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潘朝霞也是贊同丈夫的想法。
馬月茹雖然在國外生活多年,但也是溫室裏的花朵。平日裏小陰溝倒是不少設計,可真要操控如此大的一盤棋,估計也是有心無力。
“可是除了她之外,我也想不到還有誰了。”潘朝霞靠在椅子上,任由椅子前後搖擺。
“會不會是鄭老三。”鍾恭良知道鄭老三是個狠角色,沒準在受了明英的氣之後,轉身就找上了京城有能力的人。
潘朝霞哂笑,鄭老三確實是找到靠山了,那不就是她那個不爭氣的二嫂。
就以張美玲的格局來說,肯定也不會盤算出這麼大的事。
鍾恭良反手摟着妻子到懷裏,壞事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腦袋裏都是負面情緒。
倒不如找個方式發泄出去,也省的明天還是一樣的想法。
知道她是心情鬱結,想找點事讓她轉移注意力。
這個男人,要說往日神經大條,也確實是一點都不懂風情。
可若是真的懂起來,絕對能讓她一點想其餘事情的心思都沒有。
也虧得有鍾恭良帶着,她這一夜睡的也算是安穩。
早晨起來身體是有點疲憊,可腦袋是一片清明。
繞着周圍的大院一圈,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從李來的大院出來的兒子。
手裏捧着一束還帶着露珠兒的鮮花,散發的味道沁人心脾,連帶她的心情都跟着爽朗起來。
李來跟潘朝霞也算是熟悉一些,也比以前健談不少。
說是昨天見他們夫妻回來之前,有個女人出現在柴伯的門口。
他知道柴伯家人來人往,倒是也沒在意。
但是今天早晨聽東昊說,那個出現的人嚇住了他,明明前一秒種是看到了,後面就消失不見了,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潘朝霞詢問李來見到的那個人,是個什麼模樣的。
李來只說距離太遠不太清楚,倒是有一頭大波浪的頭髮,那身衣服好像是外國貨。
潘朝霞道謝之後,就帶着兒子回去。想着,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尹松泉所說的馬小姐。
可這馬小姐,剛從國外回來,算計了李愛英一家不說,又給啓乾使了絆子,又出現在柴伯門口?
如果這一切都是這馬小姐做的,那這人確實是個厲害角色。
莫非,她想的有偏頗?對方並非是真對他們任何人,而是針對柴伯?
想柴伯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在其數,有人回來報仇也是很有可能。
只是,對方爲了報復柴伯,把他們都算計進去,就有點過分了。
她和鍾恭良還有情可原,畢竟跟柴伯走得比較近。
可李愛英夫妻,跟柴伯幾乎是沒什麼交集。
心裏有事,進門的腳步一個趔趄,要不是鍾恭良眼疾手快,她就跟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了。
明英挽着阿漢的手,笑盈盈的站在門口。
大早晨就讓他們看到這樣勁爆的畫面,實在是有點不對了。何況,東昊還在旁邊。
潘朝霞說明英沒大沒小的,倒是見到阿漢的時候,眼前一亮。
當年柴伯以爲阿漢是買了他女兒的男人,因爲這件事,潘朝霞開始也一直認爲阿漢至少也有個四五十歲了。
後來聽明英解釋,現在也不過纔要四十。
如此裝扮之後,確實是還不錯。
怪不得明英一眼就能看中,也是個潛力股。
潘朝霞問他們大早晨的來這是幹什麼。計劃結婚的事,不是要在新房那邊準備。
“我上次跟柴伯聯繫,他說有一對鐲子要送給我當嫁妝。你也知道,柴伯手裏的東西,哪一個不是價值連城的,我可不敢要。”
明英覺得自己就是個便宜命,這一路走來雖然日子是過起來了,可太貴重的東西,也是享受不住。
當天婉拒了柴伯之後,開玩笑讓柴伯紅包裏多裝點小錢錢就可以了。
誰成想,昨天柴伯發了信息,非要讓她把那對桌子給拿走。
柴伯有一個單獨的房間,防盜系統倒是很完善,專門放置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當然,裏面對於柴伯來說,也只是一些放在家裏丟不丟也沒所謂的小玩意。
真正的大東西,肯定都是在安保系統更健全的地方。
明英跟潘朝霞喫過早飯,就要帶阿漢過去取東西。
在臨進門的時候,潘朝霞忽然想到什麼,跟鍾恭良跟着一起過去。
倆人剛進了院子,就聽到明英的驚呼聲。
等到倆人趕過去,看到空空如也的保險櫃,和地上散落的瓷片的時候,顯然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潘朝霞昨天來過,東昊拿着鑰匙的房間都繞了一圈。
這個藏寶的地方,卻是沒進來。
卷軸丟失也就罷了,可瓷器摔在地上,肯定會有動靜。
而且這滿地的瓷片,肯定也是花費很長時間摔打的。
“完了完了,柴伯這下不得打死我啊。”明英指着保險櫃,那個密碼她也不知道,聽說還是從國外預定打造的。
普通的小毛賊肯定是打不開,唯一能打開的就是柴伯手裏的鑰匙,要麼就是原設計師。
而那設計師,前兩年已經去世了。
滿地的碎片,空掉的保險櫃,不翼而飛的價值連城的東西,明英不知道該如何跟柴伯交代。
“給柴伯打電話,讓他們現在就返程。”
本來也是計劃要回來的幾個老頭,正慢慢悠悠的開車往京城趕。
在晁聖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爲是潘朝霞在開玩笑。
卻在聽到對方並非是玩笑的語氣,把電話給了柴伯。
柴伯對那點東西倒是不心疼,放在大院的,多事平日裏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的小玩意。
可是不代表,他不拿着當東西,別人能隨便動。
一行人從驅車,變成坐飛機,當天晚上就已經回到了京城。
東昊和小智被放在家裏,潘朝霞等人去了柴伯的院子。
當看到空空如也的保險櫃的時候,晁聖也是有點咂舌。
這裏面的東西,到是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