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關今天格外熱鬧。
尤其,新來的兩千六百位秦宗的援軍,將散關熱熱鬧鬧的氣氛,烘托到了極限。
最近這段時日,陸續有秦宗的人過來投靠。
從最開始起頭的宗詩、宗道,再到後來的秦薛弓、秦郝,再到如今秦墨帶領回來這一大幫人。
統計一下。
現在光是從秦宗投靠過來的人數,就多達將近五千人
洛神對於這些而來的秦宗之人,自然是極其歡迎的。
雖然,也有一些洛神之人排斥,倒也可以理解,畢竟這些秦宗的人,都曾經沾染過洛神的血。
只不過,神逸澤和洛梓安已是提前告誡了這批人。
不管心裏有怎樣的情緒,都要憋在心裏,不能袒露出一點兒來,秦宗只要有投降的人過來,不管是一個,還是一羣,都必須善待,都要讓他們受到比在秦宗更好的待遇纔行。
一切,以大局爲重。
過往已成煙雲。
人還是要往前看。
這對洛神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在戰場上,格局還是要大些,過去的仇怨,就此購銷。
散關的大廳,熱鬧極了。
一盤盤水果,一疊疊好菜,一壺壺美酒,被端了上來。
幾千人在偌大的大廳中,卻也顯得很是擁擠,大家彼此碰杯,相談甚歡。
“歡迎各位加入洛神,以後的日子,我們要一起攜手努力”神逸澤激動的面色通紅,舉起杯盞,敬而來的在場諸位,“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我不想說,你們的選擇是正確的這種沒用話。”
“未來的日子,會告訴各位,你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郃團、三房的人們,也都高興的舉起酒杯來。
宗沈銘坐在神逸澤身旁,另一旁坐着的是秦墨,本來秦曉玲也應該來的,但因爲身上的重傷,暫且先回到屋子休養了。
“感謝神家主”
“感謝洛家主、神家主以後一起努力”
臺下的人們同時舉杯,高興的喝了起來。
雖心中,始終有些不自在,但內心的鬆快,卻也是騙不了自己的。
在秦宗時,他們不過是一羣失勢的小兵,受不到任何熱情的待遇,一來散關,便是洛神兩位家主招待,最起碼能感覺自己活得像個人樣。
神逸澤和洛梓安的激動開心,明顯寫在臉上。
這實在掩飾不了。
秦墨給了他們太多的驚喜。
兩位家主甚至有些不想讓秦墨回來,心想着,若是再在秦宗待上一段時日,說不定就能把秦宗拉攏的就剩下秦明一個光桿司令了。
大家開心的碰着酒杯。
難得有這般放鬆愉快的生活,大家也不再拘束,大男兒總是互相喝上幾杯酒,便成了朋友。
很快,秦宗這些而來的人,就和洛神的人們熟絡了。
人羣中,還能聽到奉梟的划拳聲,一人在和郃團、三房數十人喝酒,而不倒。
“韻團,我敬你一個。”
“謝謝韻團。”
對於秦韻,郃團、三房的人都是心懷感恩的。
尤其是宗沈銘等三房之人,更是多次向秦韻敬酒,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三房人們,理應最先向秦韻敬酒,這一來二去,來秦墨這邊敬酒的人,都排成了長龍。
神逸澤和洛梓安看得不由也是有些呆愣。
他們真是期待,秦墨暴露真實身份的一刻後,這些人臉上的神情。
把郃團、三房拐來,還能讓郃團、三房的人挨個感謝的敬酒,恐怕也只有秦墨這小子能辦到了。
不過一會兒
秦薛弓、秦郝等人也是來了。
這下,郃團完全團聚了。
好幾個郃團的兄弟,抱在一起失聲痛哭,他們本來以爲着,恐怕這輩子只能戰場相見,卻不想,郃團又全部聚集起來,真是造化弄人。
秦薛弓和秦郝,也是端着酒杯,和秦墨喝了一個。
“以前的過節,就不說了。”秦薛弓笑道,“既然我們都加入到了大興洛神的隊伍,以後便還是自家人。”
識時務者爲俊傑。
不管是秦薛弓還是宗沈銘,其實都算是聰明人。
咳,只要不和秦墨相比,其實這倆人的確蠻聰明的。
既然加入了洛神,就全心全意的在洛神裏做事,也不想那些別的東西,他們心裏知道,自己這輩子回不去秦宗了,洛神就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秦墨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尤其這一個個給自己過來敬酒的人,一口一個韻團。
他總不能在洛神之內,還要裝秦韻。
只是,裝的時間太久了,秦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尷尬的笑笑,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暴露自己的身份。
秦薛弓和秦郝等人都過來了,自然少不了宗詩和宗道
這下,大廳真有些擠不下了。
宗詩、宗道帶領過來的宗家人,很多都只能在外面慶祝,大廳已是人滿爲患,人擠人的多。
“秦大小姐大小姐”
“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倆可謂是日思夜想啊”
沒等宗詩、宗道擠了過來,遠遠的就能聽到兩人激動的哭腔聲。
過了片刻,兩人終於擠到了秦墨面前。
眼眶已然激動的紅了。
“大小姐,我好想你。”宗詩激動的說,“我在散關,唯一牽掛的就是大小姐了,沒有大小姐的日子,小生我活得好是艱難,每晚只能給大小姐寫寫詩。”
“大小姐,我這就給你讀一下,我寫的”
“你滾你大爺的”宗道一把推開宗詩,擠到了秦墨面前,“大小姐,我纔是最想你的那個人。”
“看不見你的笑,我怎麼睡得着”
“每晚,我就在散關的城頭上,望着遠處的秦宗。”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等你的好苦”
一旁的神逸澤和洛梓安,聽着宗家兩位公子深情的告白,強行憋着笑,憋得老臉都紅了。
秦墨尷尬的點點頭,只能不斷敷衍二人。
然後,就聽一個在那兒吟詩,一個在那兒算秦韻和自己的生辰八字,兩人死皮賴臉的纏在秦墨身邊
秦薛弓和秦郝等人,自從來到散關,便也知道了,自己其實就是被秦韻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