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傾身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那你現在還恨我嗎”
厲夜祈摟着她的腰,再度將她壓在身下,他俯下身去,掠奪了她的呼吸,脣齒交纏,直到彼此呼吸都變得困難,他才放開她,氣喘吁吁道:“恨,恨不得將你揉進身體裏,再也不和你分離。”
因爲每次分開,他都擔心等他回來,她又會像從前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言洛希眼眶微潮,她雙手捧着他的臉,微微擡起頭,親了他一下又一下,睫毛顫得像蝶翼一樣,她羞怯的邀請他,“那你把我揉進你的身體裏吧,厲夜祈,愛我,要我。”
這大約是她說過最至情至性的話,厲夜祈渾身緊繃,她都這樣邀請他了,他又豈會輕易放過她
一夜的顛鸞倒鳳,直到天明,竹屋裏的喘息聲纔將歇,厲夜祈將被他折騰得昏過去的小女人抱回牀上,去打了盆熱水過來,仔細替她清理了身體,這纔去衝了個冷水澡。
滿心的熱與情都要溢出來,他等自己的身體回暖了,這才掀開被子躺進去,摟着她心滿意足的睡過去,這一天,兩人都無夢。
不悔從樓上下來,正巧遇見楊醫生,她避之不及,被楊醫生堵了個正着,楊醫生開口喚她,“顧小姐,好久不見”
不悔臉色一變,這幾天她躲着楊醫生,奈何這女人陰魂不散,原本三天前就該退房,偏又續了房,當時她分明讓前臺告訴她,房間已經訂滿,這女人加錢都要住在這裏,也不知道爲什麼。
這會兒她當着衆人的面喚她“顧小姐”,着實把她嚇了一跳,她不能再躲,只得硬着頭皮走過去,“楊醫生,還是叫我不悔吧。”
楊醫生看了一眼她胸口的名牌,這裏人都叫她不悔,無人知道她的本名,更不知道她姓顧,也不知道是何緣由。
“好吧,既然如此,我客隨主便。”
不悔抿了抿脣,“我聽說楊醫生的行程已經結束了,是還要在帝都觀光嗎”
楊醫生笑道:“是啊,難得來一次帝都,得四處走走,若是不悔經理有空,方便帶我去帝都轉轉嗎我來自小城市,總要瞻仰一下首都的風采。”
不悔眼角抽搐了一下,楊醫生先前還敲詐了她兩萬,怎麼好意思和她裝自來熟,難道真覺得她是傻子麼“我也不熟。”
“是嗎我以爲不悔經理自小便長在這裏。”
不悔剛要和她解釋,眼角餘光瞥見門口駛來一輛黑色保時捷,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生怕墨北塵發現楊醫生,她連忙道:“不如這樣,我先找老闆請假,等請好了假,我再帶你去四處遊玩。”
楊醫生還在奇怪,不悔剛纔一副恨不得離她遠遠的樣子,怎麼態度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想她也不敢和她玩什麼花樣,便道:“好啊,那我敬候佳音了。”
“嗯,你先走吧。”不悔眼見墨北塵已經
楊醫生不疑有他,轉身往電梯間走去。
不悔鬆了口氣,她快步朝墨北塵走去,墨北塵剛進了大廳,就看見往日避他如蛇蠍的不悔快步迎上來,他堪堪站定,她已經近在咫尺。
“墨總,上次你請我喫飯,我一直想着回請,正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走吧,你想喫什麼我們路上再說。”不悔說着,往日儘量避免和墨北塵有身體接觸,今日卻主動拉着他的手腕,將他往玻璃旋轉門拽去。
出了酒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不悔拉開後座車門,將墨北塵塞了進去,隨即他跟着坐進去,然後吩咐愣着的司機開車。
車子駛出去,她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大廳,看見楊醫生站在那裏,眼底似乎有貪婪之光在熊熊燃燒,她心裏咯噔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墨北塵偏頭看着她,心裏奇怪她今天的反常,“不悔,你真的要請我喫飯”
不悔現在一窮二白,身上只有五十塊錢,能請墨北塵喫什麼呢她一想到囊中羞澀,還做出這種蠢事,就恨不得時光倒流。
她期期艾艾道:“是啊,不過我沒有多少錢,可能不能請墨總喫一頓高大上的晚餐了。”
“沒關係,只要是你請我喫,哪怕是一碗麪也無所謂,因爲重要的不是飯,而是陪着喫飯的人。”墨北塵福至心靈,刻意撩拔她。
她這算不算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最近一直在出差,剛剛回國,司機問他要去哪裏,他想都沒想就報了梵客酒店的地址,這段時間他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明顯還惱着他。
偏是這樣對他不屑一顧,他卻像是犯了犟脾氣,非得和她耗到底。
有時候他也想過,或許是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對顧淺的愛已經淡去,所以他想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讓自己走出來。
畢竟已經四年了,人死如燈滅,他卻還活着,往後一生孤寂,或許再也遇不到能讓他心動的女人了。
所以這次回來,他打算全心全意的追求她。
半小時後,24小時便利店,不悔將一碗泡好的香菇燉雞面放在墨北塵面前,裏面還加了一根火腿腸,算是豪華晚餐。
見墨北塵臉色發沉,她略帶討好的瞅着他,“其實方便麪真的很好喫,尤其加了火腿腸,味道更好,不信待會兒你嚐嚐,我絕對沒有欺騙你。”
墨北塵站在那裏,他堂堂墨氏集團總裁,現在居然屈就在便利店裏喫方便麪,這就算了,連椅子都沒有坐的,簡直豈有此理
“不悔,請人喫飯沒見過你這麼沒誠心的,你一個管理工資至少八千以上,請我喫方便麪你好意思嗎”到底還是憋屈,堂堂總裁大人忍不住氣憤得口不擇言。
不悔撓頭抓耳,本來說請喫飯就是隨便找的藉口,她還得爲自己辯解,“墨總,請您喫山珍海味的人多了去了,你能記住誰啊我今天請你喫方便麪加火腿腸,你纔會牢牢記住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