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碗喝湯,喝得津津有味,覺得辣得過癮。
厲夜祈從外面回來,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泡麪的味道,他皺眉,擡頭望去。
吧檯前面,女人背對着他,嘬着麪湯的聲音很響。她穿着他的深色T恤,白生生的雙腿在衣襬下面不老實的晃啊晃,晃得他眼花繚亂。
下意識便想起昨晚那銷魂噬骨的一幕,渾身的血液都凝結在小腹處,他的身體一下子硬了。
他緩緩走過去,離得近了,那股嗆鼻的辣椒味就越來越濃。他本來就高她大半個腦袋,越過她的發頂,看到湯麪上飄着紅油,他俊臉黑沉。
“誰允許你喫上火的東西?”
言洛希被身後冷不防傳來的聲音給嚇住,她身體一僵,緩緩轉過頭去,看到站在身後的厲夜祈,她嘴裏包着麪湯,一下子嗆住,麪湯噴了出去。
厲夜祈反應極快,還是被面湯噴了一臉,幸好他及時閉上眼睛,否則辣椒水噴進眼裏,那滋味一定會很酸爽。
言洛希看着他臉上襯衣上都是麪湯,下巴還在往下滴水,她慌張之後,心裏倒是痛快了些,“是你自己突然出聲嚇到我了,不能怪我。”
厲夜祈擡手抹去臉上的麪湯,手心有些油膩,他眼神帶着幾分嫌棄,挑眉睨着她,“現在開心了,嗯?”
言洛希的心思被他看穿,她也不窘迫,目光坦蕩的看着他,“對,我非常開心,我不應該噴你,我應該拿碗裏的麪湯潑你。”
厲夜祈將臉擦乾淨,沒有理會衣襟上溼噠噠的難受,看着她得意的模樣,他薄脣微勾,笑罵道:“最毒婦人心。”
“哼。”言洛希冷哼一聲,剛要與他擦肩而過,手腕忽然被他攥住。
她剛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抱起來,放在吧檯上,他雙手撐在她腿邊,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落在她併攏的大腿上,語氣溫存,“還痛不痛?”
言洛希臊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你放我下去。”
“問你話就好好答。”厲夜祈不悅,他的衣服穿在女人身上,襯得她越發嬌小可人,惹人憐愛。
這麼羞恥的問題讓她怎麼答?
言洛希覺得他是故意讓她難堪,忽然擡腳朝他的男性要害踢去。
厲夜祈眼疾手快,雙手攥住她的腳踝,臉色沉了下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這麼狠,想讓我斷子絕孫?”
言洛希咬牙切齒的想將腿抽回來,他握着她的雙腿分開,不讓她有機會再踢他。
掙扎時,原本就堪堪遮住她大腿的T恤捲到了大腿根處,她感覺那一處涼幽幽的,低下頭去,就見自己的私密之處暴露在他眼前。
尤其是他的目光還緊盯着那一處,她的臉頓時火燒火辣的燙了起來,她氣極敗壞道:“流氓,把你的眼睛挪開,否則我戳瞎你的雙眼。”
黑色森林後的極致風景,令男人的眼角隱隱發燙,哪怕昨晚才狠狠要過她,這會兒依
他的喉結急速滑動,頓時口乾舌燥起來,他艱難的移開視線,落在旁邊的碗上,“以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不準再喫辣的東西。”
“你誰啊,我憑什麼聽你的?”言洛希喜歡喫辣,一天看不到辣椒,就覺得活着沒有意義,現在他限制她喫辣,她豈會善罷甘休?
厲夜祈眼睛微眯,“我以爲,昨晚我已經身體力行的告訴你,我是你的誰了。你若再想來一遍,我一點也不介意滿足你。”
言洛希咬了咬牙,不准她穿短褲,不准她喫辣,這個變態的控制慾也太強了吧?
見她不言語,厲夜祈也沒有進逼,他放開她的腿,極爲剋制的退開一步,目光不再流連在她身上,“我和劇組打了招呼,這兩天你就留在家裏休息,等傷好一點再去。”
言洛希垂着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夜祈見狀,他不悅道:“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才三十就囉嗦得像個老頭子,你煩不煩?”言洛希和他嗆道。
男人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意味深長道:“老了也照樣做得動你。”
“……”
田靈芸趕到半山別墅時,言洛希正坐在沙發上看娛樂新聞。
厲夜祈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他手裏拿着一份文件,過去開門。
田靈芸沒想到來開門的人會是一個極品帥哥,頓時愣在當場,“我、我好像走錯地方了。”
她剛準備拿出手機覈對一下地址,就聽極品帥哥道:“田小姐,她在客廳裏,你進去吧。”
田靈芸呆滯的望着他,見他衝她笑了笑,她的魂都差點被他勾走了,直接飄進了別墅。
言洛希聽到門外的交談聲,她趴在沙發背上,看到自家閨蜜被那個妖孽迷得神魂顛倒,同手同腳走進來,她忍不住輕咳了一聲,“甜妞兒,回魂了。”
田靈芸激靈靈清醒過來,她蹬蹬蹬跑到言洛希面前,看她穿着男人的T恤,脖子上全是青紫的吻痕,她驚恐道:“你和那個極品帥哥做了?我的天,你豔福不淺啊。”
“你喜歡?送你了。”言洛希漫不經心道。
田靈芸一巴掌拍過去,“說什麼渾話,我纔不接手閨蜜的男人。”
說完,她又賊兮兮湊過去,“二洛,剛纔那個帥哥看着挺man的,做起來什麼滋味?給我描述描述唄,下次我寫牀戲的時候,也不至於形容得乾巴巴的。”
言洛希推開她湊過來的臉,“想知道?”
“嗯嗯嗯!”田靈芸點頭如搗蒜。
言洛希似笑非笑,眼底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意,“自己去找個男人做一次就知道了。”
“……”
田靈芸撲過去撕她的嘴,閨蜜倆頓時鬧作一團。鬧過之後,田靈芸問她,“他是誰啊,我以前都沒有聽你說起過。”
言洛希想起昨晚男人將結婚證砸她臉上的情形,她沒有瞞她,垂頭喪氣道:“在酒吧裏撿來的便宜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