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先不要與厲霆晟產生任何衝突。
許若依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硬着頭皮。
她好歹也是許家的大小姐,被人請出去。面子上太難看了!
離開之前,許若依特意又看了許若晴幾眼。
她愈發覺得許若晴讓她覺得很眼熟。
但究竟是誰,她想不起來。
許若依離開後,會議室內,重新歸於平靜。
董事會的成員,十分禮貌地對厲霆晟說道:"厲總,會議是否可以開始了。"
坐在最上座的男人,淡然地點點頭:"可以。"
會議開始。
厲霜率先開口:"香水拿來了麼?如果得不到在座百分之八十的認可,恐怕你就要將香水產業交給我了。"
她眯着眸子。看向許若晴。
厲霜特意打聽過,許若晴的調香技藝很高,但是還沒有作品能達到許若依那瓶香水的高度。
她不信許若晴在短短的時間內。調香的水平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厲霜挑釁地看着許若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上品的龍井。
許若晴拿出香水,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
她做了一個手勢:"請。"
在香水上,她有自信。
這一款香水,不僅會讓董事會臣服,甚至可以讓那位叫做厲霜的女人臣服。
董事會的成員,接過香水,紛紛開始品鑑香水。
雖然是一款女香。但是絕妙的前調,和諧的中調,都讓人難以用簡單的形容詞來形容。
光是前調與中調,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董事會的成員臉上逐漸露出滿意的神情。
厲霜逐漸皺起眉。
她拿過香水,噴了一下。
頓時怔住。
眼睛裏閃過詫異。
她沒有聞過許若晴調製的香水,自然不知道女人真實的本事。
怎麼會?前調中調的味道,竟然讓她有一種回到自己二十多歲熱戀期的感覺?
厲霜眼底的驚恐,越來越深。
中調還未散去,所以後調還沒有上來。
她譏諷地扯起嘴脣:"我看,這個香水也就是普普通的香水罷了,也沒有多好。"
論前調和中調,確實是好香水,也可以稱得上頂級。
但是絕對不能算世界第一。
而厲霜的要求是,如果調製不出能打破許若依香水銷量的香水,那許若晴就輸了。
"幾位董事。你們都是與我父親一起,打了天下的人。整個厲氏集團,靠你們發展到現在。現在。你們應該真實告訴我,你們對這款香水的評價!"
厲霜得意挑釁地看向許若晴。
誰知,女人的神情卻很平靜。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厲霜的譏諷與嘲笑。
厲霜心中驚慌起來,難道這女人對她的香水很自信嗎?
她剛纔聞過這款香水,確實是頂級的,但是絕對比不上許若依的那一款!
"我認爲,這一款比許若依的香水要優秀。"第一位董事,突然起身,表達自己的態度。
接下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接二連三。會議室內的董事都表達了對許若晴香水的認同。
這是許若晴香水的魅力。
"你們!"厲霜擡起手,指着那些投了贊成票的董事:"你們昧着良心講話,合適嗎?你們拍着自己的心想想,她的香水,值得這麼好的評價嗎!"
厲霜十分相信自己的品味。
那款香水,根本超不過許若依的!
一位上了年紀,十分權威的董事會成員,看着厲霜說道:"厲霜小姐,你再品一下後調。"
厲霜愣了一下。
她剛纔只顧着前調與中調,完全忘記了後調。
厲霜是最晚一個噴香水的。
此時,她手腕上的香水,慢慢揮發。
後調漸漸上來。
曼妙的香氛,裏面還夾雜着一絲絲的清香。
那個清香,十分普通。但是沁人心脾。
厲霜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她突然明白,爲什麼那些人都說這款香水好了。
許若晴的後調,將前調中調完美地串聯起來。最後演奏出完美的一曲戀歌。
厲霜眼底的黑色,彰顯着她的不快。
許若晴擡起眸,瞥着厲霜,淡淡地笑着說:"厲霜小姐,現在你可以說自己的評價了。"
她不急不躁,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
厲霜臉上糾結。
她說不出來。這款香水很好。
就在此時,厲霆晟冷嗤了一聲:"姑姑,你應該不是一個願意賴賬的人。"
說完。男人讓自己的下屬將香水送到厲老夫人那裏。
他淡淡道:"奶奶,您試試。"
厲老夫人點點頭,她品鑑完香水之後。眼底露出欣賞。
老太太的話,一錘定音:"這款香水,可以上市。"
"媽媽!"厲霜眼底的驚訝。難以掩飾。
她沒有想到,許若晴竟然真的能拿出堪比許若依香水的香水。
"夠了。"厲老夫人冷冷地說道:"你還打算鬧多久?香水產業我看在厲霆晟的手裏發展的很好,你也不用拿着你哥哥的遺囑。在這裏做什麼不該做的夢。"
厲霜臉上的神情更加難看。
厲老夫人的話,讓她無地自容。
"媽媽,你說的沒錯。但是......"厲霜話鋒一轉。矛頭對準許若晴:"那她呢?一個小三憑什麼坐在這裏,成爲公司的首席調香師,甚至有可能會成爲您的孫媳。"
厲霆晟黑色的眸子,瞬間冷下。
"厲霜,你的話未免多了一些。"
他語氣冷漠,幾乎降至零點。
厲霜冷笑:"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現在在座的各位,一定沒有人希望我翻舊賬。但是我今天帶許若依來,就是爲了翻舊賬!"
說完,厲霜派自己的人,將許若依喊過來。
許若依看到會議室內氣氛緊張,小心翼翼,裝作可憐地說道:"厲霜阿姨,我現在過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許若晴差點被許若依的兩面派給噁心到吐。
真噁心。
好一朵白蓮花,現在整個會議室內都一股白蓮花的味道。
會議室內的董事們,見到厲霜準備翻舊賬,紛紛找藉口離開。
此時,會議室內,只剩下與厲家人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