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21章 你終於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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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裏的。

    我不會像言情劇裏的女主角,醒來之後都要嚶嚀一聲然後嬌喘吁吁地問身邊人:“我在哪裏”

    這就說明那些女主角連基本的辨別能力都沒有。

    醫院病房裏的環境太顯著了,我不用猜就知道。

    我的目光慢慢挪向坐在我牀前的男人,修長筆直的腿,做工考究的手工西裝。

    他正低着頭髮呆,英俊的臉上有種淡淡的愁緒。

    “喂。”我發聲。

    他立刻擡起頭來,見我醒了俯身向我靠過來:“你真是對自己夠狠的。”

    “不是對你狠麼”我反問他:“我要打掉的是你的孩子。”

    “是啊。”他沒什麼情緒地看着我:“可是你昨天才出了車禍,腿上縫了十六針。”

    “不這樣能把你逼出來麼”我淺淺的笑,忽然發現我的嘴張不開了,摸了摸臉,我的臉腫了。

    “給我鏡子。”我對他說。

    他遞給我他的手機,背面可以當鏡子用。

    我在裏面看到了一個豬頭。

    我對麻藥過敏,所以我的臉腫成豬頭也沒什麼奇怪的。

    他叫來醫生,護士醫生圍着我給我檢查,我隔着人羣看着他。

    他個子高,所以鶴立雞羣,我一眼便能看到他。

    兜兜轉轉,搞了半天還是他。

    桑旗。

    我居然有點欣慰,好歹不是禿腦門大肚腩。

    而且還很帥很有錢。

    我在發燒,渾身滾燙,像一個被烤熟的山芋,還在賣力地烤着。

    醫生跟桑旗解釋:“她只能扛着不能掛水,抗過敏的藥孕婦不能用。”

    “那這樣會多久”他問。

    “至少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人不會燒死”

    “物理降溫的話應該不會。”

    我擡起眼皮看了桑旗一眼:“別廢話了,聽的我腦仁疼。”

    他走到我面前來,俯身打量我,他的臉離我很近,一種壓迫感襲上我的心尖。

    “你明知道你對麻藥過敏爲什麼還要打麻藥”

    “做手術啊”我輕飄飄地告訴他。

    “你是在懲罰自己是不是因爲你打算拿掉孩子”

    扯他的蛋,我纔不會用自己的身體懲罰自己,我側過身,把臉對着牆壁。

    他又一次按着我的肩膀把我翻過來:“你這個瘋子。”

    呵,我又不是第一天這麼瘋。

    看着他清亮而奪目的眼睛,即便我現在燒的昏昏沉沉,也想驚歎一聲,這男人長的真好看。

    我舔舔嘴脣,笑着問他:“你是我孩子的爹”

    他凝視着我,然後腦袋以垂直角度向下挪動,然後又上揚。

    他在點頭。

    “那你爲什麼早不承認”

    “我身份這麼顯赫,怎麼會承認我稀裏糊塗睡了一個女人”

    “既然這樣,爲什麼又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我桑旗基因這麼好,爲什麼不把孩子生下來”

    這人還是大豬蹄子屬性,這麼自戀。

    這個答案,我還算滿意。

    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我在一片炙熱中睡着,又在一片炙熱中醒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桑旗已經不在了。

    我身邊有個特護,見我醒來便靠近我:“夏小姐要不要喝水”

    我在掛生理鹽水和葡萄糖,這樣雖然對過敏沒什麼用處,但是至少能慢慢代謝掉我體內的麻藥。

    我搖搖頭,我快要變成注水豬肉了。

    “夏小姐你想不想喫東西您已經一天沒喫東西了。”

    “不要,你姓什麼”我問特護。

    “我姓何。”

    何他大爺,爲什麼最近我遇到這麼多姓何的。

    我閉着眼睛:“何護士,要麼你閉嘴要麼你出去。”

    我身體不舒服,不想聽毫無建設性的廢話。

    門被推開了,桑旗的聲音響起:“她爲難你了”

    我睜開眼,他在對特護說話。

    呵,真是憐香惜玉,我是他孩子的媽,現在在受苦,他倒好,去安慰別人。

    他走近我,手裏提着一個保溫桶,和他一身昂貴的行頭真的特別不搭。

    他從桶裏倒出清如白開水的湯。

    原來他沒走,給我弄喫的去了。

    “雪梨豬肺湯,清肺解毒。”他扶我起來。

    一股子豬下水的味道往我鼻子裏涌。

    我本來還挺喜歡喫一切的下水,但是懷孕了對某些氣味就特別敏感。

    我把頭扭過去:“拿走,不喫。”

    “喝一碗。”他居然在跟我好言相勸。

    “不喫不喫。”我煩躁不已:“這味道我受不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過來:“你覺得我很有耐心哄你喫飯”

    他沒發怒,只是樣子比較兇而已。

    我又不怕他,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我又沒讓你哄,沒耐心就滾遠點”我本來脾氣就不好,生着病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我敢說,桑旗長這麼大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他自小就是被捧大的。

    他不怒反笑,這真是分裂性的人格,每次我以爲他要勃然大怒的時候,他都是在笑。

    “你是不是篤定你是我孩子的媽,所以有恃無恐。”

    “是啊”我說:“反正這個保質期只有幾個月,我幹嘛不好好利用。”

    受萬千女性愛戴的桑旗,我現在就敢虐他,服氣不服氣

    他鬆開捏着我的下巴的手,回頭對角落裏的何護士說:“叫幾個人進來,把她手腳綁住,然後把湯給她灌進去。”

    何護士還在發愣,他語氣兇了些:“還不快去”

    何護士急忙出門了。

    我纔不信他會這樣做,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對任何人都有辦法,唯獨對我有點手足無措。

    可能,我沒打算在他身上圖什麼,所以我對別人什麼樣對他就什麼樣,他反而有了新奇感。

    說白了,就是賤。

    糖水罐頭喫多了,偶爾嚐了下酸棗,覺得滋味還不錯。

    我粒米不進,就這麼撐過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董祕書來了。

    他還是一副神祕兮兮的樣子,我都知道孩子爸是誰了,他還在裝。

    我氣息奄奄,不過好歹今天燒退了些。

    “夏小姐,經過這次的教訓,我希望你安穩一些,等到孩子生下來,你不就可以自由了”

    我懶的理他,現在桑旗不在,他就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要知道桑旗都拿我沒轍,那天我不喝湯,他也就是說說,最終還是沒讓人灌我喝湯。

    “夏小姐,生命只有一次,你折騰自己的身體,今後苦的人可是你。”

    我掀起眼皮:“董祕書,你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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