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唐平恨恨地咬咬牙,問道:“後來呢,你跟衛世傑怎麼說的?”
“我按照您說的,請他跟楚天舒說說,能不能先別急着打官司,容我跟集團公司彙報彙報,再商量商量。”
“他怎麼說?”
“他一口拒絕了,還說,這話讓王總自己跟楚天舒說!”
“看來,他們是真想打官司了?”
“是啊,既然他們不仁,別怪我們不義!”
唐平問道:“老梁,你什麼意思?”
梁麥新說:“楚天舒不是要跟我們打官司麼?那我們也別客氣,給他出點難題,看他怎麼收場?”
唐平一愣,“怎麼回事?”
梁麥新得意洋洋地說:“嘿嘿,唐總,鰲頭灣村的村民把市政府大院的門堵了……”
“什麼?”唐平心頭一喜,馬又一驚,問道:“這事,你跟王總請示過沒有?”
梁麥新傲然說道:“沒有!這種事,我分分鐘能搞定!”
“老梁,你這事辦的,可能急了點,王總跟我們商量的時候,可沒打算走這一步。”唐平似乎覺出了其的不妥,忙掛了電話,去了王致遠的辦公室。
王致遠聽了,皺起了眉頭,他立即抄起手機,給歐陽健打了一個電話。
歐陽健說,楚天舒調動了警察,把領頭鬧事敖富國抓了,他已經找了郎市長,正在趕往公安局的路,去把敖富國領回來。
王致遠心頭一涼,說,辛苦了,回頭再聯繫。
剛要掛電話,聽歐陽健說,王總,我剛纔去找楚天舒,他正在組織手底下的人開會,搞得神神祕祕的,會議桌堆滿了資料,司法局的那個律師我認識,他正在發言,看見來人了,閉嘴不說了。我估計,楚天舒八成是要對你動手了。
道了謝,王致遠掛了電話,把手機狠狠地扔在了桌子,罵道:“這個梁麥新和敖富貴,都特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唐平小心翼翼地替梁麥新開脫了一句:“王總,老梁也是被衛世傑給氣的……”
“氣死活該!誰授權他這麼幹的?蠢,蠢得出!”王致遠大爲不滿地說:“這不是逼着楚天舒跟我們打官司麼?”
唐平恍然大悟,鰲頭灣村民這麼一鬧,媒體明天再一炒作,省市領導自然震怒,肯定會壓着青原市儘快徹底解決,楚天舒沒有退路,正好順水推舟,將打官司進行到底,至於後續的影響,也可以向推脫,形勢緊迫,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唐平問道:“王總,下一步怎麼辦?”
王致遠當機立斷,說:“從現在開始,切斷與鰲頭灣村的一切聯繫,敖富貴這個人頭腦簡單,貪得無厭,只知一味蠻幹,遲早要出事。”
“是!我馬辦!”唐平點頭,轉身要走。
“等一等。”王致遠說:“你忙完,把趙煜和夫人請來,我們商量一下。”
唐平、趙煜和賈琦很快到了。
通報了各方面獲得的信息之後,幾個人都覺得,楚天舒本來鐵了心要打官司,現在鰲頭灣村民鬧事,又給了他提供了一條站得住腳的藉口和退路,肯定會立即啓動司法程序。
這麼一來,鯤鵬實業一個多億的投資真的要打水漂了。
說到這裏,所有人的心裏都是一陣肉疼。
最後,王致遠拍板:“唐總,你通知梁麥新,叫他把衛世傑請來,我親自跟他談鰲頭灣土地轉讓的事!”
當天下午,衛世傑突然接到梁麥新的電話:“衛總,晚沒別的安排吧?晚六點,我們王總請你喫飯。”
衛世傑故意問:“梁總,你說什麼?誰請我喫飯?”
“我們集團總部的王總,王致遠!”
“真的?你沒忽悠我吧?”
“呵呵,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啊?”
“哦,梁總,王總找我有什麼事,能不能先透露一點?”
“肯定是好事,你去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衛世傑的心情說不是高興還是悲傷,王致遠終於鑽進了楚天舒設下的圈套,但是,交易一旦達成,所有的壓力都轉移到了世紀陽光的頭。
首先,一個多億的資金從哪裏來,其次,拿下鰲頭灣的地塊怎麼開發利用,第三,算強行動工建設,又哪裏融資?
市現在還只是一個設想,八字還沒一撇呢,正常走程序至少需要兩三年,這懸在半空的餡餅,根本充不了飢。
頭疼歸頭疼,衛世傑還是把這個消息通報了楚天舒。
楚天舒自是非常興奮,他說:“老衛,幹得好哇。正好我和晚晴想去看看老爸老媽,我們給你當司機兼保鏢吧。”
“老楚,我現在最不缺的是司機和保鏢。”衛世傑苦笑着說:“最好你們能給我弄一車的鈔票。”
楚天舒笑道:“哈哈,搶銀行這種事,你可以跟黃家三兄弟商量商量,我和晚晴都是國家工作人員,肯定不會參與。”
“算了吧,真要搶銀行,也指望不你們倆,我還不如去找冷雪,她你們兩個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可以啊,今天見了冷雪,要不要我幫你問問?”
“別扯淡了。說吧,幾點出發?”
“我手頭還有點事,你先去電視臺接晚晴,我們在雲晴美體匯合。”
“哼哼,這哪裏是你給我當司機,完全是把我當司機了嘛。”
“老衛,你可是大老闆,我們蹭你一回車,不至於這麼摳門麼?”
“好吧,好吧,也許過了今晚,我成窮光蛋了,還指望以後你們兩口子接濟我一家老小呢。”
“老衛,別說的這麼悲觀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不了從頭再來,你又不是沒窮過?”
“行行行,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反正到時候我開不出工資來,也只好讓員工們到政府門口靜坐。”
“你敢?我照樣讓警察把你抓進去!”
“臥槽,你小子,六親不認啊!”
玩笑歸玩笑,正事還得去辦。
衛世傑開車接了向晚晴,在雲晴美體等到了楚天舒,直接奔了臨江市的“世外桃源”,見過了嶽老伯、張老伯和楚天舒的父母,把車留下,打車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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