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J、洛林、美人往西樓走廊的盡頭跑去,黑刃跟在他們身後,時不時回頭看看,不知道愷撒解決掉騎士長沒有。
但現在,他似乎沒有更多的時間擔心愷撒。
因爲新的挑戰,已然出現——
“吼——”
一羣喪屍從西樓走廊盡頭的最後一個樓梯口涌出,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瞬間捕捉到走廊中的五個玩家。
爲首的女喪屍吼了一聲,朝着他們跑了過來——
【警告】
【喪屍】
亞瑟停下了腳步,將洛林護在了身後,而J與美人也按照事先伊卡洛斯的佈置,在突發意外時,由美人保護J。
黑刃從袖子中擲出了一把匕首,尖銳的匕首劃破了空氣,一下子插在了跑在最前面的喪屍的額頭上,它一個嗚咽倒了下去,接着,又有三四隻喪屍踩過它的屍體,伸直了手臂朝着衆人圍了過來。
它們是不知道痛苦的。
它們是不知道害怕的。
它們只有對鮮血最原始的渴求。
就算粉身碎骨,就算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也在所不惜!
“吼——”
一隻喪屍撲向美人,但被她轉身躲了過去,拔出腰間的手槍,美人一槍打爆了它的腦袋。
“該死的喪屍,已經咬了我這麼多口了,還想再感染老孃嗎?!”
她的眼中迸發着怒意,轉化爲瞬間提升的殺傷力,側身多開一隻撲過來的喪屍,並揪住另一隻喪屍的衣領,將其摔了出去,俯身,躲閃,轉身一個側踢,踢開了第三隻喪屍,舉起手槍,對着第四隻撲過來的喪屍一槍打爛了大腦。
J在她身後,慌不迭地躲開被美人摔過來的喪屍,他也拔出了手槍,對撲向自己的喪屍開了一槍,一槍打中了喪屍的胸膛,準星不夠,但他一個迴旋踢,將喪屍踢了出去,喪屍撞斷了走廊的欄杆,翻到了庭院裏。
“吼——”
一隻穿着囚服的喪屍撲向了亞瑟。
他轉身躲開了那隻喪屍,但隨後一隻喪屍從後襲來,撲向了他的後背,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胛骨。
亞瑟喫痛地咬緊了下脣,擡眼便看見兩隻喪屍左右開弓撲向單手持槍的洛林。在自己與洛林之間,亞瑟舉槍先解決了攻擊洛林的兩隻喪屍,接着他側身將後背撞在牆上,他聽到咬着自己後肩的喪屍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回過頭,映入眼簾的確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祈若?!”
“吼——”
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正常人的模樣,全身上下的皮膚泛着死灰色,黑色的血管爬滿了她的臉,她的眼眶一片鮮紅色,血,順着她的眼眶滴落在臉頰上,她的臉頰被咬掉了一大塊肉,露出腐爛的牙齒。一隻手臂被咬掉了一截,僅剩下另一隻帶着手掌的手死死抓着亞瑟的右肩,而她的牙齒死死咬在亞瑟的左肩,任憑他重重地將自己撞在牆上也不鬆口。
這是第三那次了。
她以行屍走肉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
而且每一次,她的出現都極富攻擊性,每一次攻擊,都奔着將他撕咬而死的目的而去。
這一次,也不例外。
“咚。”
亞瑟知道眼前之人並非昔日之人,他不應該再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
“砰——”
在祈若摔在地上的時候,洛林開槍了。
祈若瞬間被打爆了腦袋,身體抽搐了一下,不再動彈了。
亞瑟擡起頭,便對上洛林那雙清澈的眼睛。
“亞瑟,你還好嗎?”
“還行,被咬了一口。”
“你被感染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亞瑟眼角餘光,看到洛林身後又一隻喪屍朝她撲了過來,他傾身一拉洛林,將她拉到他身邊,單手抱着她側過身,舉起右手的手槍,一槍打死了撲過來的喪屍。
洛林踉蹌着靠着亞瑟的胸膛,她第一次距離他這麼近,看着亞瑟近在咫尺的側臉,她有點兒晃神。
下一刻,亞瑟扶着她,讓她攀着自己的胳膊站穩了身體。
美人、J、黑刃三人依舊在喪屍羣裏衝撞,但洛林與亞瑟因爲在走廊內側靠近牆壁的位置,反而不在喪屍羣的包圍圈中,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
亞瑟皺起眉頭。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額……好。”
不等洛林說完,亞瑟便拉着洛林往走廊盡頭跑去。
而他們身後,J也拉着美人跑出了喪屍的包圍圈,但一隻喪屍卻攔住了他的前路,J握着槍扣下了扳機,但手中的槍卻沒有子彈了?!
他臉色一暗,喪屍卻緊接着撲了上來!
這時,美人一把按下J的腦袋,舉起手槍打爆了擋路的喪屍。
“謝謝。”J看向美人。
“謝謝?我可不接受口頭上的道謝,如果你能拿出一些實際行動的話,另當別論。”
就算在生死關頭,美人還不忘調侃他。
J搖了搖頭,拉着美人往走廊另一頭跑去。
這是伊卡洛斯一開始的部署。
如果被攻擊型生物包圍或是被【獵人】圍攻,兩兩結對的玩家也要儘可能確保與自己結對的人的安全。這樣能夠儘可能地減少玩家之間的混亂,也能夠讓彼此有個照應。
沒想到,這個安排見效了。
亞瑟與洛林,J與美人接連突破了喪屍圈的包圍。
由於兩人一組,相互照應。
他們能夠在喪屍圍過來的時候順利照顧到對方毫無防備的身後,雙方互補,從而達到了1+1>2的效果。
但黑刃,卻被困在了喪屍羣中。
“黑刃還在裏面!”
洛林跑到長廊盡頭,回頭看見走廊中正被喪屍圍攻的黑刃。
美人與J跑到了他們身邊,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幾隻喪屍跟在他們身後追了過來,但被洛林與美人幾槍打死了。
喪屍的屍體撲倒在地上,圍攻黑刃的喪屍羣便更加清晰地展現在眼前,隱約可以看到喪屍羣中黑刃的身影,以及不斷倒下的喪屍,但喪屍數量衆多,而且如果不爆頭根本無法阻止瘋狂的喪屍,因此就算是黑刃,也逐漸被埋沒在喪屍羣中,喪屍羣中不斷響起的槍聲卻訴說着槍的主人仍舊在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