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裏縈繞着一股少女的甜香,言洛希推開她,她道:“說好的陪我拍完這部戲,你居然偷偷溜了,哼,看在你來看我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田靈芸伸手搭在她肩上,看着她上半身穿着t恤,下半身穿着花棉襖褲,她撫了撫額,感到慘不忍睹,“你這身行頭,真是要辣瞎我的眼睛。”
言洛希嘿嘿的笑起來,她這身穿着,對時尚博主而言,確實看不下去,她道:“幸好我顏值高,能hold住它。”
“這一身把你的顏值都拉沒了。”田靈芸嫌棄了個半死。
言洛希挽着她的胳膊,朝劇組走去,她偏頭看着她那頭惹眼的酒紅色頭髮,道:“你什麼時候剪頭髮了,還染了這麼妖豔的顏色,剛纔我差點不敢認你。”
“好看嗎”田靈芸碰了碰自己的齊肩短髮,有點小女兒的嬌態與率直。
言洛希瞅着她,“不止好看,還很性感。”
田靈芸:“”
言洛希記得,她那一頭長髮,自從薄錦年離開後,就再沒剪過了。她現在忍痛剪了頭髮,難道是要告別過去“對了,你送什麼好東西來了”
“還不是被你家老公逮到我在帝都,打電話來命令我親自把軌道送過來,早知道是這種力氣活,我就應該說我不在帝都。”田靈芸哭喪着臉道。
言洛希咯咯笑道:“活該,讓你都不來探班。”
田靈芸伸手揪了揪她的臉,“果然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現在都不站我這邊了,我好憂傷。”
“你憂傷啥,你要避開薄錦年,連我也一併避開,我才憂傷好不好”言洛希不知道她和薄錦年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都絕口不提的態度,讓她有點摸不着頭腦。
田靈芸臉上的笑意落下來,她道:“不是避開,是真的忙,這一個多月我一直在國外飛,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被厲二少一句話召喚進大山,我容易嗎我”
“嗯嗯嗯,你不容易,待會兒讓薄錦年好好犒勞一下你。”言洛希笑嘻嘻道。
田靈芸:“”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劇組,薄錦年聽到她的聲音,他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回頭看到她真的就在眼前,他又面無表情的別開頭。
田靈芸站在那裏,眼角餘光都沒有瞥薄錦年一眼,她指揮着人將帶來的軌道安裝好,言洛希眼尖的瞅見還有一個人將東西扛進了屋。
“咦,那是什麼東西,不是軌道嗎”言洛希疑惑的問道。
田靈芸的神情有些古怪,她道:“不是,一些日用品,你們這裏的條件也真簡陋,每天都睡帳篷厲二少窮成這樣了,苛待你們”
言洛希道:“你不覺得這很浪漫嗎有種在學校裏去露營的新鮮感。”
田靈
芸雙手環胸,她笑眯眯道:“那要是遇上下雨怎麼辦,不怕被沖走”
“說不定我來了就會下。”田靈芸隨口一句,惹來白眼無數,結果下午就變天了,陰風陣陣,彷彿要將帳篷吹飛出去。
當暴雨來臨,薄錦年從田靈芸身邊走過,陰沉沉的甩了她一句,“烏鴉嘴”
田靈芸看着他的冷漠的背影,她心想怪我咯,很顯然的嘛,六七月不下場暴雨,根本就不可能的。顯然的,她並不服氣被他這樣說。
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皺眉道:“薄錦年,你什麼意思,你對我有意見你明說。”
薄錦年身形定住,他垂眸看着她緊攥着他胳膊的小手,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她臉上,自那日在別墅裏見面之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
她的頭髮剪短了,染成很漂亮的酒紅色,整個人多了一股嫵媚與野性,他剛纔就看到她這一頭扎眼的紅髮了,“跟妖怪似的,放手”
田靈芸氣得柳眉倒豎,“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薄錦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難以忍受,他別開目光,“醜死了,誰讓你把頭髮剪了”
男人那一臉的嫌棄,再加上突然轉移話題,田靈芸呆愣了一下,隨即兇巴巴道:“要你管,我的頭髮我還不能做主了”
“把顏色染回來,跟個紅毛怪一樣,多看你一眼,我都怕晚上做噩夢。”薄錦年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拿開。
田靈芸氣得跺腳,“薄錦年,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給我閉嘴”
薄錦年眯了眯眼睛,忽然拽着她的手腕走進土屋,幾個劇組人員正在裏屋避雨,看到他臉色不善的走進來,那幾人連忙跑去堂屋。
薄錦年“砰”一聲將門關上,下一秒,就將田靈芸抵在門板上,裏屋沒有窗戶,只有房頂有兩片透明玻璃,有光線照進來,但是裏屋依然昏暗。
雨滴砸落在瓦上噼啪作響,田靈芸的心跳跳得很快,她力持鎮定,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薄錦年,你別亂來。”
“來”字音未落,男人的俊臉已經在她眼前放大,她心跳一窒,連忙別開頭,男人的薄脣堪堪擦過她的脣瓣,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心莫名悸動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卻惱怒,她擡起腳踢過去,男人反應再快,小腿骨依然被她踢了個正着。
薄錦年眉眼間染上一抹怒氣,他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去。
“呃”田靈芸瞪大眼睛,看着男人因離得太近而模糊的臉,她激烈掙扎起來,脣被他嚴絲合縫的堵死,她根本就推不開他。
“啪”一聲,空氣突然靜止,趴在門外偷聽的人,也被這聲音給驚了一跳,薄導被女人打了
薄錦年眉目間的戾氣深重,他稍稍離開她的脣,目光幽幽的盯着她,冷聲道:“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