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組詞彙,葉秋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眸中,掠過一抹困惑。
“是的,布朗城堡是暗黑議會的大本營,上次偷襲礦場營地的計劃,也是暗黑議會提出來的,我只是從中協助了一下。”
“你的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擄走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些消息,幫助他們在附近進行了一場排查,參與行動的時候,我也只是跟在後面。”
“我知道的已經告訴你了,快救救我,我要不行了,快快我不想死”
羅曼諾夫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狼頭一樣的腦袋,也漸漸恢復了原貌。
臉上的毛髮,消失不見。
猩紅色的眼睛,慢慢黯淡下去。
暴虐的氣息,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呵呵”
葉秋輕聲一小,五指陡然張開。
砰
凝固的黑色能量被重新釋放,恢復了流動的狀態。
一縷縷黑煙,鑽入那一灘爛肉之中。
一塊塊碎肉,緩緩蠕動。
猶如橡皮泥一樣,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捏造成型。
羅曼諾夫的身軀,逐漸塑造而出。
若有若無的氣息,也開始慢慢恢復。
黯淡的雙眼中,重新煥發出一絲光彩。
咔咔咔
重塑身軀的羅曼諾夫,活動了一下身體關節。
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之後,才懂得真正的去珍惜。
比如說:生命。
剛纔的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幾乎,都已經看到了死神的影子。
那種絕望的恐怖,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此刻的羅曼諾夫,早已將復仇的心思拋之腦後。
他唯一奢求的就是,能夠躲過這一場災難。
只有親身經歷過,纔會真正的體會到葉秋的可怕之處。
那是一種,能夠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恐怖力量。
任憑他施展了渾身解數,卻依舊無可奈何。
深深的無力感,讓他不禁回想起當年的情形。
那個時候,自己也是這般的恐懼,這般的無奈。
只能用乞求的眼神,去望着高高在上的裁決者。
自己的生死存亡,就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時至今日,羅曼諾夫再一次體會到那種不堪回首的絕望。
“暗黑議會這究竟是一個什麼組織說詳細一些,他們爲什麼要對付我”
淡淡的聲音,在耳畔縈繞。
羅曼諾夫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好似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暗黑議會,暗黑議會我也不是太瞭解,他們找到我,賜予我永不衰老的身體,條件就是讓我幫助他們在附近搜尋你的人
話未說完,便被一聲冷笑打斷。
“呵呵,不想說的話就算了,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說謊,因爲我這個人很小氣的。”
冷冷的笑聲中,透着一股強大的壓力。
此時的葉秋,雙眸中寒色隱現。
冰冷的殺意,在空氣中蔓延。
聽到這話,羅
曼諾夫頓時緊張起來。
他吞吞吐吐,額頭上冷汗直冒。
“我我”
到底,要不要說實話
“想清楚了沒有,我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
冷冽的聲音,像是一股寒流,簡直能夠凍結靈魂。
“我想好了,我剛纔忘記了”
羅曼諾夫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利落了,身體忍不住地顫抖着。
剛纔所經受的痛苦折磨,仍舊曆歷在目。
在可怕的裁決者面前,任何謊言都只能招致殺身之禍。
“暗黑議會是一個祕密的地下組織,我們擁抱黑暗,探求邪惡,只爲追尋力量,暗黑議會的宗旨爲,力量就是一切。”
“他們這一次之所以偷襲你的人,是因爲在不久之前,梵蒂岡教廷的四名高手不知什麼原因,忽然隕落在華夏,而且據說與你有一定的關係。”
“教廷的失敗,讓暗黑議會非常高興,議會的高層希望能夠將你捉住,一來問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二來也是想借你的命來立威,向外界證明強大的實力。”
羅曼諾夫不敢再隱瞞什麼,只能合盤托出。
聽了這番話,葉秋皺眉不語。
梵蒂岡教廷派出的四大高手,難道是被自己幹掉的那四個西方人
這個所謂的暗黑議會,聽上去和西方教廷好像是對立關係。
既然這樣的話,他們又怎麼會幫助敵人來對付自己
一個個疑問,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不定。
“暗黑議會和你們西方的梵蒂岡教廷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襲擊我的人,難道只是爲了查清楚事情真相,從而達到揚名的目的這未免太簡單了吧”
葉秋緩緩地問道,語氣也變得低沉了許多。
因爲他發現,自己這一次所面對的敵人非同尋常。
“我們暗黑議會的創始人,曾經是梵蒂岡教廷的一員,後來離開了教廷,創建了暗黑議會,自那以後,相互之間勢不兩立,不過不過”
話說到半截,羅曼諾夫又開始吞吞吐吐。
“繼續說”
葉秋眉頭一挑,目光厲色閃爍。
見狀,羅曼諾夫嚇得打了個寒顫,趕緊解釋道:“我們暗黑議會和梵蒂岡教廷之間雖然勢不兩立,但是在對付華夏人方面卻立場一致。”
“據暗黑議會的高層所說,我們和梵蒂岡的聖天使都是神族的後裔,而你們華夏武者,全都是低賤的土著,被征服,被消滅的對象”
不等把話說完,他便感覺到一絲濃烈的殺機將自己鎖定。
聲音,不由自主地戛然而止。
“這些都是他們說的,我只是複述給你聽,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羅曼諾夫急急忙忙地擺着手,爲自己辯解着。
“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什麼都沒有漏下,現在能不能放我走”
他眼巴巴地望着葉秋,希望能夠被寬恕。
“呵呵,放你走,沒問題”
葉秋笑了笑,伸出右手輕輕地拍了拍羅曼諾夫的肩膀。
隨即,他轉過身,衝着小李和阿穆爾揮揮手。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說話的同時,他不疾不徐地朝莊園外走去。
阿穆爾看了一眼羅曼諾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