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有一些懵。
當時,男人回來的時候,她十分困,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許若晴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翻過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女人的聲音有些鬱悶,明顯就是之前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原因。
厲霆晟啞然失笑。
他收緊摟着許若晴的雙手,下巴輕輕的壓在女人的頭上。
男人薄脣微開,淡淡的說道:"睡迷糊了?"
許若晴悶悶的嗯了一聲。
"之前太困了。甚至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晨四點左右。"厲霆晟回答說。
原來厲霆晟凌晨四點就回來了。
許若晴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裏,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扯了一下厲霆晟黑色的睡衣衣袖。
"從國外趕回來。一路上很累吧。"
許若晴輕輕的問道。
她的心裏有許多不安和擔心,而更多的則是心疼這個男人。
過去無往而不利的男人,此時爲了她和孩子們,放下生活中的安適,在美國和臨川之間奔波。
厲霆晟笑了笑,不算在意。
從國外回到臨川的路上雖然有些倉促。甚至連李安都多次提醒他,行程不用趕那麼緊。
許若依的事,在臨川就算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也絕對不會影響到許若晴,還有孩子們的生活。
作爲厲氏集團的總裁,厲霆晟不需要那麼擔心。
李安作爲厲霆晟的助理,十分清楚自己的上司的軟肋究竟是什麼?
過去這個男人,在商場之上無往不利的原因很簡單。
因爲他沒有任何弱點。
而現在一切變得與過去不同,他有了軟肋,有了他擔心的人。
如許若晴。許奕凡和許奕涵。
李安自然明白,厲霆晟關心許若晴和她的孩子是人之常情。
但無論如何。他首先是一名公司的總裁。
然而無論李安如何勸說,都無法改變厲霆晟決定從美國回到臨川的舉措和決定。
厲霆晟安靜的摟着許若晴。
他實在有很多很多天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擁抱過女人。
當他摟着她的時候,煩躁的心中自然而然浮現出一抹奇異的沉靜感。
許若晴平靜的靠在厲霆晟的胸膛之上。
男人似乎剛洗過澡的原因,身上有着淡淡的檸檬香的氣息,十分好聞。
他身上的氣味,讓她的心境變得十分平和。
許若晴忍不住輕微的嗅了好幾口。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
她知道,厲霆晟突然從美國趕回臨川。是因爲許若依的事情。
但現在她並不想提起那些糟糕的、讓人感到心煩意亂的事。
他伸出雙手摟住男人的腰,而後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入男人的胸膛前。
許若晴調皮的手指輕輕的摸了摸厲霆晟的胸肌。
有些軟還有一些彈性。
一旦想到這個男人屬於自己,許若晴的心中有一種無法壓抑和控制下來的滿足感。
"你換了什麼沐浴液嗎?"
許若晴輕輕的問:"味道很好聞。"
厲霆晟啞的着嗓音淡淡的說道。
兩個人像是約好了一樣,一字不提許若依的事,而是平靜的享受着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的寧靜。
許若晴就這樣在厲霆晟的懷抱裏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她合上眼睛,腦子裏浮現的都是男人的模樣。
漆黑的眼睛,英挺的眉,挺直的鼻樑,還有常常擰成一條直線的嘴脣。
無一例外都是她最喜歡的模樣。所以他她不打算將自己最喜歡的人讓給其他人。
哪怕是七年前,她和許若依關係最好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想要讓出自己愛的人!
"你是爲了許若依的事情回來的嗎?"
許若晴明知故問的說道。
厲霆晟淡然的嗯了一聲:"你不用多想,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
許若晴還想說什麼,卻被厲霆晟伸出手指抵住了嘴脣。
男人的食指上有着一層輕輕的薄繭,按在嘴脣上的時候酥酥麻麻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用多想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許若晴漆黑透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意外,很快又恢復的正常。
因爲她知道。如果厲霆晟對自己做出了承諾,那麼這件事一定會實現。
……
厲霆晟什麼時候離開的。許若晴並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來時,屋裏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許若晴伸出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旁邊的牀鋪。有些涼涼的,說明男人已經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掀開被子下牀。目光落在衣櫃旁邊的一個行李箱上,應該是厲霆晟回來帶回來的行李箱。
許若晴隨意的洗漱了一下,離開臥室。
因爲是週末的緣故,許奕涵和許奕凡都在家中。
看到媽媽醒了,許奕凡放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揚起小臉,聲音清冷的說道:"媽咪,爸比下午已經出去了,他讓我轉告你,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好好在家裏休息就可以。"
許若晴點點頭。
一直被男人保護,她的心裏並不是多好受。
許若晴想了想,還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發了一條微信給厲霆晟。
她在微信裏寫到:
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
我來臨川的時候,就是爲了向許家報仇。
剛巧那個時候,許若依找上我,希望我可以爲她調製一瓶香水。
當時我想了想,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來到臨川非常好的藉口,而且還可以接近她。
所以我就答應了她。
許若晴檢查了一遍之後,按了發送。
她一開始接近厲霆晟的目的確實不單純。
如果說在臨川有誰可以制衡許家的話,那麼除了厲霆晟,許若晴想不到任何人。
所以她纔會特意去應聘厲霆晟的助理。
接近他,得到他的好感,進而再借助男人去除掉許氏集團。
微信發送出去之後,並沒有立即受到男人的回覆,許若晴的心裏有一些擔心。
要不要將最開始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全部告訴厲霆晟?
她現在不想再對男人有任何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