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澤正一邊想着怎麼擺脫這個無賴,一邊準備下樓回班級。現在已經是下課時間了,不過由於校長辦公室位於的五樓一整層都是各式各樣的辦公室,因此並沒有幾個人來這裏,相比於下面四個一到下課就變得喧鬧的樓層,整個五層顯得十分的冷清。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劉承澤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是結城美良。
她正站在五樓的樓梯口,一臉擔憂地看着劉承澤。
“你怎麼在這”劉承澤看着少女,心想這黃毛兔子不好好在教室待着,跑這裏來幹嘛
結城美良出奇地沒用“要你管”、“我樂意”之類的話去反駁劉承澤,反而憂心忡忡地問道:“老師找你幹嘛”
“啊,沒什麼重要的事。”
劉承澤不想讓結城美良感到懊悔,更不希望她再參與到這件事裏面來,於是裝作無事發生一般地說道:
“就是問了問我最近還習不習慣......。”
“我看到服部隆之的父親從學校裏走出去了。”
少女說着把頭低了下去,輕聲問道:
“他是不是爲難你了”
見結城美良已經猜了出來,劉承澤也就不再隱瞞,只是故作輕鬆地說道:
“還好,讓我賠點錢而已。”
“多少”
“二十萬。”
“二十萬”
聽到劉承澤的話,少女猛地將頭擡起,臉上又是憤怒又是驚訝。
“要這麼多他是想錢想瘋了嗎”接着對劉承澤說道:“他是看你是學生,把你當冤大頭了不行我找服部隆之”說着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嗐,你別急,我也沒說我就真的給啊,我又不傻。”
劉承澤連忙阻止了結城美良的行爲。
“可是他爸不是什麼好人啊,你這不肯給錢的話他一定會找你麻煩的”
結城美良心中充滿了懊悔,覺得造成現在這種局面,起因都是因爲自己。
要是自己當時不那麼暴躁,不在便利店裏去和劉承澤吵架、不那麼小心眼地在課上戲弄他、又或者,哪怕是在服部隆之第一次找劉承澤麻煩的時候,能夠出面阻止,做了哪一個都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心中的羞愧讓她低着頭,不敢去直視劉承澤的眼睛,兩隻手緊緊地握成拳狀,哪怕手指甲刺的掌心生疼也不肯鬆開,輕聲道:“對不起,要是我當初能......”
“我不是說了嗎這事不賴你。”
劉承澤擺了擺手,打斷了少女的道歉。
“非要說的話也是我錯在先,你沒必要這樣。”
“可......”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見結城美良還要說些什麼,劉承澤開玩笑道:“那就把那兩萬塊錢還給我吧。”
可令劉承澤沒有想到的是,少女竟然信以爲真,掏出了錢包就要抽出錢來。
......
你這也太實在了吧開玩笑都聽不出來的
劉承澤一把按住了少女的手,連忙解釋道:“我開玩笑的。”
少女卻搖搖頭,將錢包裏的錢全都拿了出來,對劉承澤說道:
見結城美良不肯聽自己的話,執意把錢往自己懷裏塞,劉承澤一手刀輕輕劈在了結城美良的額頭上。
“唔啊”
結城美良一聲輕呼,緊接着跳到一旁,一隻手捂着腦袋,盯着劉承澤略有些生氣地問道:
“你幹什麼啊”
“嗯,看來是恢復正常了。”
劉承澤滿意地收回了手掌,剛纔這黃毛兔子因爲愧疚,人都變得有些讓自己有些不認識了,不過自己刺激了一下後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嗯,還是這樣總是生氣的兔子讓自己感到安心啊,剛纔簡直就跟被人魂穿了一樣,看的人心裏那叫一個不舒服。
劉承澤看着在那裏警戒着的少女,笑着說道:“打醒你啊,你剛纔溫柔的讓我都有點起雞皮疙瘩了,還是這樣比較好。”
結城美良一聽更加的生氣了。什麼叫自己這樣更好不就是說自己平日裏不溫柔,總是暴躁嗎
這個傢伙
“你別鬧了”
想到這結城美良將手放下,惱怒地衝劉承澤大聲說道:
“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什麼正事啊賠錢”
“還能有別的嗎”
聽到這話,劉承澤蹲在了地上,將剛纔結城美良剛纔不小心掉下的鈔票撿起,塞回了少女的手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可別忘了,服部隆之找了二十幾號人都沒有擺平我,再多幾個也沒用,安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你”
結城美良見自己勸不動劉承澤,賭氣地一甩手,將錢放回了錢包裏。
“算了我不管你了”結城美良將錢包塞回口袋,對劉承澤罵道:“到時候你就是捱了打也是活該”
說完,也不讓劉承澤扶着,自己晃晃悠悠地走下了樓梯。
其實要說劉承澤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地痞流氓什麼的,有時候比極道之類還要煩人,死纏爛打,使得手段盡是些下三濫,純屬於“癩蛤蟆上腳面不咬人膈應人”的那種。
下班後還是再買點東西防身吧。
劉承澤一邊注意着結城美良,防止她摔倒,心裏一遍這樣想到。
正所謂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
劉承澤原本計劃的好好的,可沒想下午放學的時候,服部隆之和他的父親一起出現在了劉承澤的面前。
只不過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服部隆之的父親哈着腰,一臉的恭敬諂媚之中多多少少帶着點尷。他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張嘴露出了滿口的黃牙對劉承澤說道:
“不好意思啊劉桑,實在是不好意思。”
劉承澤有些詫異地看着面前的二人,心中開始犯起了嘀咕。
這兩個人又搞什麼鬼
他把目光轉向了服部隆之,卻發現服部隆之腫着個臉,努力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實在對不起,劉君,之前是我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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