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一艘超過四十米的豪華遊艇。
一羣泳裝美女衆星捧月,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盯着張士豪的錢。
張士豪站在遊艇頂上,雙臂張開,大聲宣佈:
“我是要成爲海賊王的男人”
嗷
嗷
應聲者如雲,發出一聲聲長嘯。
張士豪抓起腳邊的箱子,裏面全是嶄新的大額星元,隨手一把拋出去。
星元如雨,打着旋翻着滾飄落。
泳裝美女們再顧不得裝名媛,爬上地上瘋狂撿錢。
熱鬧的聲音傳出很遠。
兩個男人手持高倍望遠鏡,透過操作室的玻璃,監控瘋狂撒幣的張士豪。
“這小子真特奶奶的把暴發戶演絕了”
餘非將泡麪攪勻,就着望遠鏡中的美女,吸溜吸溜喫得賊香。
餘非。
前濱海市重案組之虎,十年前因隊員被殺,暴打罪犯致人死亡,媒體曝光後影響惡劣被開除。
之後收到了安全局調查員譚松的邀請,窮困潦倒的許非沒有任何猶豫,成爲濱海分局的唯二調查員之一。
調查員的前身就是特工,許非本以爲是比臥底還要危險的職業,結果十年時間出任務都極少,連槍都沒開過。
現在,餘非和搭檔譚松,被派來監控一個普通漁民張士豪。
餘非喫着泡麪,喝礦泉水,望遠鏡中看到男子正在開香檳,將美女們都淋溼了。
“告非,這傢伙太嘚瑟,找這麼多美女”
餘非羨慕嫉妒說:“也不怕x盡人亡”
“你應該盯着張士豪,而不是看美女”譚松提醒道。
“咱倆漁船搞基,人家遊艇美女,咱們喫泡麪,人家開趴體。”
餘非抱怨說:“什麼時候總局能下令抓他,看到那囂張樣我就來氣”
他和譚松現在的身份是普通漁民,腳下的漁船經過特殊改裝,還藏有武器,能跑能打。
“我們只負責監控,有問題向上面彙報,除非他攻擊我們,否則決不能暴露身份。”
譚松說話時候,一直通過望遠鏡監控,沒有絲毫懈怠。
“狗屎一樣的媒體,報道什麼23世紀最幸運的漁民,撒網撈上來古代什麼王的沉船黃金”
餘非對媒體可謂深惡痛絕,直接改變了他的一生,痛斥說:“一條小破漁船,從深海打撈上來兩百斤純金,震驚部的都不敢這麼寫”
“張士豪利用夢境遊戲牟利,除了囂張好色愛顯擺,本身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譚松悠悠說道:“夢境遊戲的邀請,誰又能拒絕,他只是個普通人。”
譚松和餘非都是超過五年的老調查員,八代之內皆良民,忠誠早已經證明,已經有權限知曉夢境世界的一些事情。
網絡安全局自從發現道門等團體,在私下擴張夢境玩家的時候,第一時間降低了夢境世界的保密級別。
聯邦已經確定的夢境遊戲玩家,數目超過了一萬,隱瞞的難度越來越大。
現在對內部公開一部分資料,是爲了更好的進行監控工作。
“這特工,當的沒勁,還不如回重案組十年了,一個賊都沒抓過”
餘非躺在甲板上,回憶自己曾經的榮耀,單挑一羣幫派分子,獨闖龍潭虎穴。
每次要不是隊友來的及時,他早被打死十幾次了。
“我自從加入安全局,開了十六年車,連一次超速和闖紅燈都沒有。”
譚松回憶了自己當調查員的這些年,忽然話題一轉:“最近我在讀佛道方面的書”
餘非說着說着,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死死盯着譚松說:“你想幹什麼”
“我想進入夢境遊戲,可惜一直提示我信仰等級不足,。”
譚松沒有任何隱瞞,他和餘非搭檔十年,沒有經歷槍林彈雨,沒有去過天上人間,卻也成爲了最親密的兄弟。
“你瘋了上面明令禁止,私自登陸夢境遊戲,按泄露組織機密罪處理”
餘非警告說:“趁現在還沒有造成大錯,趕緊停下來。否則我就把你抓起來,立功領獎金”
“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譚鬆放下望遠鏡,雙眼微微發紅。
“你是不是天天看張士豪會所嫩麼忍不住了”
餘非忍不住吐槽說:“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譚松濃眉大眼的,怎麼也背叛嫂子了”
“也”
譚松上下打量餘非,弟妹是濱海重案組霸王花,餘非也敢在外面偷喫
“這不是重點你天天說什麼平淡是真,自己先被遊艇美女給腐蝕了,之前還攔着我”
“你嫂子病了,胰腺癌晚期,最多還有一個月”
譚松聲音中帶有一絲顫抖:“做了十六年調查員,一直以爲自己是個無所不能的特工。直到面對診斷書,才明白過來,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你應該將情況上報的,或許會拿到許可”
餘非自己說的都不自信,安全局有自己的規矩,即使局長也不能打破。
其中最嚴禁的一條,就是因爲私事違反禁令。
今天譚松因爲妻子重病,拿到了進入夢境世界的許可,明天就會出現一百個一千個人,拿着更加必須的理由。
律令無情人有情。
譚松的妻子或許能見到最權威的癌症專家,安排最頂級的醫院,受到到最好的治療,使用最新研發的藥劑。
然而,面對不治之症又能多活幾個月呢
“張士豪祖祖輩輩都是貧窮的漁民,一朝暴富,追求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譚松嘆息一聲:“我想要你嫂子健康,試圖私自進入夢境世界,兩者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至少看着你這張臉,沒有打一拳的衝動。把佛經借我幾本,我也試着進入夢境世界,兩個人的概率高一些”
餘非拍了拍譚松的肩膀,解釋道:“可不是爲了你,主要是張世豪這傢伙太讓我不爽了現實中沒權利抓他,遊戲中誰又能管得着我”
“謝謝。”
“謝什麼,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你去會所嫩麼的事情,我還是會告訴弟妹。”
“淦”
天色逐漸轉暗。
肆意瀟灑的張士豪,從女人堆裏爬起來,健壯的身體有些發軟。
“必須兌換一枚洗髓丹,否則非得被小妖精們吸死”
張士豪一邊思索,進入旁邊娛樂室,打開腦機登錄夢境遊戲。
再睜眼,已經是蔚藍的大海。
波濤洶涌,大浪無邊,隱隱約約看到一縷地平線。
一艘十丈大船乘風破浪,骷髏旗迎風招展。
張士豪頭戴船長三角帽,披頭散髮,腰挎彎刀,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赤裸臂膀的水手見船長醒來,立刻前來彙報。
“將軍,前方就是長門縣了踩點的兄弟,已經賄賂了鹽場管事,最近幾天的海鹽全都封存一處。只要搶了這鹽場,運到番禺一帶,價值黃金萬兩。”
張士豪微微頷首,他可看不上什麼海鹽,真正的目標是製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