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的土地升值空間最是大了,再過個十年八年的,就算是以後他們什麼生意都不做,光是收租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可惜,這個年代的人對於投資房地產的想法不是很多。
倆人把行李扔到裏面,“我今天晚上請你們喫飯吧,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鍾婉婉。”
就知道這個女兒平日裏有仇必報的,鍾婉婉這些年對她沒少發脾氣。
現在婉婉最喜歡的男孩子,跟詩詩在一起了,肯定是意難平的。
潘朝霞都能想到,他們見面之後,會是如何的一番腥風血雨。
鍾婉婉現在已經是正式的律師了,接手的案子也有不少了。只是那丫頭沒有創業的想法,現在工資多了一些,每個月像是按揭還潘朝霞裝修款。
剩下的錢,多是用來養狗或者是跟朋友出去喫飯了。
家裏也是亂七八糟的,每次潘朝霞過去,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不過她願意自己住在那,潘朝霞也省的多操心了。
每次鍾恭良提起來女兒沒創業的想法的時候,也是有些頭疼。
倒也不是看不起她的單位,只是在京城,鍾恭良也積累了一些人脈資源,鍾婉婉不借着這個好機會創業,以後再想創業,兼顧工作和家庭,她肯定忙不過來。
“沒事,她都當律師了,心理承受能力肯定比以前強了。再說了,師梓昊對我喜歡,願意等我這麼多年。她要是真心喜歡師梓昊,要是也心甘情願的等幾年,沒準他就……”
潘詩詩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師梓昊催着去換一身衣服洗洗澡了。
門口的人也不當電燈泡了,把鑰匙給他們,驅車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詩詩給了她一份文件,到家裏的樓下,她才把東西打開。
當看到名字叫蔣奎的人,現任的妻子是方雪兒的時候,潘朝霞瞬間就明白,針對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了。
方雪兒可真是夠能耐的了,出國沒多長時間,就找到了這樣一個願意爲她一擲千金的土財主。
甚至還聽信她的話,把錢投資到風險大的項目上。
拿着文件回到樓上,打開電腦,查看了蔣奎投資項目。
到現在爲止才一個星期,就已經有瘋狂跌落的跡象了。
看來,這些錢不說是血本無歸,也差不多沒什麼能回收的了。
鍾恭良剛洗過澡,從她身後走過來。“看什麼呢。”
“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叫蔣奎的人,你還記得吧。”
鍾恭良點點頭,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看到方雪兒是他妻子的身份的時候,又往下看了幾頁。
蔣奎還是有些頭腦的,二十年前到國外賺下第一桶金,之後就委託人代爲投資。
尤其是趕上這幾年投資收益不錯,竟然慢慢的積累下了幾百萬美金的資產。
光是每個月的紅利,就足夠他喫喝不愁了。
只是這樣精明的人,突然跟方雪兒結婚,是爲了什麼呢。
“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是危險重重啊。”
潘朝霞指着屏幕上的波動,“一個星期,保證虧的血本無歸。要是今天還能撤回來投資的錢,至少本錢還能留下。”
“明天,你給晁卓打一通電話。”
“你可是夠聰明的。詩詩他們都安頓好了?”
鍾恭良不說,她都給忘記了。“快點快點,詩詩要請咱們喫飯呢。”
忙着給鍾婉婉打電話,幸好她也在家呢。
夫妻兩個開車接着婉婉,這纔到了約定的飯店。
平安和東昊已經等了很久了。見到人都來了,總算是能開飯了。
只是,在鍾婉婉踏入飯店的瞬間,氣氛就詭異起來了。
她的雙眼緊緊地鎖住了師梓昊的臉上,而後者壓根就沒看她一眼。
潘詩詩倒是看向她了,可是目光中帶着戲謔。
鍾恭良完全就忘了這一茬了,潘朝霞也是頭疼不已。不會要當衆打起來吧。
“婉婉,點了很多你喜歡喫的菜。”
潘詩詩等着她爆發呢,卻沒想到,不過就是片刻,鍾婉婉就冷靜下來了。
“謝謝,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貼心。以前正飛哥總願意照顧你,現在你都能照顧人了,他肯定很高興。”
不是要膈應她嘛,那就誰都別好過了。
“你說的是,來,叫姐夫。”
潘詩詩挽着師梓昊的手臂,等着對面的人的回答。
“詩詩,讓服務生上菜吧。”潘朝霞生怕師梓昊不開心,趕忙叫停。
只是,師梓昊來之前已經跟潘詩詩討要過利息了。
今天晚上,他心甘情願做一個工具人的。
這頓飯,除了詩詩和平安、東昊之外,其餘人都是味同嚼蠟。
“你現在研究生畢業了,去律所工作了?怎麼不想自己創業。”
潘詩詩並不是母親和鍾叔叔的說客,只是認爲,現在創業比較容易一點。
“我創不創業跟你有什麼關係。”
“確實是沒什麼關係,只是我現在自己的公司生意不錯,等我回國之後也有成立自己公司的打算。你從小就比不過我,笨鳥先飛還是有點勝算的。”
聽聞潘詩詩要回國,潘朝霞是最高興的了。
鍾恭良倒是也挺開心,這樣,婉婉沒準還真的有創業的想法呢。
至於那兩個風捲殘雲的孩子,除了喫飯不參與任何意見。
“我送你回去。”鍾恭良見女兒情緒不高,擔心她一個人回去路上不安全。
潘朝霞跟兩個兒子回家的路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媽,你這不是故意讓我二姐難堪呢嘛,你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歡梓昊哥的。”
“我是知道,這不是想讓你二姐磨鍊磨鍊性子。不過今天表現還不錯,連面對你大姐的時候,都能淡定自若,面對刁鑽顧客的時候,肯定也是遊刃有餘的。”
她這個後媽可真是不容易,什麼事情都要提前想到後果的。
東昊有點好奇,要是當時大姐和二姐打起來了,她會幫着誰。
“我幫誰,我在一邊看熱鬧。”
說完之後,東昊也跟着哈哈大笑,這確實是像他母親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