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619章 你知道桑旗在哪嗎?
    我發瘋似的跑上樓,跑進了我的房間,然後就一頭扎進了洗手間裏,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

    我聽到身後有雜亂的腳步聲,劉嬸慌里慌張的聲音:“這是血燕啊,血燕,少奶奶喫不慣嗎?早知道我就不燉血燕了,直接燉官燕。”

    我管她什麼燕,我現在不能看到紅色,我一看到紅色胃裏就翻的厲害。

    我吐的昏天黑地的,當桑榆扶着我從馬桶上站起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暈暈的。

    轉過身桑時西站在洗手間的門口,他個子太高,頭頂都快碰到了門框。

    他冷冷的看着我片刻,對劉嬸說:“她不想喫就算了,明早不想喫也算了,什麼時候等她有胃口什麼時候再讓她喫飯。”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我的房間,桑時西對我如此絕情真的令我特別爽,我就不想看到他對我噓寒問暖的模樣。

    我吐的渾身虛脫,揮揮手讓劉嬸也走,房間裏只留下了桑榆。

    她扶着我走到臥室的牀邊讓我躺下來:“嫂子,我去拿點水給你喝。”

    在她轉身的瞬間我握住了她的手,她回頭不解地看着我:“怎麼了,哪裏難受?我要不要請醫生?”

    “去關窗戶,拉窗簾!”

    她不解,但是還是照做了。

    “關上臥室的門。”我又說。

    她也照做了,只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這妮子會演戲我知道,演的真真的。

    在我確定我和她說的話不會有第2個人聽到的時候,我問她:“桑旗在哪裏?”

    她詫異地睜大眼睛:“二哥他不是在上次我去的那個別墅嗎?二哥怎麼了?”

    我不知道桑榆是不是演的,但是這小妮子水太深,我永遠不知道她跟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看着他她的眼睛,但什麼都看不透。

    我腦子很亂,我閉了閉眼睛。

    我一直搞不懂桑時西是怎麼知道桑旗在我原來的別墅裏的,桑旗在錦城呆了這麼久。不論在哪裏都沒讓桑時西找到過,但爲什麼這次那麼快就知道了?

    他明明在我那裏沒有住幾天。

    我忽然緊緊的扣住桑榆的手腕,我就知道她不簡單,我就知道她有問題。

    “怎麼了,嫂子?哎喲,好疼!你抓着我的手腕好疼!”桑榆輕聲哼着,像一隻惹人憐愛的小貓咪。

    但是我真的不確定她是不是貓咪。

    “嫂子,你到底怎麼了?”她不安的掙扎着。

    事已至此,不如把話給說開了,遇到桑榆這樣的小姑子算我倒黴。

    “是你把桑旗的下落透露給桑時西的是不是?”

    她睜大眼睛,很無辜地眨了眨。

    “什麼?”

    “別跟我裝蒜,平時跟你說話說一個字你就知道我整句話要說講什麼的人,現在聽不懂我說話?”

    “你的意思是說大哥知道了我二哥現在在哪裏?那二哥現在沒事吧?”

    桑榆的聲音裏有幾分的焦急,說真的我真的看不出來她到底是演的還是怎樣,我頭一次對一個小女孩這麼束手無策。

    我端起牀頭櫃上的茶杯將裏面的水一飲而盡,喝的我直喘。

    桑榆拿下我手中的杯子,臉色凝重:“你的意思是說大哥知道了我二哥的所在,所以現在二哥不知所終,對不對?你懷疑是我告訴大哥的,那我的動機呢?”

    “跟你大哥諂媚,以至於在這個家裏能夠站穩腳跟。”

    “我不需要跟他諂媚也照樣能夠站穩腳跟。”她微微笑。

    “怎麼講?”我咬着牙問。

    “還記得鼎豐嗎?”

    “我當然記得那個破破爛爛的公司。”

    “它現在已經起死回生了,擺脫了債務,下個月就能盈利,之前我說了三個月以內,現在一個月之內我就能完成。”

    桑榆豎起一根手指頭,眼中是滿滿的自信。

    好吧,我知道她有這樣的能力,我根本就不關心那個鼎豐會不會起死回生,我關心的是桑旗的安危。

    不管桑榆知不知道,不管有沒有跟她有關,但是我看得出來我從桑榆的嘴裏什麼也得不到。

    但是她卻是很緊張的一直在問我:“二哥到底怎麼了?”

    我不妨大大方方地告訴她:“今天桑時西跟我鬧翻了,他讓殺手去殺桑旗,後來我們趕過去發現我的別墅裏死了一堆的人,但是桑旗不知所蹤。”

    桑榆聽得很專注,聽完之後還冷靜的幫我分析:“嫂子,很顯而易見是二哥反殺了他們,然後就離開了別墅。二哥一定還活着。”

    “我知道他還活着,但是他受了傷。我不曉得他現在在哪裏。”

    “所以你以爲我知道?”

    “你剛纔在樓下握着我的手,還捏了一下。”

    “哦,那我是想讓你不要跟衛蘭剛起來,那樣沒什麼好處。“

    “看來是我會錯了意?”我虛弱地笑了一下,胃裏頭還是翻的很難受。

    我跟桑榆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二嫂,我不管你是不是懷疑我,我也沒辦法跟你跺腳發誓,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但是我相信二哥一定沒事,等他安頓下來了就一定會跟你聯繫的。”

    “嗯。”我哼了一聲,示意他可以走了。

    桑榆很識時務,她知道我現在不想跟她說話,所以替我掩了掩被子,又幫我倒了一杯水放在牀頭櫃上,便離開了。

    18歲的小丫頭這麼懂事,我搖了搖頭。

    我看不清啊,我看不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也不關心,我只關心我的桑旗的死活。

    我幾乎一夜未睡,大半夜的就去拍桑時西的門,他很久纔過來開門。滿腦門都是汗珠。

    我不知道他是做噩夢了還是怎樣,他很疲憊地靠在門框上:“怎麼忽然想通了來投懷送抱?”

    我才懶得跟他扯,我問他:“歡姐和小錦沒事吧?她們現在在哪裏?”

    “她們現在在醫院,你可以隨時去看她們,不過你從她們的嘴裏什麼都問不出來。因爲在一切發生之前她們已經被人給打暈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又不在現場。”

    桑時西輕笑了一下:“不難分析。”

    他堵在門口沒打算讓我進去,我也不想進去。

    不過白色的燈光從他的身後照過來。顯得他的臉色更加的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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