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我問你幹嘛纔對?你從哪弄來這麼一個小帥哥?”
“你也覺得很帥啊,二嫂,看來你的眼光沒太退步啊。”
“你少廢話!”
“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多人多雙筷子嘛!你就讓人家小帥哥這麼一直站着,不招呼人家坐呀?”
二嫂招呼沈離坐下,家裏面有不少年輕一點的女孩子,什麼阿娟,阿芬都偷偷地過來看帥哥,還有我那些侄子侄女圍着沙發跑來跑去的,整個客廳就像是遊樂場。
沈離不太適應,一直低着頭,我把一杯熱茶塞進他的手裏:“幹嘛一直低着頭,像認罪一樣?”
他兩隻手緊緊的捧着杯子,握的太用力了,本來就白皙的手指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把杯子從他的手心裏面拽出來:“幹嘛呢,跟杯子較什麼勁?”
他低着頭連頭都不敢擡,他被關在象牙塔太久了,快脫離人類社會了。
女孩子們都圍着沈離看,無心做事,我突發奇想,小聲跟他說:“要不然你到我公司來做我的簽約藝人?像你這樣的,最近很受女孩子歡迎。”
正說着,李媽過來說:“三小姐,紀先生來了。”
紀瀲來了,正好,我把他介紹給沈離,剛好看看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有多養眼。
沈離和梁歌在一起的樣子我見過,他們完全是兩種型,沒有可比性,但是沈離和紀瀲的形象有點接近,都屬於美少年那種。
我向門口看去,紀瀲站在門口,懷裏抱着一大束花。
我向他招招手,他就走過來了,把花遞給我:“生日快樂。”
“什麼花,長得像鳥頭一樣?”
“天堂鳥。”他說:“也叫鶴望蘭。”
紀瀲如果更瞭解我一點就絕對不會送我花,我有一雙摧花辣手,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有人送我花,我對這種不能喫不能喝的東西很不感冒,摘了片花瓣嚐了嚐是苦的,就把一整束花都摘得七零八落。
我把花遞給阿芬:“插起來。”
阿芬抱着花看着紀瀲發傻,一臉的陶醉,好像花是送給她的一樣。
今天她們有眼福了,一連來了兩個大帥哥。
我又有點貪心不足,如果梁歌也出現的話,那三大帥哥就齊活了。
雖然我家常年有我大哥二哥兩大帥哥,但是他們太老了,而且我審美疲勞。
對我來說,超過二十五歲的就算老。
“坐吧。”我說:“給你介紹,這位沈離。”
紀瀲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跟沈離握,但沈離低着頭。
我推推他:“喂,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他不作聲,彷彿很害怕地往我身後躲。
估計沈離已經很久沒有同時見到這麼多人了,害怕正常的。
我請紀瀲坐下來,幫沈離介紹:“他叫紀瀲,我經紀公司的唯一的藝人。”
“你少作孽了。”我二嫂把我給拉到一邊:“怪不得你二哥說紀瀲怎麼沒有簽約,感情是被你給弄走了,你那個什麼破經紀公司就你一個人吧,你有資歷嗎?”
“你就作孽吧。”
我二嫂不信我,我偏要把紀瀲捧紅,捧成一個大明星。
而且不單是紀瀲,還有面前害羞的都不敢擡頭看人的沈離,我會把這樣一個連別人眼睛都不敢直視的少年培養成霸道總裁。
想一想就非常有挑戰性。
我爸今晚有應酬不在家,我禮物收了一大堆,小媽送了我一棟房子,告訴我如果被我爸趕出去了可以暫時住在那裏。
小媽想得真周到,因爲我爸趕我滾蛋這件事情已經是稀鬆平常了。
我二哥二嫂送給我一張黑卡,上不封頂的那種。
我的十九歲生日,就是這麼平平無奇。
紀瀲除了送花,還送給我一條古董項鍊,有可以打開的心型的吊墜,我小時候最喜歡這種項鍊了。
所有人都生日禮物都不錯,但我最期待的是梁歌的。
我小聲問我二嫂:“你猜梁歌送我什麼?”
“你做夢吧,他人都沒來。”
“他會來的。”
“你想太多。”我二嫂嗤之以鼻。
開席了,衆人圍坐在餐桌邊,沈離很不適應,兩隻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角。
二嫂問我:“小帥哥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
沈離當然沒病,他只是很久沒和這麼多人坐在同一張餐桌上了。
我握了握他的手,跟他擠擠眼睛:“他們不是老虎,不喫人的。”
沈鑫榮纔是一頭老虎,哦不,他只是一匹餓狼,對我來說他還達不到老虎的級別。
我能說服沈離來我家喫飯已經很難得了,其他的不必強求。
我提議喝點酒,我已經十九歲了,十八歲生日上他們都不許我喝酒。
我二嫂還想阻止,我說:“你要是不讓我喝,我等會出去喝的爛醉。”
我二哥開了一瓶紅酒,讓大家一起分,我只能分到半杯。
“這麼點塞牙縫?”
二嫂啐我:“你想喝死?”
半杯酒不至於喝死,紀瀲向我舉起杯:“生日快樂,桑榆。”
祝福的話我照單全收,我對紀瀲說:“我沒給你準備禮物,不過我給你接了個戲,明天去談,保證讓你一炮成名。”
他喝掉杯中酒,眼睛裏亮晶晶的。
紀瀲這麼好看,成名指日可待。
酒過三巡,酒瓶子已經見底了,我張羅着再去開一瓶,完全沒過癮。
紀瀲說:“差不多了,而且你這位朋友好像很不舒服。”
他說的是沈離,他幾乎沒怎麼喫飯,手顫抖的連筷子都拿不住。
我嘆了口氣:“你先去我房間休息?”
他立刻點頭:“嗯。”
我送他去我的房間休息一會,紀瀲問我:“他沒事吧?”
“沒事。”我搖搖頭。
“那,我們結束?”
“不,還有人沒來送禮物呢!”
瞧我二嬸那不屑的目光,好像我在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