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立刻轉入了本源商城，裏面空無一物。
一段訊息傳入韓子石腦海。
本源商城的物品來自諸天萬界，只顯示當前能購買諸天物品。
“完成獵殺令，獎勵本源，換取力量。”
韓子石眉頭一皺：“諸天之主，類似於夢境之主的神明”
“我不會信仰神明，卻不介意與神明做交易”
韓子石關閉獵殺榜，念頭一動，退出了混沌空間。
迷霧空間。
夢境之主忽然出現。
蕭鼎打量迷霧空間，類似於虛空星河神域的雛形，是在藍星北極開闢出來的空間。
“諸天，你又花了我500縷神力，用來開闢自己是神域”
諸天之主龐大的身軀，變成了一米八高。
神明的身軀只是表象，只要消耗神力，能輕易化身星辰大小。
“相信我，所有付出的神力，都會收回來”
諸天之主指着自己的額頭，獻祭神職所化的漆黑鑽石：“獻祭神職，收割神力的速度，比起夢境強大了百倍”
“那是因爲藍星沒有天使長，用審判之槍把你釘死”
蕭鼎語氣有些酸溜溜，卻不得不承認，獻祭神職，或許以後兼職獵殺、任務、諸天神職，神力增長比起夢境簡單直接。
獻祭行爲和獻祭的對象，都會產生獻祭之力，通過獻祭神職轉化爲神力。
“諸天，我不是來告訴你債務，而是死者信徒的歸屬”
蕭鼎指着迷霧空間中，剩下的三百餘名諸天之主深信者：“以後他們必須有一半，信仰夢境之主。”
死者的靈魂，轉化爲深信徒的比例，超過蕭鼎的預計。
小光一天時間，詢問了能搜索到的將近三千名死者的靈魂，收穫了三百二十一名深信徒，比例超過百分之十。
蕭鼎開闢夢境遊戲，現在深信徒的數量超過四萬，深信徒也不過是四百餘人。
人類面對死亡，對神明爆發了十倍的信仰
這些僅剩靈魂狀態的深信徒，每日的任務就是祈禱，或者與瀆神者一起執行獵殺任務，隨着數目的增加，會成爲諸天之主的一大信仰來源。
瀆神者獻祭與冒險，深信者祈禱與監控，諸天之主能形成良性循環。
“夢境，藍星每天死亡數十萬人，我們應該全部利用起來”
諸天之主笑道：“哪怕只有百分之十，也是足足超過五萬深信徒”
“然後呢”
蕭鼎反駁道：“沒有死亡與靈魂神職，需要耗費多少神力，來監控一顆星辰”
蕭鼎一步成神之後，能迅速影響藍星，藉助的是互聯網傳播。
如果純粹以神力監控現實兩百億人，一天時間就能將神力抽乾，然後連帶着人類一起滅亡。
“諸天，靈魂的領域太過神祕，神力都不能塑造靈魂本源”
“如果能無限收割死者靈魂信徒，冥界的死亡之主早就車翻生命神庭了”
蕭鼎解釋道：“死者的靈魂逸散，或許是生命的一個輪迴。我們強行干預，會引起藍星未知的變化，還不如遵循原本的計劃，逐步登臨永恆”
“難道以後不接受靈魂信徒”
“怎麼可能，只是不大規模收割而已，每天無投入獲取三百餘名深信徒，一人一半”
“夢境，我怎麼覺得，你就是爲捨不得神力尋找理由”
“諸天，你現在欠我2027點神力，記得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必呢”
“親兄弟明算賬，本神決不能做虧本買賣”
“夢境與吝嗇之神，名不虛傳”
網絡安全局。
韓子石從昏迷中醒來，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只以爲工作太累趴着休息。
“無須信仰，等價交換”
諸天之主的話猶自在耳邊飄蕩，只要意念一動，眼前就會出現諸天獵殺榜。
“這種神明或許更適合聯邦，付出該付出的，獲得該獲得的”
韓子石看了看手掌心的諸天令印記，直接向局長辦公室走去。
身爲安全局人員，任何信息都不可能隱瞞，韓子石能加入安全局，也是經歷了無數次審覈。
推開局長辦公室，裏面有一名老者，一名中年。
老年道士，中年僧人。
道士鬚髮皆白，手搭拂塵，面露鄙夷之色。
僧人申款蹄髈，一身僧袍緊繃繃的，也不知是肌肉還是肥肉。
兩人見到韓子石，微微稽首施禮，安全局中能直接進入局長辦公室，顯然地位不低。
韓子石認出僧道身份，太清宮掌教張慎克，大佛寺主持釋大師。
兩人所在寺廟道觀，是安全局嚴密監控區域，都有大規模進入夢境遊戲現象。
安全局的人不止一次吐槽，和尚道士們太過現實，明明唸了一輩子道藏佛經，說換信仰就換信仰，竟然比普通人更快接受了神明的存在。
“局長，我有要事彙報，關於諸天之主。”
“關於什麼”
“諸天之主”
“什麼”
韓子石眉頭一皺，他已經發現詭異，不止案局長，包括僧道二人都疑惑的看自己。
他上前拿過一支筆，試圖在紙上寫出“諸天之主”，發現只能留下一片空白。
張開手掌顯露諸天令印記，然而安局長三人看不到任何痕跡。
不能說，不能寫，不能看。
“諸天之主和夢境之主不同的風格，似乎刻意隱瞞，難道是邪神仇家太多”
韓子石嘗試各種辦法，只要關於諸天令、獵殺任務、諸天之主的一切信息都不能表達出來，包括模糊描述、代指、類比等等語言。
安局長曾是最頂尖的調查員，憑藉多年的經驗，已經發現了異常。
“小韓，你發現了什麼異常，說不出來”
韓子石立刻點頭。
“關於夢境之主”
搖頭。
“關於神明”
點頭。
“不是夢境之主的神明”
安局長面色一肅：“是另一位無法描述的神明”
韓子石點頭說道：“我無法”
嗡
神魂震盪，韓子石瞬間倒地眩暈過去。
任何人試圖以任何方式窺探諸天之主，都會被神術反噬。
瀆神者的數量稀少，目前只有一百九十三位，施展禁制窺探的神術，只需要不到兩縷神力。
兩縷神力的禁令，至少要傳奇階實力，才能強行解開
安局長看着暈倒的韓子石，沒有立刻叫醫生進來，而是看向張慎克和釋大師。
“安局長，我寺中僧人有十三人進入夢境世界，這是名單，願一力支持聯邦”
釋大師取出一份明黃冊子，上面有大佛寺夢境玩家的詳細信息，現實包括夢境。
張慎克臉色一黑，也取出一份冊子：“這是太清宮關於夢境遊戲的玩家信息，聯邦有所需，儘可驅使。”
安局長笑着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該做什麼，不該聽到什麼，完全不用提點。
太清宮和大佛寺可以說是佛道領袖，多事之秋，兩教能大力支持安全局，省去了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