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胳膊痛,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別急大家都別急一個一個來”
肖楚宇立刻開始給乘客檢查傷勢。
按照目測傷勢的輕重緩急情況,依次進行檢查。
而就在這時,從南山方向開過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事故現場附近。
兩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後,急忙朝着事故現場跑了過來。
其中一個年輕人,腳下生風,很快就到了現場。
拿眼從所有人身上掃視而過,最後走到了一名大學生模樣的年輕女孩跟前。
這名女孩坐在路邊,表面看起來沒有受什麼傷,只是眼神驚魂未定,一語不發,但卻面色痛苦,嘴角還能看見一抹鮮紅。
年輕人卻似乎已經看出她的傷情。
開口對她說:“別怕來,張開嘴,讓我給你治療一下,很快就會沒事了。”
他的聲音十分溫和。
神態語氣都十分誠懇。
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信任。
他的聲音還像是擁有一種魔力一樣,讓人聽見後,情不自禁地按照他說的去做。
女孩此時就乖乖地張開了嘴。
嘴裏含滿鮮血。
還能看見,她的舌頭只剩下了大半截。
舌頭的截面部位,呈現出可怕的傷口,正在向外不斷地冒出鮮血。
難怪她沒法說話,而且還嘴角溢血,神情痛苦,原來是咬斷了舌頭。
這傷可是不輕
換成一般人,怕是已經開始痛得滿地打滾,甚至直接暈死過去。
可她居然能夠一直忍到現在。
毅力之堅強,還真是讓人佩服不已。
年輕人用頗爲欣賞的目光看着女孩。
開口安慰道:“沒事,只是小傷而已,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說話間,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一根細細的鍼灸針。
然後在女孩驚訝的目光注視下,輕輕紮在了她的面頰之上。
女孩立刻感到面部微微發麻。
然後張開的嘴,便再也無法合攏。
而且連身體彷彿都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那雙驚魂未定的眼睛裏面,立刻就露出無比驚慌之色。
不過,馬上就有一股強烈的睏意席捲而來。
眼皮瞬間重如千鈞。
很快閉上眼睛,陷入昏睡之中。
眼看女孩昏睡過去,年輕人手上又多出幾根細針,朝着女孩臉上紮了進去。
肖楚宇其實一直都在注意這邊。
見狀立刻皺眉喝止:“等等你在幹什麼隨便拿針往人身上扎,出了事你能負責嗎咦你把她怎樣了”
“沒事,她只是睡着了”
年輕人一邊繼續扎針,一邊說道。
什麼
只是睡着了
你以爲這樣低劣的謊言,就能騙到我嗎
恐怕是女孩本來就受了傷,然後被你用針給弄得傷勢加重了吧
肖楚宇心裏如此想到。
正欲開口喝止對方繼續亂來。
可是他手邊正在進行檢查的傷者,突然開始往外吐血。
“不好這傷者怕是受了內傷需要儘快搶救”
肖楚宇急忙跑回自己車上去取工具。
等到他揹着一隻醫療箱匆匆跑回現場時,卻看到那個年輕人已經在女孩臉上和嘴裏,紮下了十數根細針。
那密密麻麻的針尾,看起來十分瘮人。
不僅如此,這年輕人手裏還拿着一株像是仙人掌一樣的東西,從上面拔下一顆紅色嫩芽,然後往女孩嘴裏送了進去。
肖楚宇見狀頓時又急了。三九 .39xsw.
大聲呵斥道:“餵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救人有像你這樣救人的嗎不要以爲你跟人學了幾天鍼灸,就能拿來救死扶傷我看你要是繼續胡鬧下去,怕是受了輕傷的傷者,也要被你給弄出大問題你還不趕緊住手別耽誤我救人”
年輕人看着像是心虛了,沉默不語,不敢再回話。
正當肖楚宇忍不住又要開口呵斥時,年輕人從女孩臉上迅速拔下所有銀針,起身說道:“好吧,那這裏就交給你了。”
“廢話不交給我交給誰啊”
肖楚宇沒好氣的說道。
不再搭理此人,開始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對面前傷者的搶救當中。
而那個年輕人最後又掃視了現場一眼,盯着正在忙碌的肖楚宇看了一陣,然後與之前那個跟他一起下車的男人,一起回到了車上。
“葉銘,情況怎麼樣”
剛剛上車,華靜怡就連忙開口詢問。
她手捂着女兒的眼睛,擔心女兒會被外面的車禍現場給嚇到。
旁邊溫婉也是同樣如此。
葉銘一邊將車啓動,一邊回答:“所有的乘客已經都從車裏出來了。大部分人都只是受到了驚嚇。也有一些人受了傷。還好傷勢都不算嚴重。其中傷勢最嚴重的傷者,現在已經沒事了。現場還有一名醫生,看着技術還算可以,有他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那就好那就好”華靜怡慶幸的說道。
很快就回到市區。
先將圓圓一家送回家之後,葉銘纔開着車返回華府別墅區。
剛剛將車停下,馬崇道就迎了出來。
“師父,言家派人給您送來了藥材,那人聲稱要親手將藥材送到您手上才肯放心。爲此,她在這裏已經等了足足一天了。我將她安排在四號別墅,您要去見她嗎”
“哦是嗎好,那就去會會他吧。”
葉銘說道。
和馬崇道來到四號別墅。
在客廳裏,見到了那名送藥人。
等看清楚此人的樣子,葉銘頗爲驚訝。
只見這位言家派來的送藥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她其實算得上是一名美女。
然而,她的肌膚雪白泛着微紅。
頭髮,眉毛,睫毛,以及身上的汗毛,也都是乳白色的。
這樣使得她的相貌看起來顯得有幾分怪異。
可不得不說的是,就算如此,她也依然光彩照人,令人心動。
她的樣子,也讓葉銘想到一種病。
白化病
看到葉銘進來,女人連忙起身喊道。
“言如雪見過葉先生”
言如雪
顏如雪
還真是名如其人。
葉銘微微點頭。
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
擡眼打量着她。
問:“你是言君的什麼人”
“同父異母的姐姐。”
“哦他不派別人送藥過來,卻偏偏將你派了過來,這是何意”
“因爲他一想借葉先生之手除掉我這個威脅。二想如果葉先生能夠看上我的話,他就能夠趁機賴掉那筆欠賬。就算這兩個目的都沒達到,最差的結果,也只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所以,他當然會選擇派我過來送藥。”言如雪說道。
“什麼”
葉銘頗爲驚訝。
倒不是爲言君的別有用心而感到驚訝。
而是沒有想到,言如雪竟然會將這些事情當着他的面說了出來。
“她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葉銘心說。
這時,言如雪問:“葉先生是不是覺得如雪太直接了”
葉銘點點頭。
卻並沒有開口詢問緣由。
知道言如雪自己會主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