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爲了隱居我入贅了 >第9章 第九章
    送走了三個女生,葉眠趴在櫃檯後面的椅子上,託着腮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羣,可惜沒一個人進來的,三三兩兩歡聲笑語的從門口路過。

    還有的學生們一起在商業街四處溜達,遇到店鋪好奇地轉頭看一下,眼中只有純然的新奇,沒一絲購買的慾望。

    都是一羣精力旺盛的學生啊!

    葉眠嘀咕着,估計除了剛剛的客人,今天肯定也是沒人來了,葉眠抓了把梅子和瓜子,倒了壺水,將這些零食放在躺椅旁的小方桌上,悠哉悠哉地朝着店裏樓梯口的躺椅上一趟,有一搭沒一搭的晃着躺椅,含着梅子,曬着太陽,閉上眼開始假寐。

    抽空神識還看了眼江汀和墨堰兩人,兩人看樣子正在準備藥浴,身前一大堆草藥,都是祕籍裏面的藥方,估摸着是準備淬鍊身體來着,尤其江汀,邊倒草藥還邊叨叨,“師傅啊,您老人家這靠不靠譜啊,這我和三兒也算是您的徒弟了,您在天之靈可一定要保佑我們,順順利利,實力大增。”

    說完還搗了搗墨堰,“三兒,你也給師傅說幾句好話,讓他一定要保有我們,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墨堰神情嚴肅,一絲不苟的檢查草藥,看起來完全不搭理江汀,不過葉眠神識卻看的清清楚楚,墨堰遲疑了一會後,居然揹着江汀認真嚴謹,眼神莊重的動着嘴脣,求師傅保佑。

    葉眠無言以對,只能假裝沒聽見,順手將梅子核放在小方桌上,幸災樂禍,哎呀,忘了告訴他們這玩意可是非……常疼來着,應該沒關係吧。

    想要強大,肯定得付出點代價嘛,撐過來就沒事了。

    葉眠事不關己的想着。

    商業街人來人往,加上天氣甚好,已經到了金秋之季,也不是很熱了,出來逛的人明顯多了,只可惜很少有人注意到轉角的這家連牌匾都褪色了的古董店,即使注意到了也就掃過一眼,就不敢興趣的離開了。

    一整天,這家店都是悽悽涼涼,幾乎沒什麼客人踏足。

    側目看過去,只能看到這家古董店的店主,正躺在店內的躺椅上,晃着搖椅閉眼假寐,不時摸索着旁邊桌子上的零食塞進嘴裏,看樣子極爲愜意自在。

    華燈初上,外面的人漸漸散去,留下一條安靜的街道和璀璨的燈光,葉眠關了門之後,照舊從下面櫃子裏挑出一塊木頭,虛虛浮在空中,小心翼翼的注入一絲神識在木頭上,又分化出另一絲帶着劍氣的神識,開始雕刻。

    片刻後,空中傳出一道銳利破空的“嗤嗤”聲,隨後木頭屑開始飄落下來,葉眠沉心靜神,這還是他第一次利用劍氣雕刻,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結果沒一會,木頭突然解體,瞬間跌落下來,葉眠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重新摸了一塊木頭出來,繼續雕刻。

    這一次,這塊木頭堅持了十分鐘左右,神識無法控制劍氣如絲,一個重手,木頭又化成了漫天木屑。

    葉眠揉揉臉,兩次的失敗讓他眉心有點刺痛。

    放鬆了一下,葉眠很快重新拿出一塊木頭,再次嘗試。

    ……

    外面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月亮也漸漸升上半空,泛着微光的星星圍繞在月亮周圍,葉眠努力晃了晃腦袋,神識刺痛感若有若無的傳來,葉眠使勁按了按眉心,把地上的木屑清理乾淨,晃悠着上了二樓。

    房間內,葉眠沉下心神內視識海,識海內的塵錦正安靜的懸浮在識海中央,劍氣四溢,森寒陰冷。

    一整晚,葉眠都在盤身修煉,房間內很快出現絲絲縷縷的劍氣,又漸漸重回葉眠的身體中,看不出痕跡。

    ……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假期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葉眠收拾好東西揹着手慢悠悠去學校上課了去了,商業街清早已經開始吵吵嚷嚷,有了煙火氣息。

    歷史課很悠閒,倒是下了課之後,回到辦公室的葉眠奇怪的看着苦惱的安老師和魯老師,順手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將手裏的教材放到桌上,看了他們兩眼,“怎麼了,魯老師,一臉愁眉苦臉的?”

    魯老師是個年紀看起來比他們都大的中年男人,不過人挺好的,葉眠第一天看到魯老師就探了下他的實力,在這個學院中能排中等,就是脾氣太好了。

    安老師扶了扶眼鏡,替魯老師答道,“是七班,七班前兩天的實戰課出了紕漏,武老師被辭退了,後期的處罰還沒定好,這不是七班暫缺班主任嗎?學校就讓魯老師暫代一下。”

    葉眠坐在椅子上,看向他們,“這應該不至於這麼糾結吧。”

    魯老師按着桌子上的名單,嘆了口氣,“要真就這樣,我也就不頭疼了,關鍵是七班的幾個孩子,有的不是那麼聽話啊。”

    葉眠正在嘩啦嘩啦拆話梅,聽到魯老師的話擡頭看向他們,“怎麼,七班有學生鬧幺蛾子了?”

    魯老師愁的眼角皺紋都起來了,“這不是還有兩個月就要進行對戰考覈了嘛,按理來說,一般都是精神力B級的人才能報名參加,我們班的學生,就硬擰着要報名,關鍵是家長居然也同意,還說什麼生死不論。這不是亂來嗎?”

    安老師在一旁嗤笑一聲,“江家這幾年是越來越過分了。”

    葉眠聽到江家的名字,動作頓了一下,饒有興味的看着安老師和魯老師,“難道讓魯老師這麼糾結的學生,是江汀?”

    魯老師深深嘆了口氣,“對啊,聽說這孩子還在別的選修課上老逃課,哎,不好弄啊。”

    葉眠若有所思,這麼自信,這麼快就開始動手了?比他想象的快多了啊。

    魯老師還在擔憂,眉心都蹙出深深的川字紋,“不行,我得找江汀這孩子談談,對戰考覈不僅要考實戰,也要考機甲對戰,這孩子連機甲都操縱不起來,關鍵是家長居然說生死不論,這不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不行不行,簡直太兒戲了。”

    這越想越擔心,魯老師哪還做得下去啊,急急忙忙就往七班去,準備找江汀這孩子好好聊聊。

    葉眠伸頭看着魯老師急匆匆離開的身影,又看向安老師,一臉興致勃勃,“安老師,你剛剛說江家越來越過分,什麼意思啊?”

    安老師詫異地看了眼葉眠,扶了扶眼鏡,“葉老師,你居然不知道?”

    葉眠立刻搖頭,目光亮晶晶地盯着安老師,求八卦。

    安老師失笑,“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豪門的那點事嘛,據說二十幾年前,當年沈家千嬌百寵的大小姐看上了江家家主,當然,他那時候還不是家主,兩人恩愛了幾年之後就傳出兩人的獨生子江汀精神力低下,過了幾年後,據說是家主拗不過江家衆人的請求,爲了江家的未來只能重新生了個繼承人,就是江運。又過了兩年這沈小姐因病去世,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安老師聳聳肩,“不過嘛,後面的事想想也能想出來,你要不願意生還能逼着你不成,現在聽說這沈家落敗了,江家家主還每個月堅持給沈家送禮,沈家把他轟出家門,他還在大衆面前裝可憐,說自己一輩子最愛的就是當初陪他走過艱難時期的妻子,噁心不噁心,真把別人當白癡了,這江運一共就比江汀大三歲,這遮羞布也太侮辱我們智商了,關鍵是還真人不少人信了。艹”

    葉眠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藉口也太垃圾了,那要這麼說,江汀的家人同意江汀參加對戰考覈,還寫下生死不論這種話,就是在找機會給江運鋪路了?”

    安老師無奈嘆了口氣,“就可憐了江汀這孩子了。”

    葉眠吐出嘴裏的話梅核,又將話梅遞給了安老師幾個,邀他一起品嚐後,才倚在真皮沙發上,含糊不清,“對啊,可憐。”就是不知道在可憐誰。

    今天葉眠就一節課,他和安老師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神識中,墨堰和江汀這兩人又逃課了,正在一傢俬人地下鍛鍊室,做着力量測試。

    江汀一拳過去,前面的儀器直接衝頂,不停發出刺耳的警報,江汀身後的幾人不敢置信,眼眶都溼潤了,捂着嘴欣慰又激動。

    一個勁的拉着江汀抹眼淚。

    幾人又將期待的視線看向墨堰,墨堰大步上前,一拳過去,儀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衝頂爆開,直接爆炸。

    所有人呆滯之後,紛紛圍住墨堰,熱切又激動,欣慰又狂熱,讓被衆人拋棄的江汀委屈不已。

    隨後,他和墨堰對視一眼,眼中光芒萬丈,充滿了動力和希望。

    葉眠插着兜看着這一幕,點點頭,看樣子士氣挺足,最重要的是,他們居然能進步這麼快是葉眠沒想到的。

    看樣子兩人的家底不淺啊,一看他們就知道,藥浴決對沒停過。

    還是個大戶人家。

    正想着呢,葉眠突然腳步一頓,看着面前正隱隱包圍住他的幾人,嘗試打個商量,“幾位,是想劫財?”

    大意了,光顧着注意兩個便宜徒弟,忘了自己還有麻煩沒解決呢。

    幾個看樣子實力頗強的人一言不發,訓練有素,動作一致直衝葉眠而去,幾乎能聽到破風的厲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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