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給我調酒的酒保:“你這裏面加了什麼?”
這個酒保已經不是剛纔那個人了,他看了看我沒說話,就走到一邊去了。
我桑榆的話他也敢不搭茬?
一杯酒喝的不過癮,我讓他再給我調一杯。
這杯酒下肚沒多久,我怎麼覺得這酒好像比剛纔的要上頭,居然有一丟丟興奮,很想跳舞,很想鬧。
這時音樂在我身後響起,咚咚咚咚,我回頭看一羣羣魔亂舞,那幾個在舞臺邊緣的正極力將身體扭成不可能的女人們,跳的那麼難看還扭的那麼起勁。
我要讓她們見識見識什麼纔是跳舞,於是我衝上臺去推開那些女人跳了起來。
我的眼前越來越花,整個世界都在我的眼中搖晃,也越來越興奮。
忽然我面前的那些人變成了青面獠牙的小鬼,一個個齜牙咧嘴的向我撲過來。
不好,剛纔那杯酒裏有東西。
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邊喝完那邊就有如此大的反應。
我意識清楚,條理清晰,但是手腳就是不受大腦的控制,得不停顫抖纔會讓我舒服一點。
我就在舞臺上不停地抖啊抖啊,根本就停不下來。
再然後酒吧裏面好像亂做一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我眼前來來回回的有很多人走過來走過去,
我好像看到了蔣素素,也好像看到了梁歌。
再然後我就失去意識了。
醒來的時候我在醫院,白色的牆,白色的天花板。
我頭疼欲裂,整個世界還是在天旋地轉的,我用胳膊肘撐起身體,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桑榆,現在清醒了嗎?”
我擡起頭向聲音來源去處看去,看到一個穿警服的男人正站在我的牀頭。
警察到我這裏來做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不想回答他,他又接着問:“桑榆,還記得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嗎?”
哦,對了,我喝了一杯東西,然後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正想對他說有人在我的酒裏下藥,那個警察就聲音硬冷地開口。
“桑榆,既然你已經醒了,那你就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吧。”
“幹嘛?”
“你涉嫌吸D。”
哦,那是D品,怪不得我昨天晚上一杯酒喝下去就那麼不受控制呢。
不論什麼樣的藥也沒有那麼大的威力呀。
我立刻說:“不是我吸是有人在我的杯子裏面下藥。”
這時進來了兩個女警察,不由分說地就把我往牀下拽。
我還手軟腳軟的,壓根沒有力氣跟他們反抗。
我很惱火他們這麼不分青紅皁白,該不會是蔣素素暗算我吧?
對呀,我昨天在酒吧裏看到他然後我喝完酒就變成這樣了。
我被警察帶走了,在門口我見到了梁歌和蔣素素。
他們見我被警察帶出來,快速地向我走過來。
蔣素素關切地詢問:“警察同志怎麼了,你們要把他帶到哪裏去?”
“我們要先把他帶到警局接受調查。”
他還在這裏裝好人,我大聲對梁歌說:“好好查查你的女人,她暗算我!”
我後面的話還沒喊完,就被警察按着腦袋塞進了他的車裏。
我嚴重懷疑這警察和蔣素素是一夥的,壓根不讓不給我辯駁的機會。
警局我不是沒有進去過,但第一次以這樣嚴重的罪行。
我坐在一個小黑屋的桌子後面,這種審訊室是不是長的都差不多,房間裏面不開燈,只開着桌子上的一盞檯燈,聽說這樣很有威懾力,讓犯人還沒有接受審問的心理上就會受到一些威懾力。
坐在我對面的警察臉色很臭,好像我欠他800兩銀子一樣。
他把一樣東西拍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隻透明的塑料袋,裏面裝着差不多有100來顆花花綠綠的東西。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些應該就是那種東西。
警察壓低聲音對我說:“桑榆,這些是從你的包裏搜出來的,你怎麼解釋?”
“我的包是在包廂裏,我人在外面喝酒。你們是不是傻的?東西在我包裏就是我的嗎?”“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栽贓?”警察冷冷地盯着我。
他眼中閃着寒光:“桑榆,不要狡辯,我們在你的衣服裏面也找到了這種藥,還有在這些塑料袋上都有你的指紋。”
我昨晚瘋成那樣,誰在我的口袋裏塞一個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這些就是妥妥的誣陷。
我拒不承認:“我要找律師,我要找我二哥二嫂,讓他們給我辦保釋。”
“桑榆,你知道這一袋D品涉案金額是多少嗎?你真的這麼天真,覺得自己可以脫身?如果你不老實交代的話,別說保釋,恐怕你這一輩子也沒辦法從這裏走出去。”
我只是沒想到,只是去酒吧喝杯酒,竟然搞成這樣。
蔣素素這個賤人,一定是他陷害我。
我的腦袋還疼着,我兩隻手按着太陽穴,想起了梁歌。
我說:“我要見梁歌,當時我跟他在一起。”
“他現在正在隔壁接受詢問,因爲當時他也在酒吧,而且你們曾經在同一個包廂裏面,所以他現在要接受調查,所以你們不能見面,他也沒辦法保釋你。”
他的意思就是說我要麼認罪,要麼就待在這裏跟他們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