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夏至桑旗 >第955章 來瞻仰你男朋友
    霍佳順着她的手指轉身,看到了瑜聞,她皺皺眉:“醫生?”

    “對,醫生。”

    “隨便拉一個醫生來湊數,這個你做的可不地道。”霍佳似笑非笑。

    林羨魚覺得在某些方面,霍佳和桑時西倆人奇像。

    不相信某個人的時候就會這種笑容,笑的人毛骨悚然的。

    “真的是,不信我叫來。”來自於霍佳的恐懼實在是太大了,林羨魚寧可撒謊,哪怕日後長長鼻子也在所不惜。

    她扯着嗓子叫:“瑜聞!”

    瑜聞今天夜班,一擡眼看到她,便向林羨魚走過來。

    “你不是走了麼,怎麼這麼晚還在這裏?”

    瑜聞走到林羨魚的身邊,林羨魚趁機抓住了他的手掌,對霍佳笑的臉都抽筋:“霍小姐,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瑜聞,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年輕有爲長的又帥。”

    她一邊講,一邊用她的小拇指頭在瑜聞的手心裏撓了撓。

    希望瑜聞能夠會意,別給她戳穿了。

    霍佳站起來,拉過瑜聞白大褂口袋上夾着的工作牌看了兩眼,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實習醫生,還沒有轉正。你是林羨魚男朋友?”

    在等待瑜聞回答的時候,林羨魚特別緊張。

    她不確定瑜聞會不會幫她,或者他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不想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她的手心都出汗了,瑜聞忽然握緊了她的手,甚至將她往懷裏摟了摟,語氣輕鬆:“是啊,我是小魚兒的男朋友,你是她朋友?”

    “算不得朋友。”霍佳垂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

    瑜聞眼睛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脖子上貼着的膠布:“你脖子怎麼了?”

    “呃,剛纔不小心蹭了一下。”

    “在哪裏蹭的?”他彎腰動手要去撕膠布。

    林羨魚急忙按住他的手:“別按,醫生剛貼上的。”

    “我看看傷口,這個膠布不透氣的,如果傷口很深就不合用膠布。”

    他輕輕撕開膠布,眉頭擰成一個小球:“好幾道傷口呢,你這不是擦傷好像是小刀劃的。”

    到底是醫生,一眼就看出來了。

    林羨魚笑的很尷尬,她把瑜聞叫過來的主要目的是冒充她的男朋友,不是探討她脖子上的傷口的。

    她捂着脖子,然後手又被瑜聞給拉下來:“我帶你去重新處理下,這樣不行。”

    瑜聞就這樣推着林羨魚從霍佳的面前揚長而去。

    他們走出這條走廊來到換藥室,瑜聞把門關上,林羨魚長長地鬆了口氣。

    “嚇我一身冷汗,瑜聞,謝謝你啊!”林羨魚捂着胸口:“我們在裏面待一會就可以出去了。”

    瑜聞卻轉身在櫃子那邊找着什麼,很快端着一個小鐵盤走過來:“你的傷口真的要處理,哪個醫生幫你弄的,這麼不負責任?明天我去找他。”

    “不用了。”林羨魚呆呆地看着瑜聞蹲在她的面前,用酒精棉球很認真地幫她給傷口消毒。

    人家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而且瑜聞本來就帥,要不然自己之前也不會一廂情願地把他當做了男朋友。

    瑜聞離她很近,近的他的髮絲都碰到了她的下巴,她都聞到了他頭髮上薄荷洗髮水的味道。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得羞紅了臉。

    可是現在,她泰然自若地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她的臉皮變厚了麼?

    瑜聞這樣靠近她,她都沒有太大的感覺。

    脖子上的傷口還是有點痛,不過瑜聞的手法很輕柔。

    “你這條傷口有點深有點長,我必須得給你縫兩針,不然不容易癒合。”

    “哦。”她點點頭:“好吧。”

    “我去給你找麻醉科的醫生開麻藥,我不能隨便給你開。”

    “哦。”她還是點頭。

    “那你等我會,我去去就來。”

    “哦。”

    瑜聞站起身,忽然摸了一下林羨魚的腦袋,居然有點寵溺的意思:“你乖乖坐着。”

    林羨魚只能坐着,她又不能站起來,趴着的難度係數也有點高。

    她看着瑜聞走出了換藥室,脖子上傷口處的碘酒涼涼的,還挺舒服。

    枯坐了一會,聽到了門響,她擡起頭來:“你回來啦!”

    然而,門口的並不是瑜聞,而是坐着輪椅的桑時西。

    他仍然是一副千載不變的冰山面孔,不但沒有表情,連眼睛裏的光芒都是毫無情緒的。

    “大桑,你找我?”

    “聽說你有了男朋友,來瞻仰一下。”他語調冷冷的。

    “你若是肯換一個詞,我定當感激不盡。”瞻仰,遺容才用瞻仰好不好?

    “人呢?”

    “去開藥了。”

    林羨魚正準備跟他闡述一下爲什麼壺突然多一個男朋友,可是桑時西忽然調轉輪椅走掉了。

    他不是要瞻仰,哦不是,看一看瑜聞的,怎麼走掉了?

    瑜聞很快回來了,拿了麻醉的針劑注射進針筒裏:“你怕痛嗎?”

    “不怕。”林羨魚說:“我們學護理的,後來練習扎針都是互相扎的,哪裏會怕痛?”

    “那就好。”瑜聞在她的脖子上擦上碘酒拿起針管,瑜聞的手指修長很好看,拿起針管的樣子像拿着畫筆準備畫一副絕世佳作一般。

    瑜聞的針還沒扎到她的脖子上呢,就聽見桑時西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來歷不明的藥,你也敢用麼?”

    瑜聞和林羨魚同時向門口看去,桑時西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門口。

    說來也奇怪了,本來門外走廊上是燈火通明的,但是桑時西一出現,頭頂上的燈就忽明忽暗,一般來說鬼片裏妖魔鬼怪要出現了,通常會有這種情況。

    雖然,桑時西這個妖魔鬼怪有點好看。

    那他就是畫皮,好看的畫皮,裏面的可是嚇死人的森森白骨。

    瑜聞不認得桑時西,錯愕地扭頭看着林羨魚:“這位是。”

    “我正在照顧的病患,也是我的僱主。”林羨魚很不情願地介紹他。

    “哦,您好。”瑜聞很有禮貌地點點頭:“我這支麻醉藥劑是有藥單的,劑量也合適,不會有危險。”

    桑時西坐着輪椅進來,他的輪椅是電動的,扶手下面有遙控按鈕,他的手搭在扶手上,壓根看不出來他的手在按動按鈕,輪椅載着他往林羨魚他們這裏過來,跟鬼片一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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