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爲教師之前,葛木宗一郎是某個神祕暗殺組織的一員,幾十年間持續不斷地鍛鍊着身體素質和殺人技藝,因此擁有着強大的戰鬥力,經由Castrer的魔法強化肉身之後,甚至能與英靈從者正面對決。
在原本的劇情中,葛木宗一郎就曾經有過吊打Saber的戰績,是第五次聖盃戰爭中率先達成手撕英靈這一成就的御主。
“原來是這傢伙!”
望着下方神色平靜的中年男子,林易頓時有些無語。
其實剛剛抵達柳洞寺的時候,林易就已經察覺到了某棟房屋外有一層用於保護和隔音的魔力防護罩。
再考慮到原著中Caster對葛木宗一郎產生的感情,以及廢話這麼久都沒有看到葛木宗一郎出現的情況,林易輕易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Caster今晚的行動應該是是瞞着葛木宗一郎進行的,因此纔會在他休憩的房間外罩上了一層可以隔音的防護罩,這樣的話即便外面傳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影響到葛木宗一郎的休息。
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林易纔會這麼肆無忌憚地與Caster戰鬥。
但是現在……
林易微微皺起眉頭。
是隔音罩提前失效了嗎?
不對啊,Caster明明還活着,以她對葛木宗一郎的感情,面對像自己這麼強大的對手時,肯定不想讓葛木宗一郎出來白白送死,所以……
應該是這兩個傢伙自己找上門去的吧!
估計是發現了那棟房屋地異狀,於是想着什麼擒賊先擒王的戲碼,結果王沒擒到,自己倒是落於對方之手了……
“真會給我添亂啊!”
林易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邊的Caster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將林易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他就是你的Master吧,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真的沒有將自己的Master變成傀儡……不過沒有關係,一切都只是無畏的掙扎罷了!”
林易淡笑一聲,身後紫翼一振,攜着奄奄一息的Caster飛速落下。
呼嘯的風聲從天空傳來,葛木宗一郎掐着衛宮士郎的脖頸仰起頭,神色平靜地望着落向地面的林易。
“Archer,交出Caster,我可以將他們還給你。”
平靜的話語從睡衣中年男子口中說出,林易輕笑一聲,右手輕輕一揮,身邊飄浮的Caster頓時緩緩落到了地上。
“Caster的Master,你的情報已經過時了,我的職階並不是Archer,而是因破壞規則的行爲而降臨的特殊職階BladeMaster。”
“特殊職階?”
“Caster沒有告訴你吧,她以從者之身召喚出了從者,破壞了聖盃戰爭的規則,導致原本應該存在的七個御主變成了六個,這種行爲是聖盃系統無法容忍的,因此我纔會以特殊職階降臨此次聖盃戰爭。”
“原來如此。”
葛木宗一郎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Caster破壞了聖盃戰爭的規則,所以你纔會以特殊職階降臨制裁,這很合乎情理——”
“但,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葛木宗一郎的目光沒有絲毫波動,神色平靜地說道:“Archer也好,BladeMaster也罷,我都不在意,只要你放開Caster,我可以勸說她放棄這一次的聖盃戰爭。”
“易,不用管我,快用——”
遠坂凜的聲音急促地響起,一隻赤腳如閃電般踹向了她的腰腹。
下一個剎那,飛速掃來的腳掌凝固在空中,一道銀芒如閃電般掠過,將遠坂凜和衛宮士郎兩人從葛木宗一郎的身邊帶走。
在這短暫的定格之後,時空重新開始流動。
衛宮士郎只覺得眼前一花,面前之人已經從忽然超神的葛木老師,變成了身材更加高大的銀鎧戰士。
“這……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被我的英靈救了,不用客氣。”
遠坂凜揉着肚子,沒好氣瞥了他一眼。
林易更加沒好氣地給了她一個暴慄:“這麼着急幹嘛,害得我只能用出這招,後面還有硬仗要打呢,就不能節省一點嗎!”
遠坂凜翻了個白眼,捂着腦袋嘀咕道:“那你不會不用嗎?”
林易聞言更氣了:“不用?讓你硬抗啊?你扛得住嗎!那傢伙的身體被Caster強化過了,一腳下去臟器破裂都是輕的!我可不想拖着一個半殘的Master繼續戰鬥。”
“……”
稍微想象了一下臟器破裂的畫面,遠坂凜頓時打了個哆嗦,悻悻地縮了縮脖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慶幸之意。
‘葛木老師果然很可怕……’
“……”
葛木宗一郎抓着空氣的右手握了握,面無表情地望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地面,又望了一眼忽然出現在林易身邊的衛宮士郎和遠坂凜,微微垂下了右臂。
“原來如此,難怪你一直有恃無恐,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葛木宗一郎神色平靜地擺出了戰鬥的架勢,一股難言的氣勢在他升騰而起。
衛宮士郎見狀頓時一呆,連忙朝着葛木宗一郎擺着手。
“葛木老師!Caster已經敗了,你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理由了,何必要跟BladeMaster這個變……這個傢伙戰鬥呢?只要你放棄聖盃,放棄戰鬥,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他說得對……”
微弱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衆人齊齊望向了身邊臟器悉數攪碎,但卻依然強撐着支起身子的Caster。
“Master,你不是他的對手,這麼做只會白白送命。”
“是啊,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葛木宗一郎神色平靜地而說道:“但我既然接下了你的請求,那就沒有半途而廢的理由,說到底,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也要由我而終。”
“……是嗎?”
Caster先是一怔,旋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果然又是這種言論啊!
林易扯了扯嘴角,望着面露笑容的Caster和神色平靜的葛木宗一郎,忽然有了一種‘我贏了,但是我輸了’的感覺。
林易輕輕嘆了口氣:“如果Caster沒有殺害冬木市那幾十條性命的話,我或許會放你一馬,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懺悔和改過並不是我對待惡人的信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