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段可供晚會賓客們自由行走,自由社交的時間便已經逝去,來自某知名脫口秀的主持人走上了大舞臺,開始爲接下來的慈善拍賣預熱。
所有的嘉賓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帶微笑地望着那個知名的主持人。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顯然是主持人的個人秀,而他的語言功底和控場能力也沒有辜負舉辦者的期望,短短三兩句話的時間,便將整個現場都活泛了起來,各種新鮮而又幽默的包袱一個接着一個,逗得現場的諸多女性花枝亂顫。
林易也端着酒杯,饒有興趣地望着那個主持人。
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場聽脫口秀,你還別說,真的挺有意思的。
發現林易似乎很有興趣,佩珀微微一笑,低聲道:“你要是喜歡脫口秀,我可以替你聯繫,據我所知,這些脫口秀的主持人想採訪復仇者也不是一天兩天,應該很容易就會答應的。”
“還是算了吧。”
林易搖了搖頭,放下了酒杯,視線隱蔽地掃向了周圍:“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那個賽博科技的ceo在哪……”
但可惜,場館內人潮人海,人影重疊,根本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形。
思索一二,林易望向了看得出神地的莉婭,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待她回過神來後,低聲囑咐她好好看着佩珀,然後自己站起身,整了整略顯休閒的外套,擡腳朝着外面走去。
哈皮見狀微微一怔,連忙問道:“你去做什麼?”
“去上個廁所。”
林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看好佩珀,一旦那個賽博科技的ceo又過來搭話,拖着他,等我回來。”
“……”
哈皮聞言一凜,面色肅穆地點了點頭,目光警惕地掃向了周圍。
林易點了點頭,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朝着後方走去。
還沒靠近男廁所,一道細微的嘀咕聲便傳入了林易的耳朵。
“真是奇怪……明明裏面沒有人,怎麼忽然就反鎖了呢?”
……反鎖?
林易心中一動,加快了腳步走向廁所。
很快,林易便來到了廁所前,伸手拉開了大門。
就在他拉開門的一瞬間,一個穿着灰色西裝的棕發男子剛好一邊聞着自己的右手,一邊從倒數第二個隔間中走了出來,此刻聽到廁所的開門聲,棕發男子保持着當前的動作轉過了頭,與林易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林易:“……”
棕發男子:“……”
或許是見林易比較面善,棕發男子尷尬一笑,不動聲色地移開了手臂,將聞着右手的姿勢轉變成了指向最裏面隔間的手勢。
“那個什麼,想上廁所的話不要去最後一個隔間,那個不知道怎麼就被反鎖了,我已經聯繫了場館的維修人員,會有人來修的。”
“……謝謝。”
林易臉頰微抽地點着頭,側身走進了廁所。
看到林易的動作,棕發男子如蒙大赦,連忙快步從林易身邊經過,連手都沒來得洗便走出了廁所。
林易又扯了扯嘴角,順手關上了大門。
轉過身來,林易臉上重歸平靜,漆黑的眸子中銀芒閃爍,化作一雙銀白色的豎瞳,帶着強大的穿透力望向了整個廁所。
林易面色平靜,銀白色的豎瞳重新變化成黑眸,身形也似鬼魅一般來到了最後一個隔間面前。
“嗤——”
劍芒閃爍,化作細小的銀色劍氣刺入隔間,將反鎖的鋼條切成兩半。
林易收回右手,輕輕一拉,面前的隔間門頓時開啓。
走入隔間,林易沒有猶豫,包裹着銀芒的右手向右一斬,精鋼鍛造的暗門頓時被破開了一個大洞,露出了後方黑黢黢的暗道。
“難怪找不到他的身影,原來已經跑了!”
林易冷哼一聲,早在那個中年男子來找佩珀商議的時候,林易便已經從他迫切撈錢的想法中發現了一絲不妥。
但也只是一絲不妥罷了,因爲那時的中年男子一心只想着從斯塔克集團那裏撈錢,反倒是沒有暴露什麼可以證明其身份的線索。
唯一能稱得上是線索的,也就只有中年男子對自己產生的那一抹莫名的忌憚……
不過那一抹忌憚來得莫名其妙,不僅林易找不到原因,連那個中年男子本身也有些摸不着頭腦,只是覺得林易有些危險,所以間接得打聽了一下林易的身份。
這也導致林易沒有當機立斷地做出決定,一不小心放走了他。
但是現在,林易幾乎可以斷定這個賽博科技有問題了,就算他不是蜈蚣組織,至少也是個不懷好意的反派勢力。
正經人誰在廁所裏建暗道啊!
林易眼中銀芒閃爍,剛想邁入其中,忽然間又想到了場館內的佩珀。
猶豫一二,林易還是覺得佩珀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於是又收回了邁出的腳步,決定等佩珀安全離開再來一探究竟。
爲了防止其他人發現暗道,林易在離開廁所之前,操控着引力場將所有的隔間全部反鎖上,走出廁所後又反鎖了廁所大門,同時扭斷了鎖芯,儘量拖延維修人員進入廁所的時間。
至於其他嘉賓的上廁所問題……
憋一憋又死不了人。
如果讓他們發現了暗道,那才真是死定了!
在林易上廁所的這段時間裏,外面的慈善晚會已經來到了嘉賓致辭的環節,作爲壓軸嘉賓之一的佩珀·波茲自然也要上去發言。
林易出來的時候,佩珀剛剛發完了最後的言,正在臺上微笑着鞠躬,接受着下方嘉賓們熱烈的掌聲。
神色警惕的哈皮和板着臉強行面無表情的莉婭就站在佩珀的身邊,與她一同接受着下方的注目和掌聲。
林易嘴角微翹,雙手抱胸依靠着最後方的牆壁,目光饒有興趣地望着莉婭。
還不錯,至少還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
佩珀面帶微笑地直起身子,在嘉賓們的掌聲中走下講臺,哈皮和莉婭緊隨其後,保持着三步以內的距離。
前半段路沒有任何異狀,但就在佩珀走到中段時,舞臺後方忽然跑出來一個穿着衝鋒衣的男子,渾濁的眼珠,滿臉雜亂的絡腮鬍,以及一身滿是破洞補丁的衣物都證明,這應該是一個過着拾荒生活的流浪漢。
剛一衝上舞臺,流浪漢便滿臉驚惶地大吼大叫,七八個穿着警服,舉着手槍的安保人員從舞臺後方追了出來,用那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流浪漢,大吼着讓他放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