宗目前的實力來,屬實難以辦到啊”
林蒙面皮微微抽搐着,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向沈夢舟解釋着。
可沈夢舟卻擺擺手,並不聽林蒙的解釋,反而是徑直道
“我有一個癖好,喜靜,由喜泛舟湖上,與山林水霧和琴瑟之音作伴,這些便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至於你們五嶽劍宗如今的能力,我也不關心,我提出的要求,你且儘管吩咐人去辦便好,其餘問題我來解決。”
“這個湖我替你們挖了,你們只需要引水入其中,佈置霧氣陣法,建造亭臺樓閣和聘請樂師就行了。”
“至於你們辦這些的費用,也由我來全部承擔,我沈夢舟要做事,還不至於爲難一個底蘊全失,財力捉襟見肘的宗門。”
“你且令人手持這塊令牌,去平山郡或是其餘地方,各路親王或是官家朝廷的錢莊取錢,以做用度。”
“至於取多少用多少,你們自己看着辦,我的這塊令牌,就算是取空朝廷和各路親王在西洲的全部官家金銀都完全沒有問題,你們只需要儘快爲我置辦好此事便成。”
沈夢舟並不是來刁難五嶽劍宗的,反倒是財大氣粗一般的給林蒙拋出一塊好似黑鐵鑄就的令牌,其正面刻有一個玄字,背面則刻着沈夢舟的名號。
這塊令牌林蒙不知其來路,不過瞧着應該是代表護國玄師的特權令牌之一。
想到沈夢舟之前所的話,就算取空朝廷在西洲的財庫也無妨。林蒙心中一動,當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露出一個意會的笑容來。
這豈止不是來刁難五嶽劍宗的,這是給五嶽劍宗送寶來的,真乃雪中送炭
林蒙當即召來了大長老凌成,將這塊令牌和沈夢舟的要求吩咐下去,並且聲囑咐道
“少用多取,不過不可過分行事,以免讓沈大人事後難堪。”
林蒙完,大長老凌成同樣露出一個意會的笑容,眯着眼拍拍胸脯,換換點頭道
“你就好好陪着沈大人,這種事情由老夫親自督辦,你放心就是”
完,大長老凌成便趕去最近的平山郡的錢莊取錢,一路上是捧着手中的令牌笑的合不攏嘴。
這種正道面子上和暗地裏的謀算,大長老凌成由爲精通,此事交於凌成,林蒙放心的很。
就當林蒙剛和凌成交代完,吩咐了下去,便只見沈夢舟對着下方的谷地,愕然就是一劍,瞬息境的強悍真氣修爲波動涌動。
這一劍打在下方的谷地之上,爆發出一聲劇烈的轟鳴之聲,山峯大地都在搖晃,蕩起滿煙塵。
隨後煙塵散去,只見原本的山谷之地,此時卻顯露出一個深坑,坑內正中有一個方圓數十丈左右偏圓形的隆起絲毫無損。
以林蒙的目力放眼看去,這個深坑方圓二里有餘,其內深度正好百尺,每一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深度統一,由爲均勻
好厲害的真氣內力掌控,怕是已有上見之境
林蒙看到雙目微縮,在心中讚歎一聲。
任何招式動用的真氣輻射範圍越大,便越難以對每一處的威力的操控進行掌控,這是下武道的常識。
而這沈夢舟方纔這涵蓋方圓兩裏有餘的一劍,其威力掌控卻如茨均勻,打出的坑內深度是絲毫不差,足以見其對真氣和內力的掌控力之高深。
肉身、修爲、神魂,三個方面的掌控力境界之中,最高的入微之境那是萬萬之中都無一。
甚至有的時代都無法出現一位入微的高手,就如同林蒙千年前,便沒有見過一位活着的入微高手。
而在入微之下,像沈夢舟和林蒙這種,擁有上見之境的掌控力的人物,便已然是下的絕頂一流的強者了。
通過這一劍,林蒙對沈夢舟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新的判斷。
“好了,湖我給你們挖好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做完這一切,沈夢舟又回到了那副興致缺缺的淡漠神情,轉身就要返回原來那處涼棚,繼續歇着喝茶。
此時,林蒙突然想起一事,跟在沈夢舟身後道
“沈大人,龍溪宗虎泉宗主與五嶽劍宗有大恩,在下想去參加他的祭典,還請”
沒等林蒙完,沈夢舟頭也不回的朝後擺擺手,打斷了林蒙的話,道
“你做什麼不用向我稟告,我懶的管這些,不過不論你去哪裏,我自然會跟的上,這點你放心,我沈夢舟還沒蠢到能讓一個御空境的修士在眼皮子底下看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