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年順着聲音望去,看到蘇嬈穿着一身黑色冬裙站在走廊,他皺了皺眉頭,“蘇小姐這是幾個意思?”
蘇嬈緩緩走過來,在薄錦年面前站定,她道:“對不起,阿年,他們是郵輪的保全,聽說有逃犯趁亂潛入郵輪,爲了確保大家的安全,所以我才讓他們過來看看,沒有衝撞你的意思。”
薄錦年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身後那幾人,雖然穿着西裝,可是剛纔他沒有錯過光頭男人拔槍的舉動,他們可不是普通的保全。
“蘇小姐請了大半個娛樂圈的人過來參加慈善晚宴,這樣對待客人恐怕有失主人的禮數。”薄錦年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這些人受命於蘇嬈,蘇嬈到底是什麼來頭?
蘇嬈陪着笑臉道:“阿年,我也是爲了確保大家的安全,衝撞到你,我很抱歉。不過你怎麼在言小姐房間裏?”
“討論劇本。”薄錦年冷聲道。
“哦。”蘇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轉身朝那幾人使了個眼色,她率先揚長而去。
等人走遠了,薄錦年纔回到艙房裏,將門關,他道:“人已經走了,你們可以放心了。”
田靈芸靠在牀頭,擡眸盯着薄錦年冷冷清清的神色,她譏誚道:“阿年阿年,喊得可真親熱。”
薄錦年挑了挑眉,“你喫醋?”
“呵呵,本小姐怎麼可能喫你的醋,是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我困了,你退下。”田靈芸說完,拉着被子躺在牀。
薄錦年在牀邊坐下,他脫了鞋子掀開被子坐去,田靈芸嚇了一跳,她連忙伸手推他,“薄錦年,你幹嘛,這是我的牀。”
“那些人很有可能會再回來,我今晚要留在這裏。”薄錦年瞥了言洛希一眼,她很安靜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田靈芸翻身坐起來,“你留在這裏幹嘛,討論劇本嗎?”
“討論劇本也不是不可以。”薄錦年輕嘲道。
田靈芸氣得翻了個白眼,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她情不自禁的戰慄了一下,想起剛纔的事,她渾身不自在,掀開被子下牀,“我去貼面膜。”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口,薄錦年收回目光,望着怔怔出神的言洛希,道:“你不用太擔心他,他不會這麼脆弱。”
言洛希回過神來,她揉了揉眉尖,“我知道他會好起來,只是心裏有個疑惑。”
“嗯?”薄錦年倚在牀頭,雙手抱着腦袋聽她說話。
“是……”言洛希忽然想起剛纔薄錦年和蘇嬈的對話,兩人看起來很熟,她抿了抿脣,“沒什麼,甜妞兒其實是個口是心非的人,這些年她……”
“二洛,不准你和他說我的事。”浴室裏傳來田靈芸的咆哮聲。
言洛希吐了吐舌頭,“她不讓我說,你還是找機會問她吧。”
言洛希垂下眸,看着臉頰依舊通紅的厲夜祈,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還沒有降下去,她在醫藥箱裏翻到退燒貼,撕開小心翼翼的貼在他額頭。
此刻的他脆弱得彷彿一碰會碎掉,想到剛纔他鮮血淋漓的出現在她面前,她一陣後怕,假如他出了什麼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手指輕輕觸碰着他的臉部輪廓,指尖灼燙的溫度彷彿一直燙進了心裏,厲夜祈,你要快點好起來。
厲夜祈在後半夜退了燒,郵輪也在返程途,言洛希一直擔心厲夜祈的情況,直到確定他的體溫恢復正常,她才鬆了口氣,疲倦涌來,她靠在牀頭沉沉睡去。
薄錦年一夜沒睡,田靈芸敷了面膜後,坐在凳子玩手機,玩了大半夜,她累得脖子痠痛,可是落在她身那兩道視線始終沒有移開。
她擡頭惱怒的瞪過去,“你幹嘛一直盯着我?”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一直盯着你?”薄錦年精神倒是好,一點也沒有睡意。
田靈芸冷笑一聲,“你不知道你像一個變態一樣一直盯着我看嗎?我又不是死人,當然能感覺到你的目光。”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薄錦年薄脣微勾,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總是這麼喜歡自作多情。”
田靈芸騰一聲站起來,她走到門邊,豁然拉開門,絕決道:“薄先生請回吧,這裏已經用不你了。”
“田靈芸,任性也要有個限度,我走了,厲夜祈和言洛希出了事你負責?”薄錦年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危機還沒有全部過去,他不可能把他們留在這裏。
田靈芸氣得關門,她走過去,朝他伸手,“你房間的房卡給我,我不想和你待在同一個房間裏。”
薄錦年鳳眸微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拽牀,他翻身壓在她身,伸手拉過被子將兩人都蓋住,“睡覺。”
田靈芸被他壓制得死死的,她氣急敗壞道:“混蛋,你給我滾下去。”
薄錦年張嘴在她紅脣重重的咬了一口,聽到她的痛呼聲,他壓低聲音道:“不想我做點什麼,演真人版限制級二人動作片,給我老老實實的待着別亂動。”
“你……”田靈芸看清他眼底的威脅,她咬住下脣,確實不敢去挑戰這個男人的底線。萬一他真的不管不顧當着二洛和厲夜祈做了她,她沒臉見人了。
她將頭扭到一邊,閉眼睛假裝入睡。
薄錦年怔怔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從她身下來,躺在她身側,將她擁入懷裏。折騰了一晚,他倒是有幾分睏倦,不一會兒睡着了。
等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言洛希緩緩睜開眼睛,看着他們相擁而眠,她低低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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