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我死了一千年 >第二百七十一章 虎泉的祭典
    那羣人有二十二人,爲首兩人胯下的馬匹,林蒙遠遠的看去便看出了,那是天下四大名馬之種的烏追寶馬

    而那兩人身後的二十爲看起來像是侍衛侍衛隨從一般的人物,其座下馬匹看起來也和烏追馬有些相似,應當是由烏追馬混血而成的雜種馬。

    這羣人的速度因爲有二十名雜種馬的拖累,速度要比林蒙四人御空飛行的速度要慢一些。

    眼見自己等人就要先他們一步進入龍溪宗,林蒙不由得頻頻朝那身披黑甲下騎黑馬的二十二人望去,越看越覺得他們眼熟的緊,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對方是什麼人來。

    終於在林蒙四人飛進龍溪宗的一剎那,林蒙想起來了,那是當日自己和無禪、夏陽池二人去往萬佛城時。

    在那個供奉老龍神的村子裏,和自己發生衝突的蒼梧軍下屬的黑玄軍

    當時自己還用的是龍溪宗虎泉親傳弟子丁浩安的名頭

    林蒙算是想起來了,猛的身上一個激靈,竟是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如今這羣人和自己碰了個照面,還一同前來龍溪宗,豈不是要拆穿自己的謊言到時候下不得臺來

    不過林蒙轉念一想,當時自己不僅用的身份名頭是假的,就連外貌也是假的,想必對方是找不到自己身上來。

    想到這,林蒙在龍溪宗山門前微微止步猶豫了一剎那,便硬着頭皮進去了。

    自己估計無事,怕是要給龍溪宗帶來一些麻煩了啊

    林蒙在心底嘆息一聲,感覺對龍溪宗有些愧疚了。

    想歸想,事到臨頭林蒙也總不能帶着人打道回府,便徑直進了龍溪宗內,經過龍溪宗之人通稟之後,龍溪宗的大長老章泰出來迎接。

    “安宗主、凌長老、楊兄還有這位兄臺,多謝諸位前來賞臉,參加我們虎宗主的祭典,先前幾日已有不少宗門來過,今日門庭冷落不少,只有五嶽劍宗的諸位貴客了。”

    章泰前來迎接見禮,說了一些正道上的官話,便要引着林蒙四人前去龍溪宗主峯上的大殿之內相敘。

    林蒙擺手示意不必,指了指山腳下龍溪宗爲虎泉設立的靈堂說道

    “我等前來便是爲了參加虎宗主的祭典,還是先祭拜虎宗主過後,再進大殿一敘。”

    “也好,諸位請隨我來。”

    章泰一點頭,便帶着林蒙四人朝山腳下的靈堂飛去,途中多看了兩眼之前一直未曾注意的陳季,開口問道

    “恕在下無禮,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陳季性子怯懦謹慎,一直在極力的抹除自己的存在感,更是時刻黑袍加身閉着雙眼,讓人很容易忽略。

    以章泰的層次,自然是沒有見過這位以心卦之術聞名天下的雲山觀陳大師的,認不出他來。

    之前給虎泉收屍之時也見過一次,卻選擇性的忽略了此人,如今五人同行沒有其他紛擾之事,章泰纔有功夫細細的打量注意到了陳季。

    “呵呵,在下姓陳,區區一個無名之輩,不足大長老掛心。”

    被注意到的陳季,尷尬的訕笑兩聲,輕聲說到,不願意再透露更多的東西出來。

    “哦。”

    章泰輕疑一聲,看出了陳季是在有意隱藏身份不願多說,也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見陳季一直禁閉雙眼,便隨口問道

    “在下見陳兄一直閉目,莫非是有眼疾在身”

    陳季聞言一愣,隨即裝模作樣的哀嘆道

    “是啊章長老所言不差。在下自幼便有先天眼疾在身,目不能視,無藥可醫,武道之路寸步難行,只能精修內力修爲,以用自保。”

    陳季擺出的這幅可憐模樣確實是讓人動容,就連林蒙都不由得讚歎此人不愧是能隱姓埋名幾十年的人,這般演技着實道

    “陳兄屬實是可憐人啊以陳兄的天資,就算是目不能視,也能將修爲精進到逍遙之境,若是陳兄身軀完好,怕也是這天下的絕頂高手之一了”

    聽到這,對陳季知根知底的楊慶實在是忍不住了,麪皮微微抽搐着,嘴角扯動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

    “嘁”

    就連林蒙也是極力忍笑,就算是佩服陳季的演技,也不由得在心底對他這般謹慎的行徑表示無奈。

    明明他那雙血紅的眼睛,比林蒙見過的任何一個人的眼睛都要清澈透亮,可他卻非要裝什麼目不能視的瞎子,屬實是可惜了這一對好眸子

    見到楊慶的異常表現,章泰也是心生疑惑,只覺得這其中可能另有隱情,不過顯然對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也就識趣的沒有再打聽。

    不一會兒,章泰便帶着林蒙四人來到了山腳下虎泉的靈堂處。

    此地即是虎泉的靈堂,又是龍溪宗的墓園,虎泉的屍身早已在他回到龍溪宗的第二天便下葬,只是按照禮俗,還要再做七天的祭典纔是。

    林蒙只見此地黑幡高懸,白花滿地,一片的淒涼景象,而在虎泉的墓碑前設有供桌,一旁只有寥寥數人穿戴黑衣白布,在做着招待清掃等工作。

    “緣何如此冷清不見丁少宗主”

    林蒙詫異開口向一旁的章泰問到。

    章泰無奈嘆息一聲,微微搖頭說道

    “安宗主有所不知,這虎宗主死後,我龍溪宗的實力和底蘊不說一落千丈,也是折損頗多。”

    “虎宗主便和你們的顧宗主一般,一直是我們龍溪宗最強的威懾和底蘊所在,而虎宗主一死,我們龍溪宗周邊的一些宗門世家難免蠢蠢欲動,對我們所擁有的領地和資源點虎視眈眈。”

    “現如今我們大部分的門人弟子都派出去鎮守穩定各處資源點和領地了,宗門之內並沒有留守多少人。”

    “再加上虎宗主的祭典要連着辦七天,許多宗門世家都是第一天便來了,也就熱鬧了一天,往後就沒多少人趕來,今日第二天便冷清了下來,我們也就不必再讓過多的門人弟子留在這裏了。”

    “至於丁少宗主,最近也爲繼任宗主之事發愁不已,還要勤加修行,時間無多,此時正在主峯上的大殿內與衆長老商議宗門往後之事呢。”

    章泰說完,林蒙理解的點了點頭,心知此時龍溪宗的處境雖然比五嶽劍宗好上不少,但也是同樣的窘迫,而繼任宗主之事,就連他當初都頗爲苦惱,更何談這個丁浩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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