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大叫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黑管兒嘴角一抽,有些頭疼地拍了拍額頭。
“靠我終於知道華北的爲什麼要多派一個人看着了”
“”王震球頷首附議。
林易則是心裏一緊。
他跟張楚嵐想的一樣這貨不會真的把自己認出來了吧
這也能認出來的嗎
林易心裏一陣無奈,但表面上,他依然淡然地望着圍着自己的兩人,淡淡開口。
“兩位,現”
話音未落,一陣劇烈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三人同時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剛剛跑過去的張楚嵐再次衝了回來,身後還緊緊跟着那個長髮披散的馮寶寶。
“他們都來了”
張楚嵐大喊一句,馮寶寶也在後面邊跑邊點頭。
下一秒,一大羣穿着低級防護法器的人黑壓壓地從林子裏衝了出來,人羣兩翼還夾雜着數不清的女性外貌的低級神機傀儡。
“上啊”
“居然敢對村子出手”
“廢了他們”
亂糟糟的叫喊聲自這羣人口中喊出,這些此前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傢伙,一個個揮舞着手中好似光劍一般的法器炁劍,衝着空地中的所有人衝去。
“又來了。”黑管兒眉頭皺起,“真t跟狗皮膏藥一樣”
王震球腳下一踏,踩着風火輪便殺了上去。
黑管兒也跟着衝了上去,迎上了這羣被修身爐製造出的異人。
見到這一幕,馮寶寶微微一怔,隨後腳下剎車,調轉身形也迎了上去。
“寶兒姐”
張楚嵐連忙停下腳步,只聽黑管兒在那邊大喊了一句。
“張楚嵐,別管別的了,先把這些人攔下來”
“啊”張楚嵐一臉懵逼。
黑管兒不耐煩地大喊一聲。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不攔下他們,難不成把他們放給後面那個傢伙嗎”
“在我們手裏頂多是廢,在他手裏就不一樣了”
聽到這裏,張楚嵐微微一怔,下意識回望了一眼林易。
只見他持劍而立,面色冷然地望着這裏,顯然是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張楚嵐嘆了口氣,一咬牙衝了上去。
他知道林易不會下殺手,但這些人不知道啊
擔憂這些人會死太多,纔是他們該有的正常反應。
黑管兒、王震球和馮寶寶三人衝進了人羣,頓時將這羣烏合之衆衝得人仰馬翻,無數神機傀儡的斷肢殘骸漫天飛舞。
張楚嵐跟在後面,處理着漏掉的異人和還能動彈的傀儡。
這時,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從人羣后方衝了出來,正是碧遊村上根器之一的金勇。
剛一出林子,金勇便看到了空地中央那個自顧自打着拳的身影,當下瞳孔一縮,伸手一攔,大喊一句“都住手”
這一聲巨喝迴盪在林子間,碧遊村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了下來。
“金大師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
不少人追問着。
但他們停了下來,不代表神機傀儡會停下來,更不代表黑管兒等人會停下來。
黑管兒隨手扯碎一具神機傀儡,一記鞭腿掃在了某個停手的異人身上,伴隨着一聲慘叫,這人被黑管兒一腳踢飛了七八米,接連撞翻了兩個人。
“不講江湖道義”
一個帶着面罩的異人氣憤地大喊着。
“呵不知所謂”
黑管兒嗤笑一聲,側身避過炁劍,伸手鉗住這人的手腕,隨後
“啊”
這人捂着手腕慘叫起來。
一腳將他踹到地上,黑管兒揉着肩膀緩步走向人羣,臉上掛着一抹淡笑。
“寶兒,球兒,不必太過留手了,咱們得到的囑咐是不殺,但沒說不能廢,既然這些人這麼想要戰鬥,那就打疼他們,疼到能讓他們記一輩子”
黑管兒眼眸中閃過一絲幽幽的冷芒,任何與他對視的人都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但隨即,這些退後的人便面面相覷,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心中怒火涌出,一個個又衝了上來。
“嘖,讓人痛苦實在是不符合我的性格啊”
王震球幽幽地嘆了口氣,扭過頭神色莫名地瞥了一眼那邊的馬仙洪。
馬仙洪啊馬仙洪,趕快醒過來看看你製造的這些異人吧
不管你好心與否,這些沒有經歷過筋骨的疼痛、心性的磨練、內景的枯燥,只因修身爐便一步登天的異人,不過是一羣輕佻狂妄的遊戲玩家罷了
還江湖道義
真是不知所謂啊
王震球身上藍色之炁消散,散發着五彩斑斕之色的手套輕輕覆蓋在臉上。
隨着一陣五彩之炁覆蓋全身,雍容神聖的淡妝轉化爲一副毛臉雷公嘴的戲曲面具,身周的彩色之炁化爲一根等身棍棒出現在王震球的手中。
“呔”
王震球大喝一聲,揮棒衝進了人羣。
馮寶寶也點了點頭,抽出了兩柄刀刃,但好在她還記得換成刀背。
原本沉寂下來的人羣頓時再次沸騰起來,這些誤闖入異人世界的新晉異人,一個個氣憤填庸地衝了過來,然後接連被他們放倒。
身邊再次亂了起來,但金勇已經顧不得這麼多。
他正死死盯着緩慢揮拳的馬仙洪他聽說過這個狀態。
馬仙洪以前就跟他說過,只有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他纔會開啓這個狀態,而能夠將神通廣大的馬教主逼到最危急時刻的人
望着身邊那個持刀而立的冷然身影,金勇額頭流淌下一滴汗液。
“撤大家都快撤”金勇振臂大呼。
但身邊的這些人卻都是一臉驚愕地望着他。
“金大師你怎麼了”
“爲什麼要撤”
“當然要撤”金勇瞪了那人一眼,大喊一聲,“這些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尤其是最後面那個人連教主都只能開啓最危急的保命狀態
金勇心中焦慮,但周圍這些人卻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金大師你在說什麼啊”
“教主就在那裏,我們不是應該先把教主救了嗎”
“教主引我們入門,我們怎麼能就這麼拋下村子呢”
“對啊我們不怕失敗,更不怕受傷,跟他們幹就完事了”
“他們既然不講江湖道義,那咱們也不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