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度假莊園,厚重的木門緩緩開啓。
一男一女,佇立門後。
曙光初照,灑落而下。
天際,綻放出萬道金光。
門外,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等候已久。
一名身穿筆挺制服的軍官,快步走到門前。
擡起右手,認認真真地敬禮致意。
“葉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馬上去就近的軍用機場,乘坐專機直飛目的地。”
聞言,葉秋微微點頭。
他輕裝簡行,手中唯有一把狹長的天叢雲劍。
身邊的姬十九妹,裝扮同樣十分簡練。
俏臉不施粉黛,雙眸秋水如神。
背後繫着一柄青虹劍,英氣逼人。
兩人跟着軍官,進入越野車中。
車子緩緩開啓,漸漸駛離了莊園門口。
此時,葉秋端坐在後座上,雙目微閉。
淡漠如冰的表情,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
前面開車的軍官,心頭有一種特別怪異的錯覺。
他總感覺,車裏除了自己之外,再無他人。
若是後視鏡裏清洗地倒映出後座兩人的影像,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察覺。
作爲一名優秀的偵查官兵,這麼近的距離,他甚至感應不到任何的呼吸聲。
後面的那兩人,就像是兩尊雕塑。
姿勢保持固定,安靜的沒有絲毫的聲響。
儘管心裏感覺怪異,但他卻並未表現出來。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越野車很快就來到了一片軍用機場內。
在葉秋起身趕往邊境的同時,京城一棟四合院內,燈光亮了整整一夜。
即便是外面朝陽初升,房間內的燈光仍未熄滅。
厲老站在書桌後,眉頭緊鎖,深深地凝視着眼前一份份情報。
正當他暗自沉思之際,房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
“厲老,葉先生啓程了。”
來人輕聲細語地說道,唯恐驚擾了厲老的思路。
“嗯”
厲老慢吞吞點了點頭,視線仍舊停留在那一份份情報上。
他嘴裏自言自語着:“奇怪,天竺阿三爲什麼選擇在這個時間點鬧事,而且還故意派遣宗教人員,打着復仇的旗號,這裏面究竟有什麼貓膩”
說着話,他站起身來,將所有情報再次整理一遍。
“厲老,天都亮了,您該休息休息了。”
來人沒有離開,躡手躡腳地來到近前,低聲提醒道。
“嗯”
厲老的反應,和剛纔如出一撤。
“一定是漏掉了什麼,一定漏掉了什麼。”
他繼續自言自語着,暈沉沉的腦袋中,彷彿有一道亮光忽然劃過。
“這份情報說,本月6日,天竺總統會見了東瀛大使和大使,如果推測沒錯的話,應該這兩個國家慫恿天竺人。”
“但他們爲什麼要慫恿天竺人呢難道只是想給葉秋製造點麻煩這裏面有沒有其他的圈套難道他們認爲天竺人可以對付葉秋”
厲老像是魔怔了死的,不停地自說自話。
擺放整齊的文件,轉眼間,便亂作一團。
“昨天外交官,召見了東瀛,法蘭西,英吉利等國家的大使,這些國家剛剛在葉秋身上吃了虧,難道想趁此機會討回面子”
“讓天竺人在邊境附近搞事,西方各國的主要媒體,也都派出了記者進行跟蹤報道,他們的意圖也太過明顯了吧”
厲老託着下巴,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
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不對,不對,一定還有其他目的,這幾個國家湊在一起,不會只想着給葉秋添堵,這裏面一定隱藏着尚未察覺的計劃。”
雖然熬了整整一夜,但厲老的精神非但沒有任何的頹廢,反而愈發的興奮激動。
眼前的一層迷霧,好似在漸漸散開。
“我需要更多的情報,需要更多的消息來源,這裏面肯定有古怪,東瀛人和佬吃了那麼大的虧,不可能只是想找麻煩。”
自言自語的同時,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專線電話。
厲老熟練地撥打出一組號碼,沉聲下令道:“是情報處嗎將最近東瀛和的相關情報,全部都給我送來,馬上立刻”
,總統府。
滿頭銀髮的總統先生,愜意地躺在沙發上,臉上佈滿了得意的笑容。
“哈哈,那幫東瀛人還以爲自己做的非常隱蔽,可惜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極富特色的誇張笑聲,在房間內盪漾。
說話時,這位一國之首還不停地用雙手比劃着動作,來加強自己語氣的感染力。
對面的助手,早就習慣了總統先生各種奇葩的舉動。
因此,助手見怪不怪地笑了笑說:“總統閣下,如果沒有中情局爲東瀛人做掩護的話,他們所謂的祕密組織在東歐購買核彈頭的事情,早就被曝光了。”
核彈頭這個單詞,讓原本笑哈哈的總統先生突然變的嚴肅起來。
他坐正了身體,凝重地問道:“核彈頭落在東瀛人的手裏,不會出現什麼麻煩吧,這個民族的侵略性銘刻在基因中,是永遠都無法磨滅的。”
“雖然現在華夏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但也不能忘記了東瀛人可怕的本性,這可是世界上最卑鄙、最無恥的民族。”
接着,他臉上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濃,非常謹慎地提醒道:“東瀛人是一個陰險與狡詐的殘忍民族,其瘋狂嗜血程度類似於歐洲中世紀的吸血鬼德庫拉,你一旦被他看到弱點,喉管立即會被它咬破,毫無生還可能。”
聽到總統的問題,助手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請閣下放心,絕對不會出現任何麻煩,首先那枚東歐的核彈頭已經被拆除了動力裝備,只能原地引爆,不具備任何發射能力。”
“其次,這枚彈頭即便是運輸的途中,也一直由我們的軍事衛星負責監控,按照原定路線,從東歐進入南亞,抵達事發地點。”
經過助手的一番解釋,總統先生纔算是放下心來。
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記住,永遠不要低估東瀛人的殘暴與瘋狂,這是一個極端殘忍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