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在冬夜裏,呼嘯不止。
喫過晚飯,葉秋與姬十九妹坐在客廳裏,飲茶聊天。
通過交流,他對祕境內的形式有了更深的瞭解。
談興正濃之際,耳畔忽然傳來一道疾呼。
“葉秋,有麻煩了。”
隨着聲音響起,厲老步履匆匆地闖了進來。
臉上,佈滿了焦急之色。
此時,葉秋站起身來,衝厲老微微點頭致意。
在他的印象裏,這位老人家可不是那種冒冒失失的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對方如此急切
“厲老,有話慢慢說。”
淡淡的聲音中,彷彿自帶着一股令人靜心的魔力。
聞言,厲老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急躁的情緒。
接着,他慢慢說道:“有幾個天竺的婆羅門教徒在邊境附近搞事,而且他們還打出旗號,光明正大的向你發出了挑戰。”
聽到這話,葉秋不由得曬笑一聲:“這也算是麻煩跳樑小醜,理他幹甚。”
對於天竺人的挑戰,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厲老,不是所有的挑戰,我都會應戰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傲的神色。
到了他這種層次的高手,對於一般性的挑戰,壓根就沒有興趣參與。
見狀,厲老目光閃爍,表情中夾雜着幾分猶豫。
沉吟了片刻,他有些爲難地說道:“這次估計你必須要去一趟,解決一下那些天竺人的事情。”
這句話,讓葉秋眉頭一皺。
他很不喜歡聽到必須這一類的詞彙,帶有一縷強制性的味道。
“厲老,我可不是你們的編制人員,沒有人能給我下達命令。”
語氣陡然變冷,透着顯而易見的不滿。
“呵呵,葉秋,你說笑了,現在誰敢命令你啊。”
厲老笑了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眼前的這位爺,可是肆無忌憚的主兒。
若是惹惱了,敢把天捅一個大窟窿
“你聽我慢慢給你說,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一幫天竺教徒不知犯了那根神經,跑到了咱們西南邊境線附近,亮明瞭旗號,向你發出挑戰。”
“聽聞此事後,相關部門經過研究決定,當晚立即派遣出邊防人員,去事發地點進行遣散,打算將此事解決。”
“但是我們的邊防人員到達事發地後,卻被困住,更麻煩的是,那夥兒天竺婆羅門教徒還邀請了一大批的記者進行採訪,聲稱事發地點是他們的聖地。”
“而且,今天一早天竺使館正式發來了照會,辯稱這只是一場非常正當合理的宗教儀式,屬於民間行爲,官方不應該輕易插手。”
“這種行爲引發了震怒,有關部門下了嚴令,調派出龍牙特戰隊員,對這一夥兒天竺教徒實施驅散,並救出我方的邊防人員。”
“但詭異的是,龍牙特戰隊員到達地點之後,不久便失去了聯繫,也被對方困在了
事發地點,而且趕來採訪的國外記者絡繹不絕。”
“各國使節雖然態度含糊,但各國的媒體對此大肆報道,國外民間社會對此都抱有同情的態度,認爲這只是民間自發的活動。”
說到此處,厲老微微停頓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葉秋的面色,然後才繼續說道:“那幫天竺婆羅門教徒聲稱,你殘害了了他們數名上師,所以才向您發出挑戰。”
聽完了這番話,葉秋皺了皺眉頭,好似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我幹掉的是天竺苦行僧,隸屬於密宗一脈,和婆羅門並無關係,按理說,也輪不着他們來找我尋仇。”
密宗與婆羅門分屬兩大教派,雖說淵源很深,但平時彼此都是老死不相往來。
如今婆羅門教徒要替密宗上師復仇,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好比少林武僧,要替武當道士報仇一樣荒誕可笑。
見葉秋許久不語,厲老心中有些着急。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將心一橫,低聲說道:“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聽了以後不要衝動”
不等他把話說完,葉秋面色驟然大變,好似猜到了什麼。
“難道這一次龍牙戰兵行動,難道許小曼也在其中”
聰明人不必多說,一點就透。
葉秋面色陰沉,冷然問道:“厲老,這麼做有點不地道吧”
雖然問的沒頭沒尾,但厲老卻聽明白了話中的含義。
他趕緊擺手解釋道:“葉秋,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次許小曼跟着一起出任務,絕對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也沒有人會用這種卑鄙的辦法逼你出手。”
“如果你不信的話,救出了許小曼之後,你可以親自去問她,這只是一場很正常的任務執行,不存在其他任何的因素。”
聽到這一番解釋,葉秋一言不發。
陰冷的表情,沒沒有緩和的跡象。
見狀,厲老接着說道:“原本我們是準備派遣部隊,前去營救,只不過現在事情越鬧越大,國外各大媒體的記者也在事發地點蹲守,所以只好請你出面,用私人的方式,來解決這個麻煩。”
聞聽此言,葉秋沉默了片刻。
然後,他慢悠悠地說:“此事終究是因我而起,我會親自去處理乾淨,將人救回來的。”
得到了葉秋的親口承諾,厲老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現在感覺葉秋身上的那種威嚴,變得越發的厚重凝實。
有時候,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表情變化,就能把人嚇得噤若寒蟬。
站在他身邊,無形中會有一種莫名的壓制。
也說不清楚是氣場使然,還是其他原因。
而且,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感覺,凡是近期見過葉秋的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感受。
就像老鼠遇到了貓,兔子看到了蒼鷹,是一種天性上的壓制。
莫名的壓制,就像是一句詩: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在不知不覺中,就被葉秋周圍的氣場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