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寂寥,燈火黃昏處,英雄嘆”
夏樹模糊的視線,盯着洞口年輕人的身影,如此熟悉。
她想到了登文臺上,一步一句詞的秦先生,在那登文臺上,他寫出了曠世之作英雄嘆,之後在很多漫長的歲月裏,這首詞都是夏樹前進的動力。
怎麼可能會是秦先生
夏樹咧嘴傻笑了一下,漸漸閉上眼,陷入了昏迷。
鐵籠裏,華夏人們激動握住鐵欄杆,他們盯着這位年輕人身影,挪不開眼。
被關押在甲賀的華夏人,永遠忘不了這個身影。
他曾說,他會來救他們。
他曾說,就憑他也是華夏人,便不會丟下他們。
他沒有食言,他來了。
二十多位忍者,立馬將秦墨和祝小雙團團圍住,虎視眈眈的盯着秦墨,眼中都有了殺氣。
秦墨已是甲賀、伊賀通緝的對象。
秋彥冷笑的看了眼昏迷過去的夏樹,像丟垃圾一樣,把她丟在一邊。
隨後,他雙手插兜,走到秦墨面前,山島也和他一同走了過來。
山島指了指秦墨,問向秋彥,“是他嗎他就是你們的天命大師”
“就是他。”秋彥不屑的笑了笑,轉而看向秦墨,“命師,你是真不知死活,連我甲賀、伊賀的名劍都敢偷,你是有幾個腦袋,敢做這種事”
秋彥顯然已在電話裏得到消息。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偷了兩把名劍,還是甲賀、伊賀曠世一戰的始作俑者。
他,犯了島國忍道衆怒
他必須死
秦墨淡然的掃了秋彥一眼,看向他身後已倒地的夏樹。
“她死了麼”
“沒死,我們可不敢把她弄死,她還要在天忍大典上跳舞呢。”秋彥聳聳肩,不在意的笑道。
秦墨緩緩點了點頭,“那你夠幸運的。”
“嗯”秋彥不解的看着秦墨。
爲何夏樹沒死,他就夠幸運的不理解秦墨話裏的意思。
“她沒死,你可以死的痛快些。”秦墨淡淡的解釋道,“她若是死了,你們這些人,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哈哈”
忍者們愣了一下,隨即都笑了起來。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一個華夏小子,竟敢對他們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何況在這些忍者之中,還有僅次於兩位掌門的上忍,山島和秋彥。
山島笑着搖頭,“命師,我們希望抓活口,你就乖乖聽話吧在籠子裏陪你的同胞好好待着吧”
說着,山島和秋彥同時給手下使了個眼色。
圍着秦墨的二十多位忍者,直接朝着秦墨衝了上來,他們苦無握於手中,朝着秦墨四面八方,猛然刺來。
秦墨緩緩嘆了口氣。
他一隻手,捂住了祝小雙的眼睛。
“怎麼這麼麻煩呢。”秦墨皺起眉頭,不悅道,“我真的很不想對付蝦米,真的很沒意思,可是你們怎麼總是找死呢”
秦墨話音剛落,這些人已然殺到秦墨面前。
四面八方,二十多位忍者,秦墨沒有任何逃生的空間。
山島和秋彥揚起一絲微笑,沒想到,這個命師,到死都還要說大話,那就讓他去天堂裝逼去吧
二十多把苦無,距離秦墨分毫之間
就在這時,秦墨體內靈湖運轉,磅礴的靈氣,充斥全身,在這些忍者殺來的一刻,秦墨赫然一聲暴吼。
“滾”
磅礴的靈氣,在秦墨暴怒聲中,陡然爆發
如同炸彈般,在秦墨四周轟然炸裂
逼來的忍者們,在遇到磅礴的靈氣後,如同橡膠人般,瞬間被彈開,彈得飛出十數米之遠,落在四面八方的地上
靈氣爆發,用最粗糙的靈氣手段,秒殺二十多位忍者
倒在地上的忍者,他們劇烈的掙扎一下後,便全部死了過去。
其實,按道理,靈氣如果不轉化成招式,很難利用單純的靈氣爆發去殺人。
但也有例外,那個例外,就是境界相差太大。
在秦墨面前,這些中忍,還不如華夏的武道大師,最多也就是華夏武師級別,秦墨如今辟穀中期,捏死這些中忍,就如同捏死幾隻螞蟻。
他懶得動手。
動手,容易髒了他的手。
這些人,還不配秦墨動手,他們沒資格死在秦墨手中。
秦墨便爆發出單純的靈氣,在他們逼近的一刻,利用靈氣,轟然炸裂在他們身上。
境界相差實在太大了
哪怕是爆裂的靈氣,也足以秒殺這些中忍了。
死了,瞬間就死了
山島和秋彥,驚訝的張着嘴,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場景,兩人如同傻子,沒了一點兒反應。
眨眼的功夫啊
二十多位中忍忍者,這些在島國忍界,可是精英中忍啊
山島和秋彥,甚至沒看到秦墨出手,只聽一陣空氣爆裂的聲音,他們帶來的忍者,就全都被彈飛出去,倒地吐了幾口鮮血,就死了。
山島和秋彥,不由後退了兩步,有些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秦墨。
他們又對這位天命大師,有了重新的認識。
他不僅是華夏大天師,他也是華夏的武道高手
關在牢籠裏的人們,眼睛也都直了。
誰都沒有看到秦墨出手,他一隻手捂着祝小雙眼睛,一隻手插在褲兜,根本就沒出手。
憑空把二十多位忍者,秒殺了
山島和秋彥,再也沒了剛纔囂張的氣焰。
兩人緊緊握着苦無,手都有些顫抖,面對站在原地的秦墨,他們徹底沒了底氣。
“小雙,哥哥問你個問題。”
“好。”
“你覺得這兩人討厭嗎”
“討厭,辱我華夏,他們討厭死了。”
“那哥哥讓他們去死好不好”
“好,爺爺說了,侮辱華夏的壞人,都該死。”
“嗯,那就讓他們死。”
山島和秋彥,聽着秦墨和小雙的對話,兩人嚇得都哆嗦了,額頭上也流出冷汗。
兩人對話,雖是輕描淡寫,但帶來的無形中的壓力,卻令山島和秋彥,喘不過氣來
這秦墨,絕不僅僅只是命師這麼簡單
“我要殺了你”
山島和秋彥,終於承受不住這股威壓,在強大的威壓面前,除了死,只能選擇反抗,兩人咆哮的衝了上來,雙手快速做着解印的動作。
“忍法,炎龍之術”
“忍法,鬼靈神將”
上忍級忍術
山島和秋彥,本就是上忍之中的佼楚,在島國忍道,實力也僅次於佐井和龍澤,兩人都爆發出最強忍法,勢必要一擊滅殺秦墨
山島從口中,噴出劇烈的火焰,火焰在朝秦墨衝來之時,竟變幻成一條火龍,火龍張開血盆大口,要將秦墨吞滅在濃烈的火焰之中。
另一側,秋彥身後,幻化出一位手拿戰戟的鎧甲神將,神將乃是由濃濃的黑霧組成,他從秋彥身後飛出,舉起戰戟,也朝着秦墨劈砍而來。
這兩人,同時用了頂級的忍法
這一龍一將,咆哮着朝秦墨殺來,巨大的身影,將秦墨徹底掩蓋在其中。
秦墨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更像是在看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他本想見識見識島國的忍法,但在秦墨眼裏,兩人的忍法太過不堪一提。
“你島國忍法,本就是模仿我華夏古術,唉,你們這個國家,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纔能有自己的文明”秦墨嘆息的搖搖頭。
一龍一將,已然殺到他眼前。
秦墨擡起手,揮手而過,一龍一將,就在他揮手之間,化作一縷妖風,消失在空中。
沒了。
秦墨揮了揮手,一龍一將,就消失了。
眨眼間,不,甚至還沒來得及眨眼,兩位頂級上忍的忍術,就被化解了。
山島和秋彥,兩人驚恐的後退,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不可能,這不可能”
“魔鬼,他是魔鬼”
山島和秋彥,兩人驚愣的沒了反應,坐在地上,如同兩個癡呆兒。
秦墨緩緩靠近他們。
兩人害怕的不停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山島和秋彥,迫於威壓,朝着秦墨跪下,不停磕頭,“天命大師,求您放過我們我們願意”
“願意爲我效力是嗎”秦墨微笑着接過他們的話。
山島和秋彥急忙回過神來,不停的點頭。
秦墨嘆息的搖搖頭,“可惜,你們連一隻狗都不如,我要你們何用”
“不”
龍寒劍起,刺穿他們的胸膛,兩人保持着臉上驚恐的神情,重重倒在地上,已然沒命了。
這場戰鬥,若刨除對話,其實也就兩次眨眼功夫。
一次眨眼,滅了二十多位忍者。
一次還沒來得及眨眼,秒了島國忍道兩位至高上忍。
牢籠裏的人們,早已看傻了眼,眼前一幕若非他們親眼所見,還以爲是一場玄幻電影,令人難以想像。
秦墨打開了牢籠,救出了將近三十位華夏人。
“你們順着富山小道,前往名古屋,在那裏,我已安排人接你們了,回去後,就忘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吧。”
秦墨將衆人送到山洞口,囑咐道。
衆人苦笑,今日一幕,想忘,又何其難忘
“恩人,您不跟我們走麼”
“不了,我還有一些事沒完成。”秦墨笑着。
人們三步兩回頭的離開了,想要在離開之際,記住恩人的身影。
突然,他們停住腳步,大喊道,“恩人,您還沒告訴我們您的姓名。”
“我”秦墨笑了笑,“不過也是一位華夏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