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不想承認,白驍是讓他最有危機感的一個人,哪怕他現在已經結婚,婚姻幸福美滿,只要這個人出現在言洛希周圍,都足夠讓他提心吊膽。手機端 m..
白驍推開車門下車,兩人身高相差不過兩釐米,氣勢不分伯仲,他淡淡地盯着他,“我送洛希回來。”
厲夜祈瞳孔微縮,“這兩天她和你在一起?”
“確切的說只有今天,厲二少,有些話不該我來說,但我不得不說,如果你沒辦法保護她,沒辦法讓她幸福,不如趁早放手。”白驍道。
聞言,厲夜祈怒極反笑,“白先生,你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莫非你還想插足到我們之間來,那麼你置你妻子於何地?”
“我從來沒想過插足,厲夜祈,不要讓我後悔當初的放手。”白驍說完,也不等他反應,拉開車門坐進去。
厲夜祈被尾氣噴了一臉,他氣怒地瞪着那絕塵而去的轎車,轉身了車。
軍綠越野車橫衝直撞的闖進了半山別墅,直接橫在了路間,厲夜祈來不及熄火,推開車門,如狂風捲落葉一般,飛快地奔進了別墅。
言洛希剛坐下沒多久,佟姨站在旁邊教育她,“太太,你說你怎麼能不說一聲走了呢,你不知道這兩天先生找你都快瘋了,還不敢告訴小零,怕他跟着着急。”
言洛希的聲音輕輕柔柔,還帶着顯而易見的疲憊,“佟姨,我是回了一趟老家,去祭拜了我父親,小零在這裏,我能走到哪裏去?”
她早已經不是一個人,遇到問題可以走得遠遠的。
佟姨還是覺得後怕,“不管怎樣,下次別再離家出走了,這個習慣不好,知道了嗎?”
言洛希忍不住笑了笑,又安撫了佟姨幾句,然後大門被人猛地推開,門板撞在牆壁,發出巨響。
客廳裏的兩個人都被驚動了,言洛希擡頭望去,見厲夜祈如旋風一般捲進來,將她從沙發拉起來,狠狠地摟進懷裏,用力之狠,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裏,再也不分開。
言洛希眉尖輕蹙,肩膀撞在他的肩膀,這會兒疼得厲害,眼不自覺蒙了一層霧氣。
耳邊傳來厲夜祈不安的低吼:“你去哪裏了,爲什麼關機,你知不知道我快瘋了?”
言洛希輕輕閉眼睛,她也知道自己任性了,她只是不想再被瞞在鼓裏,不想再一無所知,“對不起,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厲夜祈雙臂收得更緊,彷彿根本沒有發現自己這樣會弄痛她,他說:“我以爲你又不要我了,希兒,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言洛希心口直泛疼,她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環在他腰,“我怎麼會不要你,別說傻話了,先放開我好不好,我骨頭都要被你勒斷了。”
這種恐懼與不安讓他焦躁不已,他忽然張嘴在她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已經入夏,言洛希身穿着單薄的襯衣,男人牙齒尖利,這一口又充滿怨氣與不安,牙齒深陷進肉裏,很快他嚐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兒。
言洛希痛得悶哼一聲,擡手要推開他,卻怎麼都推不開,她不由得有些惱火,“厲夜祈,你想咬死我嗎?”
厲夜祈慢慢放鬆力道,脣齒間全是血的味道,他緩緩放開她,看見那個牙印周邊滲出血來,他眼眶通紅,伸出舌尖舔了舔。
“我真恨不得,恨不得將你綁在我身邊,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纔好。”
感覺到他溼熱的舌頭舔着她的傷口,言洛希疼得忍不住戰慄了一下,她用力推開他,後退了幾步才站穩,惱火地瞪着他,“你是屬狗的麼?”
一偏頭,看見肩那個醒目的牙印,她疼得都沒脾氣了。
厲夜祈眼火光映天,血絲爬滿眼球,還夾雜着一抹瘋狂,看得言洛希觸目心驚,倘若這在古代,他這都可以算得是走火入魔了。
兩人沉默對峙,佟姨早在厲夜祈走進來時已經體貼的走了,客廳裏只有他們兩人,沉默良久,言洛希才道:“我給你發了信息,不算不告而別,我承諾過兩三天回,今天是第二天,也不算不守承諾。”
厲夜祈這才平靜了幾分,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他確實怕她會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他閉了閉眼睛,又往前走了一步。
言洛希以爲他還在氣頭,又要咬她,連忙後退了一大步,擡手阻止他靠近,“你別過來,你再咬我,我對你不客氣了。”
厲夜祈哭笑不得,“我不咬你了,過來,讓我抱抱。”
言洛希警惕地盯着他,見他確實不會再咬她,她這才放下心來,緩緩朝他走過去,被厲夜祈抱了個滿懷。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厲夜祈才問道:“你這幾天去了哪裏?”
言洛希說:“我回了一趟老家,去祭拜了我父親,我回來一年多了,都沒有去祭拜過他,不管後來如何,他也給過我一段無憂無慮的童年。”
厲夜祈有些意外,“既然是回老家,怎麼不叫我陪你?你知道現在你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言洛希輕嘆一聲,“我也是臨時想起來,沒想那麼多,再說了不是有軍警兩方的人都在監視我嗎?我在哪裏,他們也會跟到哪裏,我這輩子大概沒有現在更安全的時候了。”
厲夜祈心梗,沒有告訴她軍警兩方監視她的人,因爲內訌陰差陽錯的把她跟丟了,否則他怎麼會這麼着急,甚至還在衝動之下打草驚蛇了。
“下次不準再一個人離開了,你知道我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有多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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