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剛纔聽到了什麼?
讓她裝厲霆晟的太太?
先不說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到底算什麼,但是孩子都有了,她還需要裝嗎?
許若晴擡起眸,疑惑地朝李安掃了一眼。
"爲什麼?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
李安嘆了口氣:"一時半會兒,還真是不好給你解釋。總之,一會兒無論你看到了什麼。都別生氣。"
許若晴:"???"
很快,就到了市中心的奢侈品商場。
導購帶着許若晴,在各大品牌的禮裙中穿梭。
許若晴最後挑中了一條白色的禮裙,試穿完之後,快速地上車。
很快,黑色的轎車就在古堡面前停了下來。
許若晴打開車門,踩着高跟鞋,手輕輕地拎着自己的裙子。
李安下車,壓低聲音:"一會兒無論看到什麼。你可千萬別生氣。"
許若晴疑惑地看着李安。
伯爵的管家,朝兩個人微微做了一個禮貌的手勢,請兩人進去。
古堡內很大。有些陰涼。
許若晴很不喜歡這種建築設計。
她微微斂起眉頭,跟在管家身後。
客廳內,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坐在厲霆晟身旁,不知道在說什麼。
男人面目清冷,不爲所動。
女人眼裏閃過一絲不甘心。
她聲音好聽:"厲先生,我很喜歡你。"
厲霆晟還未出聲,許若晴的聲音在客廳內響起。
"這位漂亮的小姐,非常不好意思。他已經是有太太的人了。"
她踩着高跟鞋,來到這位金髮碧眼的年輕漂亮的女人面前。
伯爵的女兒皺起眉,下意識地擡起頭,不客氣地說道:"你是誰?"
許若晴深深地瞥了一眼厲霆晟,輕哼了一聲。
難怪李安急着叫她過來呢。
原來是厲霆晟被某個女人纏上了。
許若晴想到這裏,心裏有點不快。
就算是生意合作伙伴,應該也可以拒絕吧。
"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
許若晴微微一笑,彎下腰,優雅地坐到厲霆晟的大腿上。
她修長的額腿,交疊在一起。
猶如一隻優雅的白天鵝。
李安沉默:"......"
許若晴還真是大膽,竟然敢這坐在厲總的身上。
而且還是在公開場合。
伯爵的女兒瑪麗小姐,頓時氣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還在他們家的古堡裏呢!
眼前的女人就敢直接給她下馬威!
許若晴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捏着厲霆晟的領帶,聲音甜美酥軟。說道:"老公,你出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一個人在酒店裏都孤單死了!"
別說是李安。就連厲霆晟薄脣都輕輕抿住。
瑪麗小姐臉色一變,趕緊說道:"你什麼人啊?喊什麼老公呢!要不要臉?"
許若晴裝作特別無辜的模樣,眨了眨眼。
她活脫脫一個小惡魔的樣子。
"我什麼人,你都不知道啊?我當然是厲霆晟太太了!雖然沒有帶戒指,但是你不能質疑我和霆晟的關係吧?人家還沒洗完澡,就聽說有人纏着自己的老公,急匆匆地忘記帶婚戒,不行嗎?"
說着,許若晴不滿地輕抿紅脣。說道:"就算是合作伙伴,也不能勾引人家老公吧?"
瑪麗小姐啞口無言。
她從來沒有見過東方的女人這麼主動。
許若晴坐在厲霆晟的大腿上,揚起眸:"晚宴你還要參加麼?"
厲霆晟啞然失笑。
"不參加,醋瓶子倒了。"
瑪麗一聽,說道:"厲先生!我的爸爸可是邀請了你的!如果你不在的話,說不定兩家的關係--"
厲霆晟擡起眸,淡定地看着眼前的瑪麗,聲音清冷。
"瑪麗小姐,我參加不參加晚宴,你父親和我的合作,都不會取消。"
他攬着許若晴的腰,起身。
兩個人十分般配。
厲霆晟薄脣微開:"對你客氣,是因爲你的父親。但很不好意思,自從我遇到了我現在的太太,其他的花。再也看不到了。"
說完之後,他攬着許若晴,離開客廳。
回到車上之後。許若晴問:"你就這樣離開,真的不擔心人家伯爵取消與你的合作?"
厲霆晟冷嗤一聲:"他巴不得與厲氏集團合作。"
許若晴眨眨眼:"那你幹嘛還來這裏。還遇到個什麼想要勾引你的什麼......瑪麗小姐。"
語氣微微有些酸澀。
就算李安提醒了她很多次,當她看到瑪麗就在厲霆晟身邊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厲霆晟將一個香水瓶遞給她。
許若晴怔了幾秒,接過。
香水瓶似乎有些上了年頭,看起來有些古舊。
"這是什麼?"她輕輕地問。
"你前幾天參觀的那個香水展覽的調香師調製的香水。"厲霆晟淡淡道。
許若晴怔了下。
她有些不可思議。心裏有些暖暖的。
"你是因爲我......所以去的那裏?"
厲霆晟挑眉,似乎認爲許若晴說了一句沒有什麼意義的話。
過了一會兒,他解釋道:"伯爵曾經收藏過一瓶香水。我想或許對你會有些用處。"
說完之後,厲霆晟闔上眸子,語氣清冷:"我休息一會兒。"
許若晴輕輕地嗯了一聲。
今天晚上的飛機。
現在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去機場。
厲霆晟這幾日工作繁忙,幾乎沒有合過眼。
他現在一定很累。
但還是爲了她,去了古堡。
許若晴捏着香水瓶。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她側過眸,看向自己身邊英俊的男人。
他的眼底。有着黑色的顏色。
很明顯,就是黑眼圈。
看到這裏,許若晴心裏很內疚。
明明她一直希望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
但最後,都有他的幫忙。
......
上飛機之後,厲霆晟僅僅看了一會兒報告,就休息了。
用餐時,李安來到房間。
許若晴朝他輕輕地做了一個襟聲的動作。
"厲霆晟睡着了,晚餐先放到那裏吧。"
她輕輕地說着,生怕自己的聲音影響到厲霆晟,吵醒他。
男人好不容易睡着,她哪裏捨得他因爲自己的聲音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