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啓彼得諾夫潘兆先溫平克納爾他們是傑出的科學家,但是他們的專業不是天體物理,一行行數據,在他們眼裏,跟天書似的,兩眼茫然。
李逸陸昆鄭鴻丘桐施寧五人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一副心驚肉跳樣兒。
艱難的咽口口水,李逸一臉震驚,不敢相信:“22000光年,遠離了半人馬座,這怎麼可能”
半人馬座是離太陽系最近的星系,只有4.2光年的距離,如今所處的位置距離半人馬座22000光年,這是5000多倍的差距。
這太驚人了。
儘管李逸膽識過人,等閒不會震驚,此時也是震驚得一顆心噗嗵噗嗵的跳。
陸昆眼珠子都陷進屏幕裏了:“半人馬座和太陽離得很近,是離太陽系最近的星座,怎麼一下子就差了這麼多呢”
22000光年的遙遠距離,就是速度最快的光也要跑22000年,以飛翔號的極限速度,這麼遙遠的距離,需要2200萬年才能跑完。
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這麼遙遠的星域
這問題一出,大家腦袋裏塞滿了問號。
鄭鴻不斷拍額頭,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卻是滿臉震憾:“這究竟是哪裏”
丘桐搓臉頰:“我雖然是從事數學工作,但對天體物理多少有些瞭解,怎麼這麼迷茫,在哪裏都看不明白”
施寧白晳的俏臉上濃濃的震驚:“離半人馬座22000光年的距離,是一個非常廣闊的範圍,我們的位置必須要確定。”
雖然姚啓彼得諾夫潘兆先他們看不懂天體物理的數據,但是聽了李逸陸昆鄭鴻施寧四人的話,震驚之情更甚幾分。
魁洛茲坐在椅子上,運指如飛,敲擊鍵盤,一陣富有韻律的聲音響起,一排排數據出現大屏幕上。
過了好一陣,魁洛茲停止敲擊,看着刷新的數據,和契可夫調出的數據一致,嘴巴張了好一陣,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特麼的,怎麼會這樣”
他重新覈實了數據,證明契可夫沒有錯,就是特麼的神奇的遠離了半人馬座。
不斷有天體物理團隊成員回到工作崗位上,投入工作。
李逸拍拍魁洛茲的肩膀:“我很想追根究底,是什麼原因造成這一切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弄明白,我們在哪裏。只有明白了我們的位置,我們才能拿出針對性的方案。”
陸昆重重點頭,非常贊成李逸的說法:“的確是這樣。魁洛茲,趕緊工作吧。”
魁洛茲右拳重重砸在自己太陽穴上,把追根究底的想法砸了回去,大吼道:“還等着做什麼趕緊工作,調動射電望遠鏡,查明我們所在的位置。”
天體物理團隊成員立即工作,整個天體物理團隊一派忙碌景象。
“出什麼事了”
“頭兒和科研團隊負責人匆匆離開,必然是有大事發生,該不會是發生滅絕性事件”
“爲什麼就一定是滅絕性事件,而不是好消息呢”
“從頭兒他們凝重的臉色就知道,必然是壞消息,不可能是好事。”
“那也未必,好消息也需要確認的,不會亂髮布。”
“這倒是,頭兒從來沒有亂髮布過消息,所有發佈的消息,都是再三覈實,準確無誤。”
李逸他們匆匆離去,在場人員看在眼裏,引發了議論,聲音很大,嗡嗡作響。
李淼強忍着心驚,站起身,來到話筒前,臉上滿是笑容,整個人平靜異常,彷彿沒有聽見契可夫的吼叫聲生似的:“各位同胞:總指揮和專家組成員因爲有事,暫時離開,大家不要妄自猜測,要相信總指揮和專家組。”
李淼也沒有想着就憑一句話打消大家的疑慮,接着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要相信總指揮和專家組有能力處置。十四年前,建立月球基地的時,我那時候跟你們現在的心情一樣,不信,不是有了月球基地嗎”
這是事實,無法否認,有人點頭贊同。
“當初,我們離開月球基地時,時間太倉促,反應堆都沒有安裝好,經過總指揮和專家組的努力,還有我們的英雄王雷的犧牲,不是成功起飛了嗎”李淼反問。
更多的人認可,點頭。
李淼又道:“到達柯伊柏帶後,我們遭遇隕石雨,不也是總指揮和專家組把我們帶出來了嗎”
隕石雨纔過去一年多時間,大家是記憶猶新,對這話特別贊成:“沒錯。”
李淼笑呵呵的:“我們好不容易脫離柯伊柏帶,離開了太陽系,想要放鬆下,開個慶祝會,又發生了事情。宇宙,就是這麼奇妙,總是不讓我們輕鬆。”
哈哈。一片笑聲響起,大家細想,李淼的話很對,宇宙就是這麼操蛋,不會給人類放鬆的機會,但凡剛剛好點,馬上又發生不好的事情了。
這一笑,氣氛輕鬆了。
李淼李林任靜姝他們趁機調動氣氛,大家喫喝起來。
天體物理團隊。
李逸心裏很是焦急,現在情況不明,連在哪裏都不知道,根本無法拿出針對性的方案。但是,急也沒用,只能耐心的等着,等待天全物理團隊拿出結果。
陸昆也是焦急不已,他們是最後的人類,一旦死亡了,人類就滅絕了,肩上的擔子異常沉重。
丘桐拳頭都快捏出水了。
誰敢不急
誰能不急
但是,再急於事無補,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時間,在焦急中流逝,終於魁洛茲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李逸一顆心快蹦到嗓子眼了,終於有結果了,究竟在哪裏位置是好,還是壞
在宇宙中,一旦遇到星體驟體,那將是滅頂之災,神也救不了。但願,人類現在所處的位置較好,沒有星體驟變。
魁洛茲臉色非常難看,陰沉得可怕,快要擰出水了。
李逸心頭狂跳,情況肯定很糟。
陸昆雙手絞得發青,緊抿着嘴脣,不敢發問。
一旦問出一個壞結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嗎
丘桐雙手緊握成拳頭,不住顫抖。
鄭鴻眉頭擰得特別緊,想要問,又不敢問。
專家團隊就沒有不緊張的。
“頭頭兒,我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魁洛茲聲音有些顫抖,結巴着道:“我們在盾牌南十字臂上。”
姚啓潘兆先彼得諾夫溫平克納爾這些科學家,不明白盾牌南十字臂意味着什麼,長吁一口氣,總算是知道位置了,這是好事,比連位置也不知道要強。
李逸臉色大變:“盾牌南十字臂”
“盾牌南十字臂,這可要了親命。”陸昆失聲驚呼,臉色煞白。
丘桐臉色極爲難看:“盾牌南十字臂,這可是要命的地方啊。”
鄭鴻看了看魁洛茲,見他臉色極其不好,一顆心直往下沉:“怎麼到達了盾牌南十字臂這條要命的旋臂上了”
施寧俏臉嚴肅:“我們在盾牌南十字臂上的位置,非常不好,對吧”
魁洛茲艱難的點了點頭。
克納爾跟聽天書似的,根本就聽不懂:“我想現在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但是,請你們原諒,我真的聽不懂。也許,這就是海洋生物學家的悲哀。能不能請你們給我們解說下,什麼是盾牌南十字臂爲什麼你們一聽到盾牌南十字臂,表情如此沉重”
姚啓潘兆先彼得諾夫溫平他們重重點頭,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