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道之步步高昇 >第204章 淚如雨下
    “郭勝文,你放了人質,”杜雨菲雙手舉槍,對準了郭勝文,厲聲喝道。

    郭勝文一陣驚慌失措,他挾持白雲朵猛地後退,腳已經踩在了樓頂的邊緣,搖搖晃晃,彷彿一陣風吹來,就會帶着白雲朵從樓頂上掉下去,他瘋狂地喊着:“楚天舒,讓你當警察的老婆站住,”

    楚天舒伸手攔住了杜雨菲。

    郭勝文得意洋洋地叫囂:“嘿嘿,開槍啊,有種你開槍啊,”

    “你別以爲我不敢,”杜雨菲端着槍,再往前邁了一步。

    郭勝文全身一顫,楚天舒的心也跟着一顫,心裏罵道:郭勝文,他媽自己掉下去不要緊,別把白雲朵也帶下去了。

    郭勝文緊張地重新緊握了一下刀柄,歇斯底里地對楚天舒大叫:“楚天舒,你他媽的跳下去,否則老子現在就殺了你老婆,”說着,他用刀朝白雲朵的胳膊上劃去,羽絨服被劃穿了,毛衣也被劃破了,白雲朵的手臂也被劃破了。

    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白雲朵噙着淚,咬着牙,忍着痛。

    杜雨菲把端着的槍放了下來,對郭勝文說:“郭勝文,白雲朵不過是楚天舒的二奶,我纔是他的正牌大奶,要不,你把白雲朵放了,我來換她,怎麼樣,”

    郭勝文有點犯傻了,他的嫉妒心卻是極度的膨脹:他媽的,老子落魄到只有死路一條了,楚天舒這小子竟然還有好幾個老婆搶着爲他送死。

    “不行,你別想糊弄老子,”郭勝文聲嘶力竭地叫道:“杜雨菲,你要是想替他送死,那你就跳下去,”

    我靠,這小子真他媽的陰險惡毒。

    “好,”杜雨菲果斷地答應了:“容我先和楚天舒告個別,”說完,杜雨菲走到楚天舒身邊,與他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趁此機會,她在楚天舒的耳邊說:“我引開他的注意力,你伺機把雲朵救出來,”

    “不行,”楚天舒小聲說:“雨菲,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我來跳,你去救雲朵,”

    郭勝文等得不耐煩了,他揮舞着尖刀,叫道:“楚天舒,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再磨磨唧唧的,老子就殺人了,”說完,他又在白雲朵的胳膊上劃了一刀。

    這一刀,比剛纔那一刀更重,白雲朵終於發出了一聲痛苦的**。

    楚天舒的心尖也像被刀割了一般,他推開了杜雨菲,對郭勝文說:“行,我跳,只要你放了雲朵,”

    “好啊,哈哈,”郭勝文大笑起來,罵道:“你他媽的逼得我老爸跳了樓,現在你也從樓上跳下去,你知道嗎,這叫一報還一報,”

    楚天舒正義凜然地說:“郭勝文,我要我跳下去可以,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逼死你老爸的不是我,而是指使他做壞事的那幫人,”

    郭勝文一愣,馬上又開始嚎叫:“楚天舒,你少他媽廢話,我數十下,你不跳,我就殺了她,十、九、……”

    楚天舒在郭勝文倒數讀秒的催促聲中一點點走到樓頂的欄杆邊,與郭勝文和白雲朵並排站在了一起。

    白雲朵的臉已經被寒風吹成了青紫色,嘴脣在不住地顫抖,嘴裏發出了微弱的聲音:“老楚,不要,不要啊……”

    杜雨菲被眼前的情形嚇壞了,她大喊:“楚天舒,別做傻事,”

    楚天舒已無所畏懼,只要能讓心愛的人活着,死也是值得的。

    他對着杜雨菲微微一笑,站在樓頂的邊沿上,然後看着白雲朵,深情地說:“小朵朵,我愛你,”

    白雲朵看着他,淚流滿面,柔情似水,輕輕地搖了搖頭,說:“老楚,我也愛你,”

    郭勝文仰天大笑:“哈哈,楚天舒,你還愛個屁,去死吧,四、三、二、……”

    這時,一陣風吹過,白雲朵衣服上的羽絨又被吹了起來,其中有幾片旋舞着吹進了郭勝文的嘴巴里,最後那一個“一”就被憋在了嗓子眼裏。

    郭勝文下意識地用右手去揮舞遮擋。

    正深情注視着白雲朵的楚天舒發現,郭勝文持刀的右手離開了白雲朵的脖子。

    拼了。

    楚天舒腦子裏發出了一個巨大的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

    楚天舒飛身一躍,抱住了白雲朵的玉腿。

    杜雨菲手裏的槍響了,擊中了郭勝文的右肩。

    郭勝文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從樓頂上倒栽了下去。

    由於郭勝文的左手還在了白雲朵的胸前,他往後倒下去的時候,也將白雲朵的身體帶着向後倒去。

    門診大樓下被攔在警戒線之外的衆人發出了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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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白雲朵的上半身已經隨着郭勝文的下落出了樓頂,楚天舒死死抱住了白雲朵的腿不放,他的身體也被強大的慣性帶着向樓邊滑去。

    白雲朵的長髮在空中飄蕩。

    楚天舒咬着牙,抱定了一個信念:要死一起死。

    只是一瞬間,白雲朵的雙腿已接近了樓邊,楚天舒的身體在樓頂的水泥板上滑行。

    眼見着兩個人就要滑落下去,杜雨菲扔了搶,縱身一個倒地,撲在了楚天舒的腿上。

    杜雨菲的這一撲,只是讓滑行有了一個短暫的停頓,並沒有止得住楚天舒身體的繼續往下滑行。

    但是,也就是這不到一秒鐘的停頓,讓楚天舒作出了本能的反應,他趁勢張開了雙腿,一隻腳勾住了樓邊的一截欄杆。

    杜雨菲手疾眼快,就地一個側滾,雙手死死地抓住了楚天舒的另一條腿。

    滑行戛然而止。

    白雲朵的身體幾乎完全落到了樓外,只有雙腿還在楚天舒的手中。

    楚天舒呆呆着抱緊着白雲朵的雙腿,腦海中一片空白,隱約中聽見了一個動人心魄的聲音,柔美悽婉,那是白雲朵在喊:哎呀……

    嘿喲……楚天舒發出了一聲喊,雙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白雲朵從空中生生地拽了上來。

    白雲朵如紙鳶般落在了樓頂平臺上,驚嚇、寒冷、失血、幸福、驚喜,她在這大悲的變幻之中暈了過去。

    楚天舒一躍而起,脫下外套,將白雲朵緊緊了抱在了懷裏,顧不得還倒在地上的杜雨菲,衝向了樓梯口。

    杜雨菲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了手槍,望着楚天舒抱着白雲朵的背影,怔怔地出了好一會兒神,直到戴勇帶人衝了上來,才如夢方醒般說了兩個字:“收隊,”

    病房裏,白雲朵躺在病牀上,安靜地睡着。

    楚天舒揪起的心慢慢放下來了,感受到了從未感到過的平靜。

    向晚晴很快就趕到了病房,她一進門,看都沒看楚天舒一眼,撲過去拉着白雲朵的手,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眼角的一滴眼淚,忍不住要順頰流下,她嘴脣微張,附在白雲朵的耳邊,輕輕地一聲聲地呼喚:媳婦兒……

    那美妙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雖然很輕很輕,卻深深地震撼了楚天舒的心。

    楚天舒站在一旁,急促不安地看着向晚晴,她彷彿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身體因爲哭泣,一顫一顫,抽搐得讓人心疼。

    在向晚晴的呼喚聲中,白雲朵緊閉的眼角邊,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

    向晚晴開心地笑了,笑得淚如雨下。

    這個時候,向晚晴才擡起頭來,看了楚天舒一眼,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狠刺刺地說:“楚天舒,雲朵要是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楚天舒看着向晚晴可愛的模樣,涌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世界這麼大,那麼多的人,她們偏偏遇到了一起,不是姐妹,勝似姐妹,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向晚晴發泄完了,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她轉過頭去,不好意思地擦拭掉白雲朵眼角的淚珠,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天舒,如果郭勝文抓住的是我,你怎麼辦,”

    “我一樣會拼了命去護着你,”楚天舒脫口而出。

    向晚晴輕輕閉上溼溼的眼睛,一大滴眼淚掉了下來,那眼淚一定是滾燙的吧。

    楚天舒看了病牀上白雲朵一眼,又補充了一句:“因爲,你是雲朵的親姐妹,”

    向晚晴怔了一會兒,說:“天舒,你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陪陪雲朵,”

    楚天舒說:“晚晴,還是我守護着吧,”

    向晚晴說:“怎麼,你怕我照顧不好你的小朵朵嗎,”

    楚天舒被問得無言以對,笨嘴拙舌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向晚晴回過頭來,笑了一下,說:“你看看你,衣服破了,渾身髒兮兮的,雲朵醒過來,看見你這個樣子,該會多難過啊,”

    楚天舒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衣服和褲子在樓頂的水泥板上磨得稀爛,臉上身上滿是污跡,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就像是戰場上潰退下來的逃兵。

    “好吧,”楚天舒只得同意了:“晚晴,辛苦你了,”

    “楚天舒,你說的什麼話,你以爲雲朵就是你一個人的嗎,”向晚晴毫不客氣地斥責道,想想又覺得有點過分,又低聲說:“你剛纔不是也說嗎,她是我的親姐妹嘛,”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雨,雨後的天空是如此乾淨,一塵不染,楚天舒走在街上,心也像被洗淨似的,即清爽又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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