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x;    馬超的身子一震,隨後又彷彿放下了一切,輕輕嘆了一聲。馬騰有些疲憊的看了看馬鐵,說實在的,若不是馬鐵和董白實在是年齡上差的太大,他都恨不能有改訂親對象的衝動,儘管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比較渺茫,畢竟他也聽管事馬成說了,相國最重要的是看中了馬超這個人,而不是馬家的勢力

    有政治的因素,但更有對人才的愛惜,實力弱的只有被動接受,這是小諸侯的悲哀,更是馬騰心中的一根刺,時不時得刺得他心痛他很難想象到,到了將來,萬一馬家之主不是馬超,董卓或者說是董家的繼承人未來的怒火有多可怕,而馬超真上了位,馬休這個“忠實跟班”性子也就罷了,和馬超一直看不過眼的馬鐵呢馬騰不敢想,也不願去想,不過好在他還年輕,他的身子骨足夠壯,他的眼光也足夠亮,能看得準投機的方向

    看着憤憤而去的馬鐵,馬騰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他可是知道董卓這時候把他調入長安是什麼意思,除了正常交際之外,馬騰已然“閉府”了

    未央宮前殿花園,小皇帝劉協有些漫不經心的看着劉啓遛虎,說起來這幾天確實有些煩躁的感覺。西涼造反,單看表面意思沒什麼大不了,但如果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百年了呢不說別的,光投進去的五銖錢,劉協都很難想象到這些錢到底能不能堆滿宣室殿

    “少府”劉啓一聽,慌得一擡頭,白奴“嗚呼”一聲,跳在了劉啓的鞋上,一雙小眼睜得圓溜溜的,瞅着那位緩緩而行的中年人。劉協沒注意到劉啓的囧樣,打了個招呼後,便走了過去。李儒施了一禮,看了看四周道:“陛下,此非議事之所”

    劉協點了點頭,開口道:“朕有些閒不住,練練身子”李儒跟在劉協身後,只是眼睛狠狠地瞪着出盡了糗態的劉啓,道:“練練也好,先帝血脈就只剩陛下一人”劉協一震,隨後漫不經心道:“說起來,我兄長那件案子破了麼”

    李儒苦笑一聲道:“恕臣無能更何況如今在長安非在雒陽,即使有些頭緒,也無可奈何畢竟有那一場大火,什麼東西都變成了灰燼”劉協推開前殿的門,對着兩位衛兵道:“你們退下”劉啓看着緩緩離去的兩位衛兵,小心翼翼的吧門關上,儘管此時的他很不想呆在前殿這間偏屋內。說實在的,有時候知道祕密並不是一件好事,尤其還是皇家醜聞之類的,通常這類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

    李儒跪坐了下來,沉吟道:“臣當初排查不少人,沒有什麼頭緒,不過說起來也是諷刺,真有了些線索,卻也是在那把火引起的”劉協的臉有些陰,急道:“說”李儒點了點頭,開口道:“當初陛下身邊有了盜賊,偷得了那方傳國玉璽,士卒四方搜查,沒料得竟然發覺了幾處暗道暗道內甚至有些曲折處還有機關,不過出口竟然是在洛陽城外,或是農莊或是野林”

    劉協的臉有些綠,忍不住道:“真,真的麼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李儒奇道:“莫非陛下也曉得密道”劉協無奈何點了點頭道:“也僅僅是知道有,不過密道地圖沒有,朕之所以知曉,也是當年十常侍之亂的事了”李儒恍然大悟,原來當初能逃得了宮中就是這條密道的緣故,難怪袁氏兄弟當時顯得“那麼蠢”

    劉協擰着眉毛道:“少府的意思是兇手並非是在宮內,而是順着密道潛入宮中”李儒點了點頭道:“這是唯一的解釋了,只不過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毒弒了弘農王了,有什麼好處除了讓陛下的位子更穩,對相國造成些麻煩,幾乎就沒有什麼別的後果了這個動機讓儒琢磨不透更不用說,知道這個密道的人有誰,這更是一個謎”

    劉協咬着牙道:“十常侍是清楚的保不準其家人”李儒搖了搖頭道:“不會十常侍無子,其宗族多爲常民。唯一有些出人頭地的,卻也矇在鼓裏,想當初也是參與了進去”劉協一愣,道:“少府是說曹操”

    李儒點了點頭道:“曹操當時也在宮中,可惜的是他並不知曉密道,要不然,此時的相國並非董相了”劉協的眉毛稍微一鬆,隨後道:“該死那還有誰”李儒沒回答他的問題,事實上,這種連皇宮備檔都沒有的絕密文書,早在靈帝身死之時,就湮滅了,本來劉協也有機會的知曉的,可惜的是,何氏使了手段,強生生的封了渤海王

    劉啓一直沒說話,不過這兩人的對話每個字幾乎都重敲了他的心靈,他有些明白了爲什麼王允一到長安就把王秀送入宮中做了貂蟬,從某方面言,所謂的女官不如說是女保鏢這或許就是貂蟬提前出世的原因

    劉啓正在消化着兩人的對話,一道無形的閃電突然擊中了劉啓。身體和思維好似停止了,劉啓恍惚間,好似看到了上一個世界的張角,他在衝着劉啓獰笑,同時揮舞着一根從未見過的杏黃色小旗...uu1;

    靈魂從中被硬生生拉扯了出來,劉啓被一股杏黃色微芒包裹着,撕裂了空間和時間,降臨在了一個嶄新的世界裏。

    新生的嬰兒與劉啓的靈魂融合,長大的同時,原本的記憶好似也被一股杏黃色的能量阻隔起來,漸漸忘掉了前世的一切。

    鷂鷹盤旋在山谷之上,一聲嘶啞的啼鳴,猶如長生天翻了個身,在低聲呼喚什麼。視線之處,西起的地平線上,開始出現一人一騎,隨後又有人馬出現。

    這是一起馬隊,旗幟獵獵,有車有騎,行走轆轆作響,慢慢從遠到近,帶出微微的塵土和喧囂。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頗壯碩的漢子,在草原稍作起伏時,驅動馬匹“嗒嗒”地奔到高谷之上,先是在上方環顧整個馬隊,繼而搭起“涼棚”遠眺。

    明亮亮的光線在眼睛上方滾成一團色球,只有鷹一樣的塞外男兒拉長細眼,才能不被它干擾。

    矗立片刻,他勒繮回頭,雙手作捧,激動地衝着同伴大唱:“某看到了某看到了不老之神山呼喚我們了。”

    家之所在,神山腳麓。

    沒有比這個情況讓疲憊不堪的人、馬更熱心的。

    隨即,幾個同伴呼嘯而來,慌忙順着他指的方向去看。

    果然,不知隔了幾許裏,在那悠遙的幾朵白雲處挺起幾起雪刃。它們披着薄紗,像極了天邊的斷牙。

    那的確是長魯雪山長生不老的神山雖只露了個尖尖,卻也讓人嚮往。

    雖然輕車熟路,哪裏上水,哪裏宿營,哪裏離哪裏有多遠,周圍都有什麼地方,他們都一一清楚,卻是從沒在這裏遠眺過一樣,大多漢子都難以自制,舞手歡呼,有的甚至翻身下馬,虔誠地跪拜,感佑它守護一方的恩功。uu2;

    神山已在眼前,夢繞魂牽的家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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