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供奉深深呼吸,臉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
“我的天那是什麼”
“九九輪玄月”
“怎麼可能這種血脈異象,咱們順陽城武道歷史上也是從未有過,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上官家族,何時培養出如此資質驚人的強者”
“哼你們難道沒看出來,那人根本就不是上官家族的武者”忽然有人冷聲提醒道。
“嗯”
衆人聞言一愣,轉眼便明白過來。
上官家族的血脈傳承,以藍色靈力爲主,血脈異象同樣也是藍色玄月或者玄陽,此時幻化出的玄月異象固然驚人,但無論顏色氣息顯然都與上官家族有着明顯的區別,根本不像是上官家族的武者。
“那就怪了不是上官家族的人,還能是誰”
“是呀整個順陽城裏,也沒有血脈天賦如此了得的人嗎”
“咦你們難道忘了嗎”忽然有人眼角一跳,發出一聲驚呼
“什麼”衆人紛紛追問。
“今天不是有個外來武者入城了嗎,會不會”那人按下猛跳不止的眼角,下意識地說道。
只是話沒說完,便被衆人打斷。
“哼開什麼玩笑區區一個外來武者能有如此天賦,別逗了”
“呵呵,我也不覺得這是那個外來武者,這肯定是咱們順陽城某個勢力暗中培養的天才高手,只是此前一直低調,從不爲人所知罷了”
“我是覺得是這樣,堂堂順陽城武道勢力衆多,何時輪到一個外來武者在這裏猖狂”
衆人搖頭冷笑,滿臉不屑之色,完全不相信這等異象能是一個外來武者所引發,畢竟這太過驚人了。
先前那人按着眼角,搖頭冷斥道:“你們還真是好記性你們難道忘了,那個外來武者入城之後都做了些什麼嗎”
“什什麼”
“嘶對呀”
“你是說井家嘶”
衆人聞言臉色皆變,想起白天那個外來武者當衆擊殺井家二公子井如風一事,頓時心頭劇震
是呀,以那人的實力,或許真有如此本事也說不定呢
“而且據我所知,那人後來正是去了上官世家,現在,你們覺得呢”
那人的手從眼角上拿開,傲然冷笑,眼中精光大放。
衆人聞言不由陷入沉默,一個個心中卻波瀾起伏,動盪不止
如果這凝聚血脈異象之人跟那個擊殺井二公子的是同一個人,那也太讓人震驚了
上官世家貴賓客舍上方,婁供奉看着那輪恍如玄陽般的紫色巨月,臉色頗爲凝重
“如此資質倒也的確罕見,不過遇到我,你終要飲恨於此”
伴着一聲冷哼,婁供奉右手一抖,滾滾靈力剎那間狂涌而出。
白色獸頭髮出一聲震天的咆哮,再次白光狂閃,散發出的氣息赫然更加驚人了
“勝負尚未可知,你言之過早了”
姜天狂喝一聲,雙臂隔空猛揮,巨妖手骨再次金光暴漲,向白色獸頭髮起瘋狂的攻擊。
這一次,在血脈異象的加持之下,巨妖手骨威能更加驚人,甚至隱隱有逆勢而起,佔據上風的跡象。
不過轉念一想,他忽然心頭一動,隱隱有了某種推測。
數日之前,與玄聖邪人那場生死大戰,他曾經祭出整具妖人之骨鎮壓強敵。
那個時候,巨妖手骨曾經短暫迴歸本體,融合爲一。
眼前這般變化,莫非是巨妖手骨受到本體滋養,威能又有所提升的緣故嗎
姜天想不到別的原因,只能做出這種猜測。
不過轉眼之後,他便壓下這些雜念,專注於眼前的交手。
“絞天指”
轟轟轟轟轟
巨妖手骨越戰越勇,爆發出的威力越發驚人,雖然那白色獸頭源自七級妖獸,但畢竟已經是死物一件,遠比不上巨妖手骨更加神異。
在姜天的全力催動之下,兩隻巨妖手骨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餘地。
沒過多久,伴着一聲“咔嚓”怪響,白色獸頭忽然發出一聲狂怒的嘶吼,通體白光大放,氣息也隨之開始動盪不穩。
“怎麼可能”
婁供奉眼角猛縮,大感震驚
這可是七級妖骨煉製而成的法寶,比最頂尖的天階法寶還要堅固,竟然被一個玄月境小輩的法寶給擊傷了
“很好”
姜天見狀不由大喜,再次發力猛催,巨妖手骨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向白色獸頭髮起狂攻。
先是將其滿口巨齒崩碎大半,緊接着又合力發威,將其下顎骨絞下半邊,令其威能暴降,徹底淪爲一件殘品。
“該死”
婁供奉咬牙怒喝,滿臉暴怒之色。
她雖然手段衆多路數詭異,但趁手的法寶卻沒有幾件,這件由七級獸骨煉製的法寶便是最倚重的一件,如今竟然被這個玄月境小輩給毀了,着實讓她大感狂怒。
姜天卻是越戰越勇,眼看白色獸頭已然不足爲懼,當即踏空而起,周身紫光狂漲準備徹底鎮壓對方。
雖然憑藉巨妖手骨佔了些便宜,但他對婁供奉的實力還是非常忌憚,知道不能給對方喘息之機。
否則若讓對方回過神來再施強橫手段,結果勢必難料。
“絞天指”
轟轟轟轟轟
隨着姜天一聲怒喝,兩隻巨妖手骨再次交叉斬下,半空中一時金光大作,數十丈方圓內盡皆變成了一片金色海洋
“哼”眼看法寶已經無力挽回,婁供奉索性右手一鬆,任由白色獸頭陷入金光之中。
白色獸頭髮出一聲淒厲的悲鳴,轉眼便被震天的轟鳴吞沒,湮滅在滾滾金光之中。
半空中紫光一閃,姜天腳踏虛空,雙臂猛揮,兩隻巨妖手骨再次狂擊而出。
“絞天指”
轟轟轟轟轟
可怕的轟鳴響徹虛空,兩道金光閃電般破空而過,不由分說便朝着婁供奉絞殺而下。
姜天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知道僅憑巨妖手骨恐怕無法拿下對方,毫不遲疑便喚出赤雪劍髓,右手隔空驀然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