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戰成婚:厲少,要抱抱 >第117章 唯一寵愛的女人
    言洛希出了洗手間,順着原路往回走,剛過拐角,耳邊傳來一道低緩冷沉的嗓音,“下巴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墨北塵的嗓音很有辨識度,哪怕見面兩次,他不過才說了兩句話,依然讓她印象深刻。

    她駐足,不由得回頭望去。

    影影綽綽的露臺上,月光清輝皎潔,將重疊在一起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兩人貼在一起的姿勢曖昧得令她臉頰發燙。

    她沒有多看,快步離開。

    露臺上,顧淺一襲紅裙,襯得膚如凝脂,下巴捏在男人指尖,顯得分外楚楚可憐。

    她將腦袋一偏,試圖甩掉那隻大手,卻被男人蠻橫的扳了回來,語氣陡然添了不悅,“問你話,啞巴了?”

    顧淺仰頭,望着男人俊美如神祗的容顏,明明近在眼前,卻又似高山仰止,遠到不能觸摸,她吶吶道:“不小心傷了。”

    “誰傷的?”墨北塵端詳着她下巴上破皮的地方,一看便知,這是被女人指甲劃傷的。

    大抵是被捏痛了,女孩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浮着淺淺的水光,鬱悶又彆扭道:“不要你管!”

    墨北塵靜靜瞧着她,狹長鳳眸裏驀地掠過一抹嗤笑,他緩緩放開她,站立的身姿如懸崖上的松柏,挺拔筆直。

    “既然如此,明天不必去劇組報道,好好收拾一下,準備去國外進修。”

    顧淺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都說打蛇打七寸,去國外進修就是她的七寸,她急得抓住他的手腕,“大哥,你答應過我,只要七嫂留我,你就不堅持送我出國,你言而無信!”

    急急爭辯的小女孩,臉頰紅撲撲的,不像以往見着他畏畏縮縮的模樣,倒讓他心頭生出幾許異樣來,“不是翅膀硬了,不要我管麼?”

    顧淺垂下眼瞼,攥着他手腕的手卻在持續用力。

    身爲墨家的家主,墨北塵是個掌控欲極強的男人,從她五歲被墨北塵的父親墨戰南領進家門,就註定了她傀儡的一生。

    當年十五歲的墨北塵,已是少年中的佼佼者,長相俊美,性格沉穩,連續跳級的他,已經修讀完大學的功課,繼續修讀經濟學博士。

    在外人面前,他高高在上,冷貴疏離,只有她知道,私下裏,他有多惡劣。

    從她步入墨家的那一刻起,她十五年的人生,都是照着他的規劃一步步走過來,就連她每天穿什麼衣服,留什麼髮型,他都要一一過問,掌控在手中。

    這人,變態到令人髮指。

    手上的力道驀地鬆開了,墨北塵垂眸,見她緩緩擡起頭來,委屈的扁了扁嘴,泫然若泣的瞅着他,瞅得他心頭一陣發軟。

    “大哥,我知道錯了。”

    她是他精心養護的小白兔,從五歲到二十歲,他掌控着她的一切,以爲她會按着他規劃的未來,一直走到他身邊,成爲他唯一寵愛的女人。

    幾天前,她卻忽然性情大變,第一次與他起了爭執,執意要去給言洛希當助理。

    她的反常令他心生不悅,幾次干涉過後,還是在她淚眼汪汪下落敗,勉強答應她的要求。可不過幾天

    時間,她就帶傷回來,怎能教他不生氣?

    此刻看着她軟軟認錯的乖巧樣子,他心念一動,忽然俯身,薄脣覆上她的脣。

    她似受到了驚嚇,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白兔,捂着發燙的脣驚慌失措的逃離露臺。

    低跟鞋敲擊地面的噠噠聲逐漸遠去,僵立在露臺上的墨北塵滿臉鬱悶,他是魔鬼嗎?親她一下嚇成這樣?

    言洛希回到包廂不久,看見墨北塵攜着一身清冷走進來,她下意識朝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與他在露臺上曖昧的女人。

    她心中狐疑,難道是看錯了?

    坐在她旁邊的厲夜祈,瞧她心不在焉的頻頻看着墨北塵,桌下的手忍不住伸過去,捏了捏她的手背,他偏頭過去,親暱的貼着她的耳背。

    “怎麼?北塵比我好看,你一直盯着他看?”

    微微帶着醋意的話語,伴隨着灼熱的呼吸灑落在她耳蝸裏,她莫名心悸了一下。

    擡眸望去,餐桌上衆人神色各異的看着他們,她羞窘的推了他一下,“我要喫螃蟹。”

    厲夜祈瞅着她染上紅暈的耳根子,心神盪漾,倒是心甘情願的拿了一隻肥美的螃蟹過來,拿工具敲着,剔出蟹腿上一塊完整的肉,沾了醬料放進她盤子裏。

    言洛希心滿意足的喫起來,論剝蟹取肉的水平,她只服厲夜祈。

    田靈芸坐在言洛希旁,她左手邊坐着莫辰逸,她感嘆了一句,“看來厲總今天是卵足了力氣撒狗糧,要讓我們這一羣單身狗遭受一萬點暴擊。”

    莫辰逸笑眯眯的湊上來,“甜妞,你要喫螃蟹就說,我這拿手術刀的手,剝出來的蟹肉肯定比我七哥剝得還完美。”

    田靈芸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斜睨了他一眼,精緻的小臉上滿是嫌棄,“你這雙完美的手剝出來的蟹肉,我可不敢喫。”

    “爲什麼?”

    “我會以爲你是從誰腦袋裏割下來的惡瘤。”

    莫辰逸手捂着胸口,一臉悲憤道:“扎心了老鐵。”

    “噗”

    坐在莫辰逸旁邊的百里野,臉色古怪的放下啃得津津有味的兔頭,生無可戀道:“你倆能不能別在喫飯的時候說這麼重口味的東西,很影響食慾。”

    田靈芸衝他笑了笑,“對這位莫醫生來說,看得可比我們說得重口味多了,你看他都能淡定的喫豬腦花,你還有什麼喫不下去的?”

    “他那是喫什麼補什麼。”

    “……”

    與這邊的熱鬧相比,坐在百里野旁邊的黎莊莊倒顯得安靜了許多,她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厲夜祈,他的眼神始終膠灼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

    她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悶痛得喘不過氣來。

    以往參加這樣的私人聚會,都是她坐在他身邊,體貼的爲他斟酒佈菜。在他朋友的豔羨與打趣聲中,她以爲她會成爲他的妻子。

    誰知,竟會半路殺出個言洛希,直接問鼎了她夢寐以求的厲太太寶座,她心裏焉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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