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話,墨北塵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幫我把衣服整理一下。”
顧淺回過頭去,便看見他的襯衣有些凌亂,襯衣面的鈕釦扯開了兩顆,下襬從西褲裏拽了一半出來,分明看起來有些狼狽,偏偏在他身卻多了一種慵懶和禁慾。
顧淺咬了咬脣,不肯過去,“你自己沒長手麼?”
墨北塵薄脣微勾,眼角泛起一抹笑紋,“長了,不過衣服是被你扯出來的,你不該幫我整理好嗎?”
顧淺:“……”
她無言以對,糾結了一下,她還是認命地走過去,擡手幫他將襯衣鈕釦扣,重新整了整領帶,至於下襬,她說:“剩下的自己整理。”
墨北塵出手迅捷,握住她的手腕,強行拉到衣襬下方,他俯身在她耳邊耳語,“淺淺,你總要學着幫我整理,乖。”
顧淺只覺得耳根子燙得驚人,她微偏了頭,躲開那一股麻癢,手已經被他拉着去解開皮帶,然後將衣襬塞進褲腰。
手指碰到他溫熱的肌膚,她的指尖止不住竄起一股戰慄,她微咬着下脣,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憐,墨北塵垂眸看着他,只覺得一顆心實在被勾得癢癢的。
但他也明白現在是在哪裏,他嘆息一聲,“把皮帶扣。”
顧淺雙眼死死盯着皮帶,只覺得這人簡直得寸進尺到極點,卻又不能違抗他的命令,只得迅速的給他繫好皮帶,然後退回安全距離,“走吧,年會開始了。”
說完,她也不敢再看他,拉開門率先走出去。
墨北塵懶洋洋地跟在她身後,瞧着她微微泛紅的耳朵,他心神盪漾,恨不得將她拉進懷進而好好疼愛一番。
顧淺走得急,推開宴會廳大門,裏面衣香鬢影,年會已經開始,言洛希正在臺講話,今天的她神采飛揚,顧盼生輝。
言洛希對所有前來的賓客致真誠的謝意,同時展望了一下酒店的未來,便宣佈年會開始,她身姿娉婷的下了臺,接下來的環節是抽獎環節,獎品是由墨氏集團贊助的,最好的獎品是一輛大衆汽車。
最後特等獎抽到了顧淺,顧淺在如雷的掌聲顯得有些懵逼,她指了指自己,猶不敢相信,“我嗎?”
臺的大屏幕播放着她懵逼的神情,將前來參加年會的衆人逗樂了,言洛希推了推她,“快去領獎吧,待會兒可以提車回家。”
顧淺站起身來,臺去領獎,言洛希看她接過車鑰匙,她壓低聲音對墨北塵道:“墨總,你要送車光明正大的送,何必要藉着年會的由頭呢?”
墨北塵看着臺的小女人,他說:“我真要給她買車,她未必肯要。”
言洛希挑了挑眉,“所以你們在一起三個月了,你一點都沒有打動她的心麼?”
厲夜祈坐在旁邊,聽兩人對話,他看向墨北塵,嫌棄道:“什麼時候你的效率這麼低了?”
“算了,你自己都不着急,別人也替你急不來。”厲夜祈見他不說話,也心知顧淺不是那麼容易被征服的,他只是心疼好友一腔癡情無處安放。
墨北塵看着顧淺下臺,他釋懷了,“她已經在我身邊了,不急。”
沈珏坐的位置離他們有點遠,看他們交頭接耳的談話,無一例外注目的焦點都是臺的顧淺,她神情微冷。
原本她今晚有一個重要的通告要,但是與言洛希的年會衝突,她推了通告,也要來這裏的原因,是因爲她查到了不悔是顧淺。
當初她懷疑過,但是顧淺掩飾得太好,她又沒有證據,因爲她怎麼都想不到顧淺會整容,而且是整得原來醜。
她來這裏,只是爲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測,可是看到顧淺和墨北塵前後走出休息室,顧淺的脣瓣一看是腫的,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休息室裏幹了什麼。
她心裏醋意翻騰,墨北塵對她從未有過好臉色,可是對顧淺,卻是十足的耐心,恨不得將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憑什麼她費盡心機都求而不得,而顧淺什麼都沒做,能得到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再加哥哥是因她而死,新仇舊怨,她怎麼甘心看她將她哥哥拋到腦後,奪走屬於她的幸福?
抽獎環節結束以後,是自由活動,大家三兩結伴的喫東西聊天,厲夜祈陪着言洛希穿梭在衆賓客間,她想要更大的成,走更遠的路,需要和同行們打好關係,尤其是這些在經營酒店方面有着豐富經驗的老前輩,之前都認識。
今天他們肯賞臉過來參加年會,大多都是衝着厲夜祈和墨北塵來的,要知道厲氏集團和墨氏集團在帝都算是兩大家族企業,攀他們好處多多。
招呼完賓客,言洛希走到沈珏面前,她剛幫一個員工簽了名,擡頭看見笑盈盈走過來的言洛希,她微微一笑,“洛希姐,年會辦得很盛大。”
言洛希莞爾,“讓你百忙之還抽空過來,我實在是榮幸之至。”
一到年底,以沈珏現在的名氣,她的通告走都走不完,卻還抽空過來,確實是不容易。
“洛希姐,你太見外了,你是我的摯交好友,咱們六年前認識了,我要不來,纔是看輕了我們之間的友誼。”沈珏笑道。
言洛希從侍應生手拿了一杯香檳遞給她,“我看到今年春晚的名單,你有節目要吧?”
沈珏去年一部青春教育的大電影爆火,引導青少年走向正確的人生觀,因爲其教育意義,被國家臺看,力邀她春晚,演唱這部電影的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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