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憑風說:“最後我們會組成一個評審委員會,對所有開發商進行一個綜合評審,我是這個委員會的主任。品書網 .我向來主張,不是哪家報價高,把地批給誰,而是要統籌考慮。如有些開發商,哪怕報價並不高,但他們的開發理念很先進,能夠提升城市形象,對青原經濟發展有利,我也願意把地批給這樣的公司。”
衛世傑追問道:“什麼樣的開發方案算是較先進?”
杜憑風哈哈笑道:“衛總,看你的樣子,以前都在做工程,還沒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吧?”
衛世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不光沒接觸過,手底下,也沒有這樣的專業人才。”
“這也的確爲難你了。”杜憑風說:“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家臨江的房地產諮詢顧問公司,他們在這方面較專業,沒準能幫忙,要不我給你們引見一下?”
衛世傑高興地說:“那樣最好!”
杜憑風頓了頓說:“好吧,我叫他們的人明天跟你聯繫一下,具體怎麼搞,你們自己談吧。”
第二天午,正在開會的衛世傑接到一個電話,是從臨江打過來的。
接通電話,立刻響起一個悅耳的女聲:“請問是衛世傑衛總嗎?”
衛世傑說:“對,你哪裏?”
“衛總,你好,我是臨江東昇房地產諮詢顧問公司。”對方說:“是杜局讓我們跟你聯繫的。”
衛世傑說:“哦,你好,你好!”
對方說:“杜總,聽說你正在做一塊土地的開發方案。你看這樣好嗎?我一會兒用短信給你發個傳真號,你把這塊地的相關情況傳真給我們,我們瞭解基本情況後,再和你聯繫。”
衛世傑爽快地說:“好的!”
按短信發過來的號碼把材料傳過去,下午,東昇公司的人又打來電話。
對方表示,他們的總經理知道這事較急,現在親赴青原,實地考察一下這塊地,這樣才能做出符合實際的開發方案。
對於這一提議,衛世傑自是欣然接受,還在電話約好了時間,表示自己到時親自去高速路口迎接這位總經理。
爲表示莊重,衛世傑叫顏婕妤、莊敏和黃天豹,開奧迪a6,一起奔赴高速出口迎接。
對方很準時,三點左右,總經理一行如約抵達青原。
總經理帶着一男一女兩名助理,他與衛世傑熱情握手後,遞自己的名片。
衛世傑看了下名片,這位總經理叫馬東,是東昇諮詢公司的首席策劃師,此外,名片密密麻麻地印着一大堆各種各樣的頭銜。
衛世傑仔細打量了一下馬東,是位三十出頭,精精瘦瘦的年輕人,不禁在心裏感嘆,這麼年輕成爲地產界專家了。
一行人驅車直接去了冷凍機械廠,衛世傑等人陪着馬東在廠房附近轉來轉去,馬東很少發表意見,只叫兩位助理不停地寫寫畫畫。
晚,衛世傑在湖心島度假村設宴款待馬東一行。
莊敏有點納悶,忍不住問道:“馬總,你們幾個小時考察完了?”
馬東面露不悅地說:“這麼一小塊地,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
閒扯的時候,衛世傑向馬東請教一下他對全國房地產市場的看法,以及過去曾操盤過哪些項目?
不料,對這些話題,馬東統統避而不談。
後來,衛世傑又同馬東聊起臨江的一些歌舞廳、酒吧以及豐富多彩的夜生活,這一下馬東的話纔開始多了起來,一副聲色犬馬不在話下的樣子。
衛世傑也沒多想,他認爲越是卓有成的專家,越會對自己專業領域的事情惜墨如金,否則不足以顯示其高深莫測。
宴席快結束時,馬東接到一個電話,聽那語氣十分恭敬。
放下電話,馬東說:“杜局聽說我到青原,特意要趕過來敬一杯酒。唉,弄得我挺不好意思。”
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杜憑風居然要專程過來敬一杯酒,要麼是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要麼是馬東的來頭不小。
半小時之後,杜憑風趕了過來,他同馬東熱情地握手,並從馬東開始,挨個敬了一圈酒。
衛世傑想趁機彙報一下開發方案的事,話剛出口,被杜憑風擋住了:“衛總,方案的事,你和馬總他們談,我不亂摻和了。”
而後,杜憑風又對馬東說:“衛總可是我的好朋友,在製作開發方案這方面,你可要多費心,幫幫他們。”
馬東趕緊說:“杜局交代的事,我敢不從命。”
待了十多分鐘,杜憑風說還要去趕下一個飯局,便匆匆離開了。
馬東也說今天酒喝了不少,想早點趕回去。
衛世傑等人又把馬東一行送到了高速路口。
臨別時,馬東說:“衛總,我回去把思路理一下,爭取明天跟你聯繫。”
見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回到家裏,衛世傑和顏婕妤都非常興奮,洗漱完畢,又開始在牀邊“做”邊談。
當衛世傑感嘆馬東年紀輕輕已經成了地產界的專家時,顏婕妤說,你要是把宇捷帶在身邊,錘鍊幾年,說不定也能有馬東的成呢。
這個話題不好深扯,只得用動作代替語言。
一陣狂歡之後,衛世傑和顏婕妤滿足的進入了夢鄉。
可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馬東連夜返回了臨江,並沒有帶着他的人加班加點做方案,而是去了鯤鵬實業,向鯤鵬實業的常務副總唐天彙報。
爲什麼馬東要向唐天彙報呢?
因爲從一開始,這是王致遠設下的一個圈套:拿冷凍機械廠這塊地作誘餌,引誘衛世傑鑽進來,然後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說,陳友權的喫相猥瑣屬於明槍——易躲,而王致遠精心設計的這個圈套是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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