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實驗室中,託尼率先走進了房間,林易緊隨其後。
望着新奇地打量着這裏的林易,託尼的語氣中帶着一抹自信。
“這裏方圓十里內都是我的地盤,由賈維斯二十四小時全程監控,哪怕是神盾局也無法輕易地摸進這裏。”
“是嗎”
林易聞言瞥了他一眼。
“我怎麼聽說娜塔莎曾經來過”
“”
託尼動作一頓,隨即轉過身,嘴角微微抽搐地望着林易。
“家長有沒有告訴過你,小孩子這樣說話一點都不招人喜歡。”
“在家長面前我可不這樣。”
林易毫不在意地說道。
“啊,是嗎愛撒謊的小孩子更令人討厭了。”
託尼在旁邊的牆上隨手一點,實驗桌上蓋着的布頓時被拉了起來。
“這位老兄的身體已經被我用馬克7號祕密託運了回來。”
“馬克7號還有這個功能”
望着那張金屬平臺上躺着的黑矮星,林易頓時有些驚奇。
“我在它的背部加裝了可分類的推進揹包,激光制導系統以及靈活的變形結構,在解除着裝後,完全可以變成一個小型運輸無人機,由賈維斯精準操控。”
託尼一邊將手動開啓的機器打開,一邊隨口解釋着。
將所有需要手動解鎖的東西打開後,託尼站回了原來的位置。
“好了”託尼擡起手打了個響指,“賈維斯,全部啓動吧”
“稍等,sir。”
隨着賈維斯的聲音響起,一道道藍色的光屏在地下室的空中浮現。
這就是託尼的那一整套三維投影系統嗎
望着空中的藍色光屏,林易好奇地伸出了手。
隨着指尖的滑動,藍色光屏上的畫面也滑動了起來。
居然真的有實時的反饋
林易頓時有些驚奇。
不僅如此,林易發現,在這套裝置中,不論是點擊、返回、放大、亦或是摘取都流暢無比,比林易新買的愛瘋手感都要順暢得多。
就在林易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面前的藍色光屏頓時熄滅。
“好了。”託尼朝着林易走了出來,“你想玩待會怎麼玩都行,現在,我想先看一下你故意展示給我的那些東西。”
“故意”
林易眨了眨眼睛。
“當然,我又不蠢。”
託尼斯塔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會認爲我蠢的人才是真正的蠢貨而且,一個十八歲少年的手機裏怎麼可能只有這些東西。”
“十八歲喫你家飯了”
林易翻了個白眼。
“而且那的確是我的手機,只不過有點新而已”
“不好意思。”
託尼嘴角微微一翹,伸手在屏幕上一拖,一道光屏滑到了林易面前。
“你還真喫我家飯了紐約的每一家五年曆史以上的孤兒院都有我的注資。”
望着光屏上佩林孤兒院注資50w美金的字樣,林易嘴角一抽。
“至於你的手機。”
說到這,託尼語氣一頓,隨即走到林易面前。
“這是我的不對。”
託尼神情認真地望着林易。
“因爲你是尼克弗瑞請來的,因此我對你很有戒心,畢竟那個傢伙完全乾得出來把一個孩子培訓成特工這樣的事,但抱歉,貿然偷窺你的隱私的確是我的錯。”
林易微微一怔,隨即灑然一笑。
“沒關係,你不是也已經知道我是故意的了嗎我們扯平了”
“ok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了”
託尼頓時一拍手,隨手轉過身走到了另一張桌子前。
“那我們就翻過這個話題,開始正事吧”
林易嘴角微微勾起。
他知道,能夠像剛纔那樣道歉,就已經是託尼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繼續得寸進尺的話也不是不行,但那隻能導致雙方難堪。
不過說實話,這已經挺令他意外的了,畢竟就像林易剛纔說的一樣,他是真的沒有在意。
“過來吧。”
託尼另一張空無一物的金屬桌臺旁,擡頭望向了林易。
“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我知道你有本事將它們隨身帶在身上。”
“沒問題。”
林易笑着走了過去,右手放在了。
一個碩大的頭顱驟然出現在林易的手掌上,被他放在了桌子上,隨後,一個又一個的東西被林易從物品欄中掏了出來。
“這是巨人族的頭顱,這是冰原狼的毛皮,這是猛獁象的牙齒”
託尼怔怔地望着不斷從虛空中拿出東西的林易,嘴裏不由得喃喃道。
“不論看多少次,我都無法理解你是如何做到的。”
“很簡單。”林易一邊掏着,一邊隨口解釋道,“就像是從一個只有你自己能看到的大型儲物袋掏東西一樣,只是使用的手有些特別而已。”
說着,林易微微一頓,朝着託尼努了努嘴。
“讓一讓,這是個大傢伙。”
“呃”
託尼一怔,連忙後退兩步,隨後看到林易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棵被砍倒的樹。
“這是什麼”
託尼忍不住問道。
“這是魚梁木”
林易笑着解釋道。
這是他在與綠先知失聯的那段時間裏順手砍得。
“那個世界的貴族喜歡將它們稱之爲心樹。”
“心樹。”
託尼斯塔克饒有興趣地撫摸着這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樹木。
“沒錯,在那個世界,每一百萬個人裏會有一個人成爲綠先知,而這個名叫綠先知的人擁有藉助心樹觀察外界的能力。”
林易儘量簡短地介紹着。
“有點意思。”託尼嘴角微翹。
“當然,咱們的世界裏並沒有綠先知這種東西,但我把它拿出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林易笑着拍了拍魚梁木蒼白如骨的樹皮,輕描淡寫地說道。
“每個人都知道,樹木的壽命悠長無比,一棵橡木可以活三四百年,一顆紅衫木可以活三四千年,但一棵魚梁木可以在不被外力干擾的情況下永遠活下去。”
“我不信”
託尼頓時皺起眉頭,他迅速察覺到了林易話語中的漏洞。
“這是一個僞命題。”
“他們都是這麼傳的。”林易聳了聳肩,“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清楚。”
“”
託尼低下頭,望着桌子上橫着的樹木。
“是嗎,反正也已經無所謂了,這棵樹已經死了。”
“但我帶回了它的種子。”
託尼驟然擡起頭,望向了面帶笑容的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