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葉銘的話,景傲玉黛眉微皺。
終於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同尋常。
主要是葉銘現在顯得有些太鎮定了。
完全沒有一絲做賊心虛的樣子。
而且,葉銘居然能夠說出景天馬場這四個字,這本身就有些古怪。
證明葉銘是知道她小叔的情況的。
那他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出偷她小叔的車的事情。
再說這葉銘身份不凡,身家巨億,根本就不缺豪車,又怎麼可能會偷別人的車呢
景傲玉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心裏是越來越心神不安。
想到葉銘說的向小叔求證的話,她立刻走到一旁,去給小叔打電話,詢問此事。
電話很快打通了。
那邊傳來她小叔景啓熟悉的聲音:“傲玉,怎麼今天忽然給小叔打電話啊是有什麼事嗎”
景傲玉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爲什麼從小叔的聲音當中,聽到了一絲低沉的味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
心裏懷着迷惑,景傲玉連忙說:“小叔,你的馬場是不是被人給偷了”
“什麼什麼我的馬場被人偷了這是誰傳的鬼話”景啓迷糊地說道。
景傲玉聞言,不禁朝着不遠處的葉銘冷冷一笑。
又對小叔說:“小叔,這話是某個人告訴我的,我一聽就知道他說的不靠譜,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他根本就是在胡說鬼話哼小叔,我現在在天城參加會議,等會議結束之後,我就去馬場看你。”
“這咳咳。傲玉,你還是不要去馬場看我了,馬場那邊出了點事,我現在住在市區的別墅裏面,你可以來這裏見我。”景啓乾咳着說道。
“什麼馬場出事了出了什麼事啊小叔”景傲玉驚訝地問。
景啓沉默了片刻。
還是據實相告道:“算了,這件事你遲早也是會知道的,昨天,我的馬場,已經輸給了別人。現在景天馬場已經換了主人。”
“啊小叔,你把馬場給輸啦這怎麼可能”景傲玉失聲驚呼道。心裏驚愕到了極點。
葉銘還僅僅只是說他把景天馬場給偷了。
卻沒想到,事情比葉銘說的還要更加嚴重。
她的小叔竟然把馬場給輸掉了。
這未免也太驚人了吧
而小叔他將馬場到底輸給了誰呢
等等
景傲玉嬌軀一震。
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不禁脫口問道:“小叔,你不會是將馬場輸給了葉銘吧”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現在他就是今天馬場的主人。”景啓本能地應道,可馬上又驚訝地說,“傲玉,你是怎麼知道葉銘的暈難道我真有這麼孤陋寡聞,家裏就我一個人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嗎”
景傲玉瞪着眼。
張着嘴。
就像離開水面的金魚一樣。
遲遲未能開口迴應景啓的話。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
葉銘爲什麼會開着他小叔的車來這裏了。
原來這車並不是他偷的,而是贏的。
還有他所說的偷了她小叔的馬和馬場,原來也是指贏了他小叔的馬和馬場的意思。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真相,簡直是打腫了她的臉啊
就不說她之前聲稱葉銘不敢來天城,結果葉銘不但來了天城,居然還有閒心將她小叔的馬場給贏了。
就說現在,她聲稱葉銘乃是小偷,結果才知道,葉銘只是賭徒,還是最大的贏家uu書庫 .uusk.
又讓她現在哪裏還有臉面,以及勇氣去面對葉銘呢
這時景啓的聲音又從手機裏面傳來。
“傲玉,你既然知道葉銘,就該知道他現在面臨的處境,所以,你還是儘量與他保持距離爲妙。既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免得被天廷誤會,也不要和他爲敵,免得被他所傷。這都是你二姑的意思。”
“好,好的,我,我知道了。”景傲玉木然應道。
心裏卻是震驚無比。
從小叔現在轉述的二姑的意見來看,連她的二姑,堂堂天城倪家的少夫人,雖然聲稱要與葉銘保持距離,可分明也頗爲忌憚葉銘的強大實力,不敢招惹葉銘,與葉銘結仇。
那麼她現在當面與葉銘鬥嘴,污衊葉銘乃是小偷,豈不是無比作死的行爲嗎
想到這裏,冷汗都從後背冒了出來。
於是在她掛了電話之後,只是遠遠地怒視了葉銘一眼,然後便滿臉不甘地走進了會場。
只留下馬總等人一陣面面相覷。
滿心疑惑地想:“這是什麼情況”
其實心裏多少已經猜到了一些。
這景傲玉的小叔,竟然將馬場給輸了
這葉銘現在又開着景傲玉小叔的車來到了會場。
剛纔葉銘還說,他偷了景傲玉小叔的車,馬,以及馬場。
還有景傲玉,和她小叔打完電話之後,居然沒有再聲稱葉銘的話都是謊言。
那麼,答案無疑已經揭曉。
那就是葉銘根本不是小偷。
而是贏了景傲玉小叔的馬場
“我去這個葉總,原來如此可怕嗎”
如果不是景傲玉剛纔說的那些葉銘與天廷結仇的話,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忍不住迎上去與葉銘攀談,好好結交一番了。
可現在他們卻都心存顧慮。
出於對天廷的畏懼,根本不敢上前與葉銘搭訕。
可要說直接當做沒看見葉銘,轉身就走的話,那又做得太明顯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樣做。
而就在他們感到進退兩難之時,卻發現葉銘遠遠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淡淡一笑,並沒有上來與他們攀談,而是徑直走進了會場。
看到此景,馬總等人心裏不禁倍感複雜。
知道葉銘肯定是已經看出了他們的心思。
所以才故意沒有過來跟他們說話,以免讓他們感到爲難。
而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葉銘居然還能替他們考慮,主動給了他們臺階下。
但是,既然葉銘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想必此時心裏對他們又有多麼的失望。
以後,他們怕是再也沒有了與葉銘結交的機會。
“哎”
一羣人暗自嘆息一聲。
然後心思複雜地進了會場。
會場裏面,坐滿了人。
葉銘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什麼動靜。
畢竟他在地產界,屬於新丁中的新丁。
現場的地產大佬們,認識他的人非常有限。
也就只有馬總等人。
其他人對葉銘基本上沒有任何印象。
壓根就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自然,葉銘也不可能被當成嘉賓,請到前臺的嘉賓席就坐。
倒是馬總,黃總,覃總,乃至於景傲玉,也都坐在了嘉賓席上面。
葉銘對此完全無所謂。
在會場靠後的區域,隨便找了個四周無人的空位坐下。
正感到百無聊賴之時,忽然,一陣清香襲來,有個聲音在旁邊說道:“請問,這裏的座位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