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收起長刀,一腳踏在五星將的腦袋,居高臨下地喝道。 . .
冷然的聲音,盡是不屑一顧。
五星將還未從剛纔的震撼恢復過來,以至於連身的劇痛都被下意識地忽略。
他堅持了數十年的驕傲,在那一抹刀光消失殆盡。
身爲將的尊嚴,被人狠狠地踐踏在腳下。
儘管他心頭涌動着滔天的怒火,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卻如此的無奈。
那隻腳,踩在他的臉。
傷口處,流淌出異的鮮血。
他體內的血,不是正常人類的赤紅,而是一種閃爍着幽光的綠色。
驕傲被斬斷的失落,尊嚴被踐踏的憤怒,面對死亡的恐懼……種種情緒,在心頭徘徊縈繞。
猩紅色的眼眸,滿是一言難盡的苦澀。
葉秋的話,字字如刀,刺入他的心頭。
天衣無縫的計劃,最終卻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結局。
可笑他之前,還信誓旦旦,自以爲是。
“說,安琪兒究竟在那兒?”
葉秋低着頭,俯視着被斬斷四肢的五星將。
冰冷的眼神,殺意毫不掩飾。
至於那位聖騎士修肯,他甚至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此刻,大局已定。
在他面前,所謂的聖騎士甚至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而修肯,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沒有亂動。
只是將手的十字闊劍插在地,雙手撫在劍柄,單膝跪地,口不知在禱告着什麼。
身處絕境的他,沒有逃走,也沒有驚慌。
明亮的眸光,仍舊閃爍着狂熱的虔誠。
對於一名聖騎士而言,死亡並不可怕。
升入天堂,迴歸主的懷抱,不過是早已註定的事情。
這時的姬十九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心口。
剛纔那一瞬,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死一線。
與此同時,她也更加認清了自己現在的短板。
戰鬥經驗過於單薄,在亡命廝殺的緊急關頭,這個弱點將會無限放大。
高手相爭,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破綻,都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全神貫注的廝殺,容不下半點鬆懈。
她站在葉秋身邊,目光炯炯地盯着聖騎士修肯。
一時間,心頭感概良多。
“安琪兒不在你們手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秋再次喝問,冰涼的刀尖,指在五星將的眉心之間。
“說與不說,結果有差別嗎?”
五星將恢復了鎮定,坦然地仰視着葉秋。
體表的黑色鱗片,迅速消失,隱沒在皮膚下。
他已經放棄了掙扎,準備迎接命運的終點。
“你無法改變死亡的結局,卻可以改變這個過程,我會讓你死的更痛快一些。”
隨着冷漠的聲音響起,鋒利的刀尖緩緩刺人眉心的血肉之。
在這個世界,死亡更可怕的只有一件事,那是:等待死亡。
等待,永遠意味着煎熬。
“作爲一名失敗的將軍,我早已準備好了迎接命運的審判。”
失落的語氣裏,透着坦然的寧靜。
在葉秋的威脅面前,他選擇了自殺。
“我無法改變死亡的結局,卻可以改變死亡的方式,沒有人能殺得了我。”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了不甘的嘶吼。
絕頂高手一心求死,即便是葉秋也沒辦法阻攔。
這或許是他,爲自己留下的最後一點體面。
五星將眼眸的光采,逐漸暗淡。
生命的氣息,慢慢消失。
這一刻,葉秋心頭涌出了無的憤怒。
他用力往下一壓,長刀毫無阻隔地貫穿了五星將的腦袋。
隨即,手腕輕輕一抖,刀鋒旋轉。
腳下的腦袋被凌厲的刀氣,切割的支離破碎。
見此情形,聖騎士修肯霍然站起身來。
雙手握住十字闊劍,遙遙指向葉秋。
“魔鬼,你這頭魔鬼,居然連屍體都不放過,難道你不能給予對手最起碼的尊重?”
他憤怒地咆哮着,顯然被葉秋之前的舉動深深激怒。
身爲一名聖殿騎士,他認爲像葉秋這樣的頂級強者,應該擁有高潔的品質,對失敗者保持一份寬容與尊重。
聞言,葉秋扭過頭,淡淡地看了一眼。
“從他利用無辜者來對付我的那一刻起,已經不配擁有任何尊重,你們這些白皮豬真可笑,總是採用對自己最有利的兩套標準。”
“你們自己可以卑鄙無恥,毫無底線,而別人必須按照你們所說的那樣,做一個品質高潔的紳士,呵呵,你覺得這可能嗎?”
說話間,手刀光一揚。
五星將的殘軀,被切割成塊塊碎肉。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是我的原則。”
葉秋冷冷地笑了笑,犀利的目光集在聖騎士修肯的身。
他是要用最殘忍的手段,讓敵人畏懼。
只有這樣,才能慢慢瓦解對方的心理防線,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安琪兒究竟出了什麼事?
在逮捕的過程,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家父女,如今身在何處?
一個個問號,在他的腦海盤旋不定。
葉秋一直都保持着清醒,這一次非洲之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是救人。
如果找不到安琪兒和安守道,他即便是殺再多的敵人,也沒有意義。
“如果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可以考慮,賜予你一個體面的死亡方式。”
葉秋的臉,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陰冷的眼眸,一片猙獰。
“你想知道什麼?”
聖騎士修肯雙手握住闊劍,沉聲問道。
面對着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他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膽怯。
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從容。
目光,仍然是如此的堅定。
他的生命,他的靈魂,他的一切,早已奉獻給了帝。
恐懼,膽怯,無法在他的心頭滋生。
狂熱虔誠的信念,可以讓他捨棄一切。
“原來你在拖延時間!”
葉秋暴喝一聲,殺意陡然暴漲。
他當即便識破了對方的想法,這是在生死之間磨礪出的可怕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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