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侍衛全副武裝,警惕地在巡視着。
每個人的臉上,都無比凝重。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息。
瀛皇陛下在日前參拜神社時,突遭襲擊,差點命喪當場。
這一惡性事件,讓整個御所上上上下迅速進入了戰備狀態。
皇宮內,御所起居室。
乾瘦老邁的瀛皇陛下腦門上纏着一層白紗布,看上去猶如披麻戴孝。
他躺在榻榻米上,嘴裏哼哼唧唧着。
額頭上的紗布,滲出了一抹淡淡的血色。
慘白的臉上,佈滿了心有餘悸的驚容。
房間內,散發着一股子草藥味兒。
“八嘎呀擼,都是一羣廢物,全都是廢物”
瀛皇放聲咆哮着,胸口起伏不定。
或許是由於用力過猛,扯到了傷口,怒罵聲頓時停止。
只見,瀛皇咧開嘴,發出低沉的痛呼。
“在東瀛的國土上,朕居然被人襲擊,差點喪命,你們所有人都應該剖腹自殺,以謝天下。”
儘管他壓低了聲音,中氣也有些不足。
但從聲音裏,還是能聽出滔天的怒火。
“哈伊,是我們的失職,請陛下責罰。”
門內的一側,幾人跪在地上,額頭緊貼着地板。
一個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汗水浸溼了後背。
如此惡行的襲擊事件,足以讓他們引咎辭職,甚至因瀆職而獲罪。
“責罰你們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兇手”
瀛皇擡起了完好的左手,在榻榻米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想想遇襲時的狼狽模樣,就讓他心頭忍不住怒火萬丈。
堂堂的東瀛之皇,萬世一體的統治者,居然被嚇得當場癱在地上,差點尿了褲子。
幸虧當時情況混亂,無人注意。
否則的話,他還有什麼臉面來做瀛皇,東瀛皇室的體面也將蕩然無存。
“告訴我,兇手捉住了沒有到底是誰做的誰是幕後主使”
一連串的問題,如疾風驟雨般拋了出來。
那咬牙切齒的表情,殺氣騰騰。
聞言,跪在下方的幾人更加的噤若寒蟬。
一個個恨不得將腦袋,鑽到地底下。
“爲什麼不說話告訴我,究竟是誰做的竟敢襲擊一國的精神領袖。”
蒼老的眼眸中,綻放出犀利的光芒。
陰冷的目光,在幾人的身上緩緩掃過。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硬着頭皮說道:“陛下,根據我們的調查,策劃這一起襲擊事件的人,應該就是盜走天叢雲劍的葉秋。”
“八嘎,該死的支那人,我要讓他下地獄。”
聽到葉秋兩個字,瀛皇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對他來說,這個名字就意味着夢魘。
“馬上去軍部發電文給伊勢,問一問他,葉秋究竟捉住了沒有,如果捉住了,一定要替我割下他身上的幾片肉,我要做成料理下酒喝。”
怨毒的聲音裏,透着凝如實質的恨意。
這個要求,讓跪在地板上的幾人,不由得輕輕地擡起了頭。
他們面面相覷了一眼,從彼此的表情中,都看出了憂慮與爲難。
說話那人,語氣不知怎地有點顫抖。
聲音,中氣不足。
額頭上,一粒粒汗珠不停地滑落。
話說到半截,聲音越來越小。
“消息是從傳回來的,據說這一次的東非行動,不是很成功”
說到緊要的地方,聲音戛然而止。
那人擡起頭,用餘光偷偷地觀察着瀛皇的表情。
“繼續,行動到底進行的怎麼樣了爲了抓捕葉秋,我特意請出了四名皇室供奉,配合鬼畜行動,應該不會再讓朕失望了吧”
這個飽含着希望的問題,讓人更不敢隨便回答了。
過了片刻,那人才苦澀而艱難地說道:“對不起,陛下,這次行動失敗了,伊勢大神官和四名皇室供奉,全體玉碎。”
乍一聽聞這個消息,瀛皇驚得從榻榻米上一下子蹦了起來。
就連身上的傷勢也完全故不上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他兩眼發直,就像是傻了似的。
“你你你再說一遍”
驚天噩耗,讓他難以相信,恍然間感覺自己是聽錯了。
“陛下,派遣的人手全體玉碎,據聞現在的總統已經通過祕密渠道,邀請華夏相關機構代爲轉達,要求與葉秋私下講和。”
接二連三的噩耗,讓瀛皇乾瘦的身體搖搖欲墜。
他的左手扶着額頭,忍不住怒吼一聲:“歐美鬼畜,果然靠不住,八嘎”
見狀,那人索性把心一橫,繼續說道:“陛下,現在事不可爲,我們應該向學習,馬上派人與華夏取得聯繫,最好能夠親自見葉秋一面。”
“如今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就是道歉認錯,讓葉秋停止報復,並請他交還天叢雲劍”
不容他把話說話,瀛皇就一個箭步竄到近前。
擡起腳,狠狠地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八嘎,懦夫,你玷污了大和民族的無上榮譽,你不配做一名真正的東瀛武士,天照大神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子孫,你這個懦夫”
瀛皇怒不可遏地大罵着,恨不得拔出武士刀,將此人的鬧到一刀斬下。
“陛下,事不可爲”
其他幾人也跟着一同喊了起來,希望瀛皇能夠改變主意。
“這一次我方派出了四名皇室供奉,也專門從歐洲教廷請來了一名聖騎士,此外還有天竺的兩名苦行僧,一共八名高手,全體遇難。”
“陛下,葉秋勢大,不可直纓其鋒,想要拿回天叢雲劍的話,只有和談一途,否則的話,報復還會繼續的”
但暴怒的瀛皇根本就聽不進去,仍舊怒罵着:“你們都是懦夫,即便是一億國民玉碎,朕也不會向那個支那人低頭”
話音未落。
轟轟
外面,驟然響起一陣爆炸聲。
巨大的震動,讓整個皇宮御所都彷彿顫抖了幾下。
“有刺客”
聽到聲音,瀛皇的第一反應就是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
“議和,朕同意議和,馬上去派人去華夏”
心驚膽戰的聲音,在御所內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