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杜雨菲思忖了一下,說,“報案也得依法辦事,起碼也得講究屬地管理原則。!世紀陽光是青原的企業,在青原報案順理成章。再是,你可以在雜誌所在地報案。至於其他地方,法理說不通。”
婁瑞達所在的雜誌總部是位於沿海地區的一座大城市,衛世傑試探着問:“雨菲,那裏的警方,你有什麼關係沒有?”
杜雨菲搖頭說:“認識的人倒有幾個,可要辦這種事,恐怕不好開口。”
衛世傑愁眉不展,在沙發不停變換坐姿。
忽然,楚天舒想起了一個人,眉頭舒展開來,說:“我去想個法子。”
杜雨菲略顯驚訝:“你有門路?”
楚天舒說:“試試看唄。”
既然楚天舒不肯說他又什麼門路,杜雨菲也沒有追問,而是說:“婁瑞達那邊老楚去想法子,青原這邊也得做一些工作,要把老楚深夜泡酒吧、與女下屬關係曖昧的傳言給澄清了。”
衛世傑說:“我可以證明,老楚沒有送蘇幽雨樓,哪裏來的徹夜未歸。”
杜雨菲一笑,說:“老衛,你本來是這個事件的當事人,你的證言沒有任何說服力,反而會落下一個欲蓋彌彰的話柄。”
“那怎麼辦?”衛世傑撓頭。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楚天舒說:“他們不是用視頻來證明我徹夜未歸麼?那我們能不能調取朗庭小區及其附近街道的監控錄像,證明我從地下車庫出來,直接打車離開了。”
“對呀!”衛世傑說:“地下車庫也有監控視頻,可以證明是我送蘇幽雨的樓,第二天早,又是我進入地下車庫開的車,與老楚沒有絲毫的關係。”
“這個我倒是可以想辦法!”杜雨菲看着衛世傑,說:“老衛,證明了你送蘇幽雨的樓,那人家死咬住你與蘇幽雨的關係不清不楚,又該怎麼辦?”
“我怕個球毛!”衛世傑叫道:“我一私企老闆,紀委也管不着我的生活作風問題。”
杜雨菲提醒道:“管不着你,可管得着蘇幽雨喲!”
“草,光顧着洗清老楚,把蘇幽雨忘記了!”衛世傑再次撓頭。
“先悄悄把證據收集齊了再說,到時候,公佈哪些證據,什麼時候公佈,回頭我們再商量。”楚天舒說:“我們捏住了對方的一些把柄,他們也會投鼠忌器,未必敢揪住蘇幽雨不放。”
杜雨菲點頭說“有道理!”
楚天舒又說:“雨菲,你回去向童局請示一下,動用一點技偵手段,把在《東南論壇》發帖頂帖的ip地址定位下來,然後順藤摸瓜,儘可能把製造絡謠言的人挖出來……或許他們不敢死咬住蘇幽雨不放了。”
杜雨菲心領神會,看了看手錶,說:“好的,我先回去向童局請示,馬採取行動,有什麼進展,我們保持聯絡和溝通!”
送走了杜雨菲,衛世傑扯住楚天舒,急不可耐地問道:“老楚,你到底有什麼門路?”
楚天舒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黎響!”
兩人簡單商量了一下,衛世傑急忙聯繫了黎響。除了表示自己願意以五百萬的價格接手魯西西推介的一個項目,也順便請對方幫個“小忙”。
黎響二話不說,一口答應下來。
衛世傑剛掛了電話,楚天舒的手機響了。
打來電話的是藍語茶:“老楚,你好不夠意思呀!”
楚天舒叫苦:“藍大記者,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呵呵,鬧了半天,你真吃了窩邊草啊!”藍語茶拿腔拿調地說:“你別急着否認哦,你的風流韻事不僅了,還了財經雜誌喲。”
楚天舒叫苦不迭:“哎呀,魚叉叉,我現在已經是有苦難言,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還來看我笑話,忒不厚道了!”
“哈哈!”藍語茶大笑:“老楚,我可不是來看笑話的喲。”
楚天舒問:“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是晴寶貝派來的救兵!”藍語茶說:“晴寶貝跟我說,那晚的事,你當時跟她坦白了,所以,她認定你是被冤枉的,現在媒和紙媒遙相呼應地炒作,她向我救援,你說,我能見死不救麼?”
“我說也是嘛,藍大記者是新聞女俠,路見不平,肯定會拔筆相助!”楚天舒興奮地說:“那你快說,怎麼救我?”
藍語茶問道:“我問你,有沒有證據證明你是被人傷的?”
“我肯定是無辜的。”楚天舒說:“證據正在蒐集,應該沒問題。”
楚天舒簡單地把他們的計劃說了說,只是沒有提搬動了誰,動用了什麼關係。
“厲害呀,老楚,沒想到你的活動能力這麼強,外地警察的關係都能搞得定啊。”藍語茶只是感嘆,並沒有細問,接着說:“我有一個建議,你讓警方把行動時間推遲一天,最好在週五的晚動手。”
“爲什麼?”
“在工作時間將記者帶走,會在新聞界引起反響,如果對方堅持不開口,警方迫於壓力必須放人,那前功盡棄了。週五下班之後動手,不會有多少人關注記者的去向,接下來兩天是假期,警方有足夠的時間來突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線。”
“語茶,你提醒得太及時了!”楚天舒馬讓衛世傑給黎響打電話,讓他把行動推遲一天,放在週五的傍晚實施抓捕。
藍語茶又說:“真相披露後,我搖動筆桿子,爲你鳴冤叫屈!”
“太好了!”楚天舒說:“我正在擔心,算我拿到了證據,怎麼好去跟領導解釋呢,你這權威媒體的筆桿子一搖,免得我去傷這個腦筋了。”
藍語茶鄙夷地說:“你呀,官當得再大,在我眼裏,還是欠債不還的無賴一個。”
楚天舒嬉笑道:“嘿嘿,債多不愁,蝨多不癢嘛!”
藍語茶惡狠狠地說:“老楚,暫且讓你再得意幾天,早晚我會讓你加倍償還的!”
萬事俱備,只差行動!
最先出手的是外地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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